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王乐文
2013年12月19日08:26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难处
较落后地区容易“被平均”,乡镇管理半径扩大增加生活成本
撤乡并镇加快了城镇化的步伐,却并非事事都能做到“齐步走”。
“有通村路,无通组路。”今年60岁的陈明逵,已经连任六届朱家沟村村支书。干了20多年村干部的他,对撤乡并镇深有感触。
大队变小队,小队的项目就会被“吞并”。陈明逵解释道:“因为3个村变1个村了,项目减少了一多半,修路、灌溉、通电的项目就辐射不到各个小组。我们村至今还有3个组不通路,这样会让本来就贫困的村民生活更加困难。”
目前,国家许多针对边远地区的基础设施投资都是以乡镇为对象,被撤并乡镇地区的投资机会随之丧失。撤乡并镇对人员机构做了“减法”,但与此同时,也让公共服务在无形中缩水。乡镇管辖面积扩大,增加了农民的办事难度和经济负担,公共服务匮乏、经济基础薄弱的地区成了“被平均”的对象。
海棠园村,就是这样一个“被平均”的例子。距离中心镇最远,还是镇上唯一一个不通公路的村庄。
撤乡并镇以后,许多事都得去镇上办,也就越发不方便了。“到镇上至少有13公里的路,路费、餐费不说,要是碰到领导出门或者下乡,还得住一晚上,一趟的成本就得百元,这对我们靠山吃山的群众来讲,花费已经很高了。”被撤销乡镇的老镇长雷明星说。
这个困境,乡镇也意识到了,于是先后设立服务中心、维稳中心、办事处等机构,但效果仍待检验。
不能过度撤并,已经成为许多人的共识。贺海宁坦言:“现在撤并得刚刚好,再精简就有问题了,会导致基层政府的灵活性和机动性降低。”
从区域的特殊性讲,宁陕县许多乡镇都处于泥石流、滑坡点,一旦有灾害发生,在资源向中心镇倾斜的新体系内,信息能否及时传达、物资能否顺利运到都是问题。
从民风民情上讲,在中国农村,有开村民大会的习惯,傍晚一召集,村民们陆陆续续搬着凳子结伴而来,在轻松热闹的氛围中既完成工作,又密切了干群关系。而随着乡镇半径的扩大,村组的撤并,这样的场景却变得少见了。
在教育上,宁陕县民政局的安明友提到,如果再撤并,势必会造成一些生活能力较弱的孩子被迫去较远的学校读书,导致农村孩子上学成本增加,“上学之路”变得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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