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反腐败只是隔墙丢石头,打到谁谁倒霉。我不至于那么倒霉,收了钱石头就会砸到我的头上。没想到,反腐这块石头竟然砸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正应了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执行庭副处级审判员贾耀作的忏悔之言。(2013年7月2日《检察日报》)
记得有哲人说过,人要有三种能力,即:在是非面前要有辨别能力,在诱惑面前要有自控能力,在警示面前要有悔过能力。贾耀作从一名法官堕落成为罪犯,恰恰缺少的就是这三种能力。
应该说,时下对于各级官员而言,面对市场经济大潮,面对物欲奔流而来,能耐得住寂寞是一种境界;面对灯红酒绿的侵袭,面对人情世故的干扰,能抵得住诱惑是一种品格。贾耀作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并非是“外面的世界”诱惑力太大,而是个人的贪欲太旺、自制力太弱。
用他自己的忏悔来说,在公与私的关系上,考虑个人利益多了,考虑党和人民的利益少了;贪图富贵享受多了,艰苦奋斗吃苦耐劳少了;讲索取多了,讲奉献精神少了。我甚至错误地认为,人有七情六欲。人生苦短,所以要满足自己的各种欲望,必须追求金钱至上,享受人生的快乐。看到身边有人利用手中的权力,以权谋私违法乱纪,我不以为丑恶,竟刻意效仿,最终发展到多次收受中介机构与拍卖行送给我的钱财,走上了犯罪道路。
最令人百思不解的是,身为法官的贾耀作,直面接受警示教育的机会非常多,竟然会产生“反腐败只是隔墙丢石头,打到谁谁倒霉”的想法,真是荒唐、愚蠢而可笑至极。
愤慨之余,笔者不由想到孔子说过的一句话:“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攫陷阱之中,而莫之知避也。”意思是说,人人都说自己是聪明的,但在名利的诱惑与驱使之下,他们却蠢得像禽兽那样落入捕网、木笼和陷阱之中,连躲避都不知道了。这对于贾耀作来说,是最好的验证。
贾耀作每一次收受不义之财,每一次发生不轨行为,之后几乎都曾有过金盆洗手,绝不再犯的内心起誓。但过后面对新的诱惑之时,又总是故伎重演,认为自己“不至于那么倒霉,收了钱石头就会砸到自己的头上”。但是,反腐这块石头最终真的砸到了他的头上,在“手莫伸,伸手必被捉”的事实面前,只能低头认罪,仰天长叹“平平淡淡是福,平平淡淡是真”。
也正因如此,笔者认为,贾耀作的堕落轨迹再次证明,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金。反腐败绝不是隔墙丢石头,打到谁谁倒霉,一旦贪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必被捉”只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情。对此,各级党员干部都要切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多一些警醒,多一些反思,多一些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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