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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碧華同志先進事跡報告會發言摘編【4】

2015年03月03日09:11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

你的生命是我愛的雕塑

鄒碧華同志的妻子 唐海琳

我和碧華是1984年認識的,當時我們同一屆考進了北京大學法律系經濟法專業,是同班同學。碧華體育很好,是國家三級運動員,也比較調皮好動,偷偷爬樹摘柿子的一群男同學中,總有他的身影。

我從小一直是家裡的“乖乖女”。大學期間,我在班裡擔任班委、團支書。有一次,鄒碧華拿著兩張電影票走過來跟我說,同學那有兩張票,但他們沒時間去看,我想和你去。你敢去嗎?

被他這麼一激,我干脆地答應了。

后來我們聊了很多:他小時候跟著外婆,在江西一個淳朴的小山村長大﹔我生長在上海,習慣了城市生活。不一樣的童年、不一樣的經歷,讓我們彼此好奇,也產生了好感。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覺得碧華是個很有活力的陽光大男孩,多才多藝,又重情重義。我們的愛情日漸深厚,畢業前,碧華特意在我的畢業紀念冊上寫道“你的生命是我愛的雕塑”,留下了我們彼此深情的承諾。

大學四年很快過去,因為父母堅持讓我留在上海,碧華很理解我父母的心情。為了這份愛,他和我一起回上海發展。

那是1988年畢業前的寒假,碧華來到上海,住進紡織大學的學生公寓。為了找工作,他一家家單位敲門,主動推銷自己,一共投了60多份簡歷。在拋來“橄欖枝”的單位中,碧華選擇了專業對口的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我去了建設銀行上海市分行工作。

1992年初,我們辦了一個簡單的結婚儀式,在兩三桌親朋好友的祝福下,開始了我們的婚姻生活。

1993年,為了讓自己的專業基礎更扎實一些,碧華有了要繼續深造的想法。那時的我已經懷孕,正需要有人照顧,但我還是理解和支持他。此后的6年裡,他先后考上了北大的經濟法碩士、博士。回想起那段日子,還是蠻艱難的,兩個人都挺難。

博士畢業后回到上海,碧華像彌補虧欠似的照顧家裡。他對父母很孝順,把江西老家的父母接到上海來住,將兒子的房間騰出來,兒子跟我們擠一間。后來有條件換房子,他還專門在家裡騰出一個獨立的空間,給父親做“版畫工作室”。不管是父母生日,還是平時到外地出差,他都會記得買些小禮物送給父母。

作為父親的他,也在用心地尋找適合兒子的教育方式。工作再忙,他也會抽時間陪兒子看英語原版小說,糾正他的英語口語。他常以自己的經歷和兒子進行著男子漢之間的交流。受父親的影響,兒子平時也很少抱怨,即使遇到負面信息也能以積極的心態去面對。

一個家,三代人,十幾年其樂融融。

時間在流逝,角色在轉變。在外面,無論碧華是書記員、法官,還是庭長、院長,我的眼裡,他一直就是那個陽光大男孩。

他知道我眼睛不好,平時很心疼我,經常提醒我不要太長時間看電腦、看手機,晚上出門他總會握住我的手,提醒我哪裡有台階,像是我的“拐杖”。但有一件事他堅持要我幫他做,就是幫他掏耳朵。他專門買了個帶燈的耳勺回來,給我布置“任務”。每天回到家,隻要時間允許,他就要我坐在他身邊,幫他掏掏耳朵,覺得那是他一天中最享受的時刻。

他愛好攝影,歌也唱得很好。看“中國好聲音”節目,他說自己上去唱,說不定也能進入前三名,導師也會轉身……

我想,正是這種真性情,才讓生逢中國法治建設求新求變年代的碧華,激發起對司法事業的無限熱忱,讓他無論面對什麼樣的艱難困苦,都能夠坦然面對,保持著火一樣的激情!

2008年起,碧華先后擔任上海長寧法院院長、上海高院副院長,擔子越來越重,我第一次發現“陽光大男孩”的白頭發多了。他睡得越來越晚,寫材料、看書、做PPT、給學生修改論文……

他睡得晚,早晨起床就會晚一些,每天都是我先起來。我收拾好了,就在沙發上坐一會兒,等他一起出門。而他總會在出門前一刻,突然加快動作吃飯、穿鞋,結果臨到出門總被他佔先,變成他站在門口看著我匆忙換鞋。他總是開玩笑地說:“喏,是我在等你啊,不是你等我哦……”

12月10日早上,他可能真的累了,我催了幾遍,他才從床上爬起來。我早早地穿好了鞋,站在門口等他。碧華還打趣地跟我說:“總算是你等我了!”

只是為什麼,我等得到跟他一起出門,卻等不到他回家……

追悼會的前一晚,天南海北“飛來”上海的大學同學,單獨向碧華告別。在他面前,同學們唱起了碧華生前唱過的一首歌——《祝你一路順風》,還哭著說,沒唱好、沒唱好!

12月14日,無數人趕來送碧華最后一程,他卻安靜地睡了……蓋棺前,我最后一次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一次摸摸他的臉,在他身邊放下了一本《要件審判九步法》。那是他一生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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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楊麗娜、常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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