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9月26日08:44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双方建立新型军事关系是形势使然,也得益于两国领导人的亲自推动
李水生:当前,中美实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相对更接近,中美军事关系的发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直接地关系着全球战略平衡,也更直接地决定着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维护全球战略平衡和地区稳定,事关中美的共同利益。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全球治理问题增多,非传统安全挑战突出,都需要中美共同应对。这些既是中美军事关系当前面临的背景,也是其发展的动力所在。对于发展良好中美军事关系的期待,双方的愿望一致,就是中美两军要合作,不要对抗。
徐辉:当前,两军在保持原有的国防部防务磋商、海上军事安全磋商、国防部工作会晤、国防部直通电话等机制的同时,参与了两国战略与经济对话及战略安全对话,并在积极探讨建立两军重大军事活动相互通报机制和研究有关中美海空军事安全行为准则及各种专业领域的交流项目也逐步增加。上述发展变化,既是客观形势使然,也得益于两国领导人的亲自推动。近期看,两军之间开展坦率和建设性的交流,有利于防止因误解、误判、误算而导致的冲突,加强危机管理;从长远看,通过进一步完善各种机制,逐步深化合作,有利于增进相互了解和战略互信。
赫金博瑟姆:据悉,中国方面已接受美方的邀请,将派兵参加2014年环太平洋军事演习——由美国在太平洋地区主导的最大规模和最高规格的海军演习。此外,美中两军如今还就许多关键领域议题定期举行工作会议。其中包括年度国防部防务磋商,国防部工作会晤,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在美中战略与经济对话平台下举行的战略安全对话,以及一系列包括学术机构、智库以及军官参加的非官方会谈等。军事关系制度化能较好地保证双方合作的持续性。
孙飞:当前美中军事关系的新发展主要在于,双方确定了更多能够产生积极效应的军事合作领域,其中包括两国共同关切的诸如反恐和打击海盗的合作,以及美中两国军队能够通过积极合作造福本地区民众福祉的领域,比如灾难救援和维和部队培训等。这些新发展一方面基于美中越来越成熟的政治关系,另一方面是因为亚洲各国都希望看到美中两军的友好交往与合作。
赵蔚彬:美国在亚太地区频繁的军事动作,不仅给中国、也给周边国家造成了“剑指中国”和“围堵中国”的印象,致使中国周边安全环境日趋复杂,加剧了中美之间的战略互疑。中美之间因第三方因素而关系紧张的可能性上升,双方需要管控的不稳定因素增多。尽管如此,保持中美大局稳定依然是地区各国利益的最大公约数。周边大部分国家也不愿美国采取过于刺激中国的冒险政策。无论从地缘利益还是经济利益来讲,与中国交恶对地区稳定和国家发展没有任何好处。中国、美国及中国周边邻国将形成相互牵制的多个三角关系。
构建中美新型军事关系,就是要确保两国利益的共同面始终大于分歧面
赵小卓:20多年来,中美军事关系的基本特征是战略互信差、交往水平低、关系时断时续。为了引导两军关系走出“走走停停、低层次循环”的怪圈,中国领导人提出了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和新型军事关系的崭新理念。新型大国关系致力于打破历史上大国对抗冲突的传统逻辑,新型军事关系着眼于平等互利、合作共赢。中美关系的二元结构特征使两国利益既有共赢的一面,也有分歧的一面。中美新型军事关系,就是要确保双方利益的共同面始终大于分歧面,推动两军为友的因素始终大于推动两军对敌的因素。即便出现可能引发危机的突发事件,两国两军也能在第一时间沟通,迅速对事件加以控制,避免简单问题复杂化,引发对抗与冲突。
徐辉:要实现两军之间的良性互动,需做到“四要四不要”。一要进一步认清时代背景和两国关系性质的发展变化,不要通过简单的历史类比看待今日中美两国两军关系,保持理性交往的良好势头;二要客观看待对方合理安全关切和需求,不要刻意夸大甚至歪曲对方的能力和意图,通过各种专业领域的合作,逐步建立互信;三要逐步消除制约两军关系持续发展的各种障碍,不要损害对方核心利益,为两军交往提供动力并注入实质性合作内容;四要充分发展和利用好两军交往机制,使其确实起到坦诚交流、增信释疑、管理危机的作用,不要再因第三方因素卷入危机或冲突,共同致力于新型大国关系的建设,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
达巍:两军关系是中美关系中最困难的部分,涉及两国互信的核心内容,第一是中美关系中的一些热点问题,比如台湾问题、钓鱼岛问题和南海问题。如果美国在奥巴马第二任期内再次决定对台湾出售武器,肯定会对两军关系再次造成冲击。日本、菲律宾都是美国盟国,东海、南海问题如果不能达成一种稳定的、各方可接受的状态,中美两军关系就会有较大问题。第二是中国军力的相对增长以及目前中美军事实力的不对称。这种状况下,美国对中国疑虑很重,不知道中国的意图以及实力发展边界,因此总要想办法“按”住中国、应对中国。
赫金博瑟姆:个人认为,构建新型大国关系很大程度取决于如何在现有交往中寻求肯定和拓展,而不是试图建立一种全新的关系结构。
发展两国军事关系包括多种途径:第一,加强两国领导人在观点和关切上的相互理解;第二,帮助建立军官个人之间的联系,这或在危机发生时有重要作用;第三,解决那些在军事力量结构和实践变化中出现的特定关切或危险;第四,为两国军队共同应对地区或全球性问题提供能力建设。除了联手打击海盗外,两军还应不断拓展包括医疗、维和、人道援助和灾难救援等领域的更大合作。
孙飞:美中两国一方面应当清楚认识军事合作的具体领域,另一方面要想方设法管控竞争和冲突,避免某种冲突对政治和经济关系产生干扰。例如,当两国军舰或军机发生冲突时,两军应坚持国际准则,规避意外。这一点可能在未来变得愈加重要,因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舰和军机将有更多机会执行远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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