王尽超
自助——我不想在没有依据的时候用更贬义的词语,但是问题永远存在。
在阿鲁沙市区,我借宿在本地人家中,隔壁家是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孩子,收入在当地算是过得去。小女儿哈迪加在市郊一所小学就读,该小学每年都接待大批大学生志愿者,来自五洲四海。哈迪加说,“老师总在换,他们教的东西都差不多。他们带很多东西给我,我有好多铅笔盒,用不完,我希望下次有老师给我玩具。”
很多地方都存在同样的问题,一些学校志愿者源源不断如流水,一些学校却“久旱难逢甘露”。这些学校志愿者稀缺,大抵是条件太过艰苦、交通不便、周边安全没有很好的保障,又或者更直接的——没有一个好的经营者。
和AIESEC、SIFE这类青年组织有密切合作的学校,每年在志愿者问题上需要担心的,只是过剩。我曾在坦桑参加过一个某青年组织的志愿体验分享会,中途不得不提前离场。原因是,我个人,第一实在不太习惯这种大肆渲染的“传销式”会议模式;第二不喜欢一些分享者那种,站在道德高地,水银泻地般的优越感。而我接触的几个参与某些“项目”的志愿者,住在组织租用的集体宿舍,短短两周的志愿教学,还穿差了各种“丰富”的活动。志愿者的生活充实热闹,学生配合的团团转。有时,我觉得,这更像是一场盛大的表演,志愿者在人生中勾画了一出激情澎湃又活色生香的远赴重洋。而留给这里的孩子的,在见识了大洋那头光彩夺目的哥哥姐姐之后的,生活还是这般模样。
这些短期项目的青年志愿者,收获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份经历,这一点我并不怀疑,然而这样的志愿者活动究竟能给当地的孩子带来什么,我却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只好姑且称之为,自助。
哈迪加曾无奈的说,“志愿者老师来了,我们就要多花好多时间在学校。有一次我说这首歌我们会唱,老师还是要教我们。”“项目”里的孩子们疲于应付,粉妆登场;“项目”触及不到的地方,孩子们则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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