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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情系杉木林的“候鸟”

记者  吴月辉

2012年12月24日08:35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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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广袤壮观的杉树林令人震撼——

看到这些,以前吃的苦、受的罪,都值了!

“远看像讨饭的,近看像逃难的,一问是科学院的。”每当问起对会同科研人员们有何印象,当地老百姓总会来上这么一句。

“当时,我们打扮得和当地农民一样,穿上草鞋,拄起木棍,背着水盆,带上干粮就往山里走。钻到林子里采集样本,一待就是一天,绊倒、划破衣服是家常便饭,出来时总是灰头土脸。”今年84岁的周崇莲回忆说。她是一名土壤微生物专家,曾在会同站工作过多年。

建站初期,条件非常艰苦,科研人员们只能住在广坪镇疏溪口村大队部的木屋里。冬天,没有取暖设备,他们就在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夏天,没有驱蚊工具,他们晚上就把煤油灯拿进蚊帐里,虽然闷热难挨,却避免了蚊子叮咬。

那几年,还正好赶上国家自然灾害,科研人员们饿着肚子搞监测也是常有的事儿。

由于当时农村没有电,一些设备和仪器只能在会同县城才能使用,一些样品分析测定也只能到县城才能做。当时,从广坪到会同县城没有通车,站里的科研人员一次次拿着从山里采集的样本,翻山越岭,徒步往返于会同县城和广坪镇之间。两地走一趟来回要8个多小时。

没有人统计过那些岁月里,他们像这样走过多少个来回。

陈楚莹常常说,自己不是好妻子,也不是好母亲。

刚建站那会儿,陈楚莹和她的丈夫、第一任站长李竹林一心扑在科研上,每年野外考察少则5个月,多则10个月,很少回家,更别说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李竹林回沈阳生态所工作后,她毅然选择独自留在会同站。后来,丈夫患上了严重的糖尿病,直至63岁病逝,她都没能回到他身边,长期好好陪伴和照料。这也成了陈楚莹终身的遗憾。

与老一辈科研人员的“身苦”相比,新一代又多了层“心苦”。能够摆脱舒适和金钱的诱惑,在艰苦、简单、甚至乏味中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1998年,廖利平拒绝了国外高薪岗位的诱惑,毅然来到会同。和恩师兼岳母陈楚莹一样,他也对这片土地和这份事业充满热爱,甚至痴迷。

当时,会同站在山上栽种了一片实验杉木林。为了节约科研经费,廖利平自己每天都扛着十几袋化肥上山。他白天在林子里劳作、采样,晚上又熬夜统计数据,进行科学分析,日复一日。

2000年,在重大项目研究关口,廖利平被查出肝癌晚期。化疗后的他,身体异常虚弱,可仍然惦记着站里的工作,拖着病体爬到三楼学术报告厅主持研究生的开题报告。年仅35岁的他,就这样病逝在岗位上。

“能再活10年就好了。”临终前,他这样说。

王清奎是个不善言辞的山东小伙儿。2006年,在会同站工作学习了4年后取得了博士学位。毕业时,北京、上海和老家山东的林业研究机构都想要他,可王清奎还是坚定地选择留在会同站。

2007年的一天,王清奎怎么也没想到,远在沈阳的新婚妻子王梅被确诊为白血病,必须住院进行治疗。为了给妻子治病,王清奎一边在会同站工作,一边想办法筹集昂贵的医疗费用。家境并不富裕的他,为此求了不少人,借了不少债。

王梅患上白血病后,不能感冒、受伤,非常需要人照顾,但王清奎每年在会同工作的时间很长,陪她的时间实在太短。2008年9月,王梅接受化疗。她知道丈夫当时正有个重要的实验要做,硬是没让他请假回来。

王梅对他说:“只要你能够做你喜欢的事,你快乐了,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如今,每个来到会同的人,无不为眼前这片广袤壮观的杉树林所震撼。

周崇莲说,看到这些,以前吃的苦、受的罪,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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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杨丽娜(实习)、程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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