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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有風姿流韻,更與誰人說

中國舞蹈如何立足世界舞林

2013年12月19日09:55   來源:光明日報

原標題:縱有風姿流韻,更與誰人說

東風催得百花開

迤邐舞步從古至今,登上過峰巔,也落入過深谷。上世紀開始,似又跨入了一個春天。

上世紀30年代,“一代舞魂”吳曉邦把西方現代舞與中國現實相結合,為富有批判精神的“中國新舞蹈藝術”播種火苗。此后,一代代舞者沿路前行,用中西結合的現代舞語匯講中國故事。

上世紀40年代,“中國舞蹈之母”戴愛蓮回國尋根。1946年,她在重慶舉行首次邊疆音樂舞蹈大會,“為祖國打開了民族舞蹈的寶庫”。浸滿苗疆風情的《苗家月》、喜慶明快的《瑤人之鼓》、以陝北秧歌中“蓮花燈”為元素的《荷花舞》,自此從民間走上舞台。

上世紀80年代,著名編導孫穎建立中國古典舞“漢唐舞派”。踏鼓而舞的《銅雀伎》,翹袖折腰的《楚腰》,狂放揮洒的《謝公屐》,一問世便驚艷國人。和他一樣,一批編導從戲曲中提煉動作、從壁畫中捕捉神韻、從武術中尋找風骨,以期重現古典舞的真實姿態,共同繪就古典舞的當代風景。

“這是一個百花齊放的時代,中國舞蹈也越來越向著多元化發展。”著名編導、中國東方歌舞團藝術總監陳維亞評價。

步入21世紀,中國舞蹈創作推陳出新,誕生了大批舞劇、舞蹈詩、實景演出。

2000年4月,舞劇《大夢敦煌》在北京首演。舞台恢宏,變身為“可移動的敦煌”。編排融古典舞、芭蕾舞、現代舞與民間舞為一體,以細膩的肢體動作訴說百般情感,把觀眾帶回古代敦煌,帶入一出愛情的悲劇。

孔雀開屏、螞蟻走路、青蛙翻身、蜻蜓點水……在舞蹈家楊麗萍和族人躍動的足尖下,原生態歌舞集《雲南映象》的舞台變成了一片田野,拙朴的技巧將民族風情盡情張揚,傳遞出生命最初的呼喚。

走進紅燈高挂的大院深巷,就走進了舞劇《一把酸棗》的故事深處,品賞到了背后深厚的晉商文化。這部舞劇處處滲透歷史、再現歷史,編排既富有鄉土氣息,又不失東方文化的典雅含蓄,是傳統與創新的融合。

“這些舞劇,做到了市場與口碑的雙贏。透過它們,我們看到了新中國舞蹈創作的特點:舞蹈語言越發多樣、舞蹈性格逐漸鮮明,作品不再局限於敘事或是抒情,而是更多地融入了創作者的思考,整體水准在提升。”於平認為。

隻待來年春更好——困境與展望

愛中國舞蹈的人,對她有著更高的期許。

曾經輝煌的漢唐舞風,明清之際幾乎全部湮沒,未留下一支真正“活著”的中國古典舞。后人隻能憑借典籍的描繪,根據戲曲、繪畫甚至武術,去揣度中華舞蹈的根脈,去復原中華舞蹈的“原貌”。而與芭蕾的典雅、現代舞的悠揚、拉丁舞的熱情等特征相比,中國舞的風姿還未能引領世界潮流。如何接續古風,提煉並弘揚中國舞蹈區別於世界其他民族舞蹈的韻味,成了舞蹈學界關注的首要問題。

“內核比技巧更重要。找到自己的根、守住舞蹈精神和文化理想,才能在國際舞台上不可替代。”江東直陳。

如何尋根,答案仍在找尋。

“從滿台的中國符號,減到隻剩下中國味道”是台灣雲門舞集創始人林懷民的理念。這位享譽世界的編舞家不故步自封於中國舞蹈的傳統“程式”。從《紅樓夢》到《九歌》,再到《水月》,他的作品融合了芭蕾的優美、太極的空靈、武術的剛勁、現代舞的奔放,甚至經常使用西方配樂,然而,卻始終散發出鮮明的中國氣息。究其原因,就是從中華文化的根上入手,抓住了其內在神韻和美學情懷。

這對今天的中國舞蹈編創或有所啟示。

有傳承,更要有創新﹔有了“中國味道”,也要有現實生活。很多專家異口同聲:缺乏生活氣息、現實意識與平民情懷,是中國舞蹈面臨的又一瓶頸。

8月19日,第九屆中國舞蹈荷花獎古典舞大賽在西寧落幕,這一比賽,中斷了8年。

回憶起8年前的決賽,中國舞蹈家協會副主席馮雙白記憶猶新——作品多是“深宮怨婦”,離生活太遠。他指出,“好的作品應該內接地氣,單純玩形式而內容空洞的作品,嚴重脫離群眾,最后隻能是路子越走越窄”。

在於平看來,張繼鋼的大型組舞《獻給俺爹娘》是中國舞台上的舞蹈逐步表現生活、貼近群眾的范例。“其中的作品無不體現出編創者對生活、對黃土地的摯愛。一位批評家說:張繼鋼力圖用農民的歌喉吼出農民生命情調的頌歌。這讓我們更清楚地看到‘精品扎根於生活’。”

中國舞蹈一路向前。同領風騷於世界舞台,尚任重道遠。

舞者的探索,從未停歇。(記者 王斯敏 通訊員 陳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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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楊麗娜、程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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