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四川康定,一个以《康定情歌》闻名的小城。沈阳军区某部战士降巴克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了解降巴克珠家的人都有一个共同感受,就是,他们家是一家英雄、满门忠勇。
降巴克珠出生在一个藏族家庭,解放前祖辈世代是农奴,受尽压迫、折磨,太姥爷活活累死在农奴主的地里。解放后,共产党、解放军让他们告别农奴生活,翻身做了主人,过上了好日子。为了报答党的恩情,1952年降巴克珠的祖父罗布长寿加入解放军,参加川西剿匪作战。1956年上半年,新婚不久的他奉命归队,6月,在德荣县“英达战斗”中,为了掩护战友而壮烈牺牲,被追认为烈士、记二等功,年仅31岁。
1979年南疆燃起战火,降巴克珠的父亲罗布扎西被奶奶毅然送进了部队。为不辜负父辈的英名和母亲的期望,罗布扎西写血书请战,作战中舍命背下受伤战友,自己被弹片炸伤,荣立三等功。在部队期间,罗布扎西始终把父亲罗布长寿作为榜样,下苦功夫精武强能——手榴弹投掷全团第一,手枪分解结合全团第二,是全团唯一能在夜间百米外用56式步枪打掉手电筒灯泡的特等射手,并自学枪械修理,成为成都军区有名的“专业技术能手”。
在降巴克珠成长记忆里,“永世牢记共产党的恩情,做个共产党那样的人”是父辈们经常对他讲的,爷爷和父亲在战场上不畏牺牲、英勇杀敌的英雄壮举,让他内心产生深刻触动。在父亲的言传身教和家庭环境的感染熏陶下,降巴克珠从小就在心灵深处播下了报党恩、跟党走的红色种子,点燃了参军入伍、报效国家的梦想。2006年12月,降巴克珠放弃了在学校当代课老师的工作应征入伍,成为这个藏族家庭第三代军人。
从“汉语盲”到“理论通”
初到军营,降巴克珠被分到了一个具有历史荣誉、战功卓越的先进连队。入伍不到一个月的降巴克珠,就用汉字夹着藏文写下了第一份入党申请书。可他却因普通话说不好、汉字写不全,而与战友无法交流。甚至还曾靠到炊事班帮厨来逃避政治教育和理论学习。
一次,机关干部到连队检查新兵伙食,正赶上降巴克珠帮厨。“厨房值班员职责有几条,都是什么内容?”面对提问,降巴克珠一句也没答上来,不是不会,而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在别人看来,这是件再小不过的事了。降巴克珠却不这样认为:“语言是第一关,不过这道关,以后就得处处都是坎儿。”
这时候,连队干部骨干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连队为他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新兵班长金俊托人给他买回《新华字典》和《藏汉词典》,每天利用休息时间教他学汉语。为提高他的普通话水平,连长赵宇赋予他一项新的任务:每天新闻联播前后大声读报纸。降巴克珠从写汉字、记日记入手补习文化、学习理论,每天晚上就寝后至少利用一个小时时间,记录理论笔记、整理日记心得,即使春节放假都从没间断过。
从发音到识字,从一字到一句,从一句到一文,降巴克珠就像沙漠中遇到清泉的行者,痴迷其中。因长时间的阅读练习,入伍不久,降巴克珠的嗓子疼得咽不下米饭,每天只能以喝水和进流食充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经过几个月的辛勤付出,新兵入伍训练结束时,他基本上认全了常用汉字,普通话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
2007年7月1日,看到班长被营里评为“优秀共产党员”,他在日记中写到:“一件多么光荣的事啊!我要学习班长的进取精神,争取超过他。”
工作生活中,他按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理论学习积极发言,体会交流勇跃登台。后来,他在第二份入党申请书中写下:“作为军人,只有心中有党,才会跟着党走。只要党一声令下,我要像子弹一样飞到最需要的地方。”2008年7月,他在同批入伍战友中第一个加入党组织,成为全连当时唯一一名义务兵党员,2011年被评为“十佳优秀共产党员”。
2008年5月,“新一代模范士兵”向南林先进事迹报告团来到他所在部队。听了报告后,降巴克珠在学习笔记上写下“勤学多思、实践结合、持之以恒”十二个字。而向南林送给他的一本理论学习笔记本则激发了他对创新理论学习的浓厚兴趣和热情。《科学发展观士兵读本》、《军营理论热点怎么看》系列丛书,他通读了三四遍,书都翻起了毛边,摘抄了名言警句和重大理论观点的一个小笔记本常揣在口袋里。几年来,他通读了20余本理论学习书籍,记录了近30万字的读书笔记、十几本日记,在各级政工网上发表文章40多篇。学习上的不懈坚持,带来了理论水平质的跃升。
“天蓝了,水绿了,路宽了,钱多了,房子越盖越漂亮了……”2011年,部队组织理论骨干授课比武,作为唯一一名参加比武的藏族战士,降巴克珠利用多媒体以图文并茂的形式,为官兵全景展示了藏区在党的正确领导下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展示为降巴克珠赢得最高分,被评为“理论学习之星”,同时他考取了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大专学历,每年都为所在部队进行理论辅导授课。
2008年,社会上出现了一些颠倒是非、攻击党和政府的负面言论。身在部队的降巴克珠,及时与藏族亲朋好友电话联系,引导他们不听、不信、不传、不参与、不支持暴力行动,电话打了60多个,仅话费就花了500多元。他还主动找到指导员要求给战友讲一课,与3名藏族战友一起加入了部队宣讲团作报告。父亲罗布扎西在老家义务担任政策宣传员,他逢人便说:“以前是农奴,现在是主人;以前只求穿暖,现在讲究穿好;以前去趟县城需两三天,现在只需两三个小时……这都要感谢党和政府。”虽然康定和通化远隔数千里,但父子俩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同上一堂课、同说一个理,教育感染了上万人。降巴克珠也从一名当初说汉语都结巴的“汉语盲”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理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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