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幸福的一家人。 李 翔摄
2013年6月4日,午后的阳光依然那么炽热。新疆托克逊县巴扎村一户普通的农家小院里,传出阵阵欢笑声。陶辉与家人围坐在炕上,桌上摆放着生日蛋糕,爸爸哈力克·买买提为他点燃生日蜡烛,妈妈再乃提汗·艾买提端上喷香的饭菜,哥哥弟弟从单位赶回来,在全家人祝福声中,陶辉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暖流如潮水般涌来。从部队回来探家的陶辉正赶上自己的生日,细心的爸爸妈妈专门安排为他庆贺生日。
在维吾尔族退伍军人哈力克·买买提夫妇精心抚养下,汉族孤儿陶辉成长为一名军官,现任新疆军区某步兵团一营机枪连副连职排长。这一切就像风靡天山南北的歌曲《一家人》所唱出的那样:“相扶风雨中,危难见真情,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你我一家人,爱才那样深,你我一家人,情才那样真……”
汉族孤儿有了维吾尔族新家
蜷缩在哈力克·买买提家隔壁房子里的时候,陶辉只有两岁多。那是1991年的9月。对瑟瑟的寒风,当时年幼的陶辉并没有留下记忆。而哈力克·买买提夫妇至今却印象深刻:陶辉的母亲在他一岁半时病逝,父亲陶金来外出打工,很多时候顾不上孩子。那时,父子俩作为房客,租住着哈力克·买买提家的房子。
“孩子多可怜!”不记得是哪一天,哈力克·买买提与妻子再乃提汗·艾买提一起,把陶辉领进家门,端上羊肉汤。
望着陶辉狼吞虎咽的样子,哈力克·买买提夫妇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孩子吃得开心,难过的是孩子平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只要我们有一口饭吃,就不能饿着孩子!”当晚,夫妇俩决定把陶辉当成自家第4个孩子。
一口铁锅养活着4个孩子,让本来就拮据的生活更加窘迫。一天下来,繁重的体力劳动常常让哈力克·买买提累得直不起腰来。再乃提汗·艾买提冬天替人缝补衣服,夏天替人放羊赚钱养家。
眼看陶辉到了上学年龄,他的户口成了一道坎儿。哈力克·买买提四处托人联系,讲明情况,在当地政府关心帮助下,陶辉有了当地户口,顺利地读上小学,完成了初中、高中的学业。
2004年11月,陶辉的父亲病逝。失去世上唯一的亲人,陶辉就像断线的风筝、走散的孤雁,成了孤儿……这天夜里,哈力克·买买提一家郑重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哈力克·买买提82岁的老父亲买买提·托乎提在病床上说:“把孩子接过来吧,我们给他一个家!”
第二天一大早,哈力克·买买提夫妇骑上摩托车赶到学校,拉着陶辉的手说:“孩子,往后我俩就是你的父母!”对那一刻的场景,陶辉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哈力克·买买提夫妇正式收养了陶辉,还为他起了一个维吾尔族名字——托合塔洪,意思是“留下来的孩子”。一家人坐在大炕上,吃着热腾腾的拉条子,哈力克说:“低着头走路嘛,看得会很近;昂着头走路嘛,才能看得远远的!”就是这句话,燃起了陶辉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在这个特殊家庭里,陶辉和哥哥、弟弟情同手足,不分彼此,日子虽然过得清贫,陶辉却享受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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