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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河同志日志选编

2014年04月17日14:35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2009-5-10 妈妈,我们永远地怀念您

妈妈,您真的走了,永远地走了。孩儿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母亲千叮万嘱的教诲;再也没有母亲拉着孩儿的手问寒问暖的话语;再也没有母亲鼓励孩儿上进那期待的目光;所有的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只留下泪水和无尽的思念!我们母子相见的那一天,只能在梦中,或是九泉之下。

我凝视着您安祥的脸庞,泪水禁不住流淌,仅仅是三十分钟前,您还能听到孩儿的呼唤,用最后的一丝精力点点头,知晓孩儿已来到您的身边,至此您才合上双眼,带着微笑走了。这一刻是农历2006年7月15日下午5时20分,您至此走完了八十年的人生之路。

此时此景,孩儿用什么来形容这深厚的母爱啊!您用什么样的毅力、什么样的信念坚持着,坚持到孩儿到来的那一刻!这是亲情的凝聚!这是无私的牵挂!这是永久的期盼!才会有这铭心刻骨的一瞬间啊!

现在想起来,也许是心灵感应的作用吧,头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烦气躁,不能入眠。本想回去看一看病中的母亲,无奈有工作任务,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出门打车就往回赶,一个多小时,我赶到了母亲的床前。就这样,亲爱的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在此时,我才深深的理解,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但在我心中,在我的一生的经历中是多么大的遗憾啊!我扪心自问:我对得起母亲吗?对得起母亲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吗?每想到此,自责之情油然而生,所有往事涌上心头,历历在目……

母亲生于农历1926年1月10日,出生在辽宁省昌图县长发公社王子大队一个农民的家中,名字叫孙淑云。外公是做木匠活的,心灵手巧,外婆勤俭持家,家境还算可以,兄妹六个,她排行最小,在那个时代算是比较幸福的了。1944年10月父母亲结婚。由于我的父辈家庭很贫困,兄妹五个,我父亲有两个弟弟,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还有爷爷和双目失明的太奶,一家八口人,自从母亲嫁到于家,就开始操劳、主持家务,与饥饿、贫穷、命运相抗争。

1946年春,家里到了有上顿没下顿的地步,母亲在远房亲戚于福州处借了三升高粱,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爷爷和父亲、叔叔他们早早地就下地了。父亲和叔叔拉着犁,爷爷扶着犁,直干到太阳落山,才拖着疲惫的双腿、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心想回家一点吃的也没有了。当全家人吃着没有一点“面色”的菜干粮,才知道是母亲把平时扫地捡的一小坛黄豆粒、玉米粒磨成面,挖来一些山野菜,掺和在一起,做成了干粮。到了最后该想的办法全想了。实在没办法就撸“蒲黄”、采“蛮根”吃,全家人都吃得浮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多少次饿倒在地里。在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我们家也是极端贫困的,随着我们六个兄弟来到了这个大家庭,负担重了,生活更是难以为继,艰难的时候把“玉米骨”粉碎用来充饥。好的时候也是红薯是主粮。为了有个生路,我的母亲和我的三个哥哥于1961年4月来到了泰来县塔子城五大门洞——徐家围子谋生,由于人生地不熟,靠讨要生存。勉强在那呆了50多天,又不得不返回老家康平县。后来,听说黑龙江好“生活”,我们举家于1972年3月24日,搬迁到宝清县的五七公社云山村。随着我们哥六个年龄大了,都到了娶媳妇的年龄,父母日积月累攒点钱都给我们成了家,其难度可想而知。在我的记忆中,有多少次半夜起来,看见母亲还没有睡,为我们做鞋、缝补衣裳。那些年月,靠母亲的省吃俭用、勤劳持家、四处奔波,才使我们生存下来。随着家庭联产承包制的落实,我们的生活逐步有所好转,但是由于人口多,也是不富裕的。在村里有一个老邵太太娘俩,常年有病,儿子智力低下,家庭贫困如洗,住着低矮的草房,由于常年卧床不起,屋里气味难闻,村里没有人愿意去她家,可母亲凭着善良的心,想方设法地周济她家,从送吃的到穿的,缝缝补补,里里外外,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给洗头洗脸,从不嫌弃,直到老太太去世。母亲就是这样,越是困难的,越要帮一把。

母亲尊老爱幼在乡间也是出名的。自从母亲来到于家,面对的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庭。81岁的太奶双目失明,生活不能自理,是母亲身前身后伺候了将近8年时间,直到1951年2月份逝世。我的爷爷在1925年7月的一次土匪抓人中,由于惊吓得了间歇性精神病,有时喜怒无常,母亲毫无怨言,直到爷爷1973年4月25日离开我们。两个叔叔和两个姑姑的婚事都是母亲操办的。母亲和他们处得极为融洽,多少年以后,这些人都交口称赞我的母亲,是母亲和他们相依为命,感恩之情溢于言表。母亲从不打骂我们,遇事总是和我们讲道理。在我的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在我四岁那年,母亲让我看家照顾弟弟,我不干,非要跟妈妈出门,母亲打了我两下。

在我读高中的最后一年,也就是1980年,由于甩手榴弹左臂骨折住院。在中秋节时,母亲去了一个远房亲属家,母亲回来对我说,亲属想留她吃饭,她没吃,亲属给了四块月饼她也没舍得吃,拿回来给我吃。我面对越发显得苍老的母亲,面对一天没有吃饭的母亲,我强忍着泪水,此时此刻,孩儿知道,即使我饿死,我也不忍心吃下月饼啊!在艰苦岁月中,母亲不甘心所遭遇的贫困,想尽办法改变我们的命运。1946年和全家商量让二叔去当兵,参加了第四野战军,1955年又让老叔去当兵。同时克服困难、千方百计地让我们读书,由于我们学校离家20多里,为了不让我们上学迟到,早上三点就得起床,为我们做饭。为了我们的学费,不舍得吃一个鸡蛋,攒起来卖钱。我现在都想不明白,父母起早贪黑的忙,多么希望有几个帮手来挣钱,养家糊口啊!当我们从辽宁来的时候是借住别人家,那年夏天,父母带领我们全家人背肩扛,用“杆夹泥”自己盖起了一个厢房,从此有了自己独立的家。

……

母亲已经离开我们快三年了,所有往事好像就在眼前,多少次和母亲相聚,母亲还是那么慈祥,那么善解人意,醒来却是一场梦,有时泪水浸湿枕巾。我的一生还没有过承诺,如果有唯一的承诺,就是对母亲说,我来世还做您的儿子!妈妈,我永远地怀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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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高巍、权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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