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江被认为是“野生植物天然博物馆”,这里汇集了很多罕见的动植物“珍宝”。在这片土地上为民奉献的独龙族“头人”高德荣,也有不少的宝贝。
国旗
在独龙江,有房子的地方总能看到一缕缕红色——那就是飘扬的五星红旗。高德荣对这番景象的回答朴实中透着浓浓的爱国之情:“这是告诉外国人,这里是中国地界;同时也提醒居住在这里的独龙族同胞,你是中国人,不能干给中国丢脸的事。”
“我和高德荣几次到独龙江考察,每到一个中小学,他首先关注的是国旗挂正了没有、破损了没有。”曾任贡山县委副书记的熊永翔回忆说,“有一次我和‘老县长’去独龙江靠近缅甸的一个地方考察,有一个民委援建的小学校舍建的很不错。‘老县长’突然把乡领导叫来生气的说‘连饭都不会吃’,原来是这个学校的国旗稍稍往下掉了点。”
对独龙江的干部百姓来说,“老县长”早已成为一面旗帜,身教言传,引领着他们奔向富足的小康。
地图
“老县长”总是随身携带着一张布质的独龙江乡地图。“我们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已经搞到这个地方了”,高德荣指着地图上一个非常小的地方说到。在迪政当游客接待中心接受采访时,他还满脸期待地说 “到2017年,通过独龙江到西藏到印度,这个工作我们已经做了,还有56公里就到西藏,到印度边界有200多公里”。地图上的每个角落、每个项目的建设情况他都熟记于心,而这种熟悉正缘自他长年累月在这条路上的奔波。从当年步行 60 多天才能转完 6 个村委会,到现在坐车一整天就能绕完,高德荣已在这条路上跑了几十年。
据原贡山县交通局局长郭建华介绍,在高德荣任县人大常委会主任的时候,他就带着县发改委主任、交通局局长在县里到处考察,把交通的规划用红笔在地图上标好,再带着十几张地图向省里向中央汇报工作。他也因此被称为“地图县长”。现在毛路通了,北上连接西藏了,他曾经标注的路线基本上都实现了。
手表
“老县长”常说,“干部是用身影指挥人,不是用声音指挥人”。而指挥着这位“老县长”身影的,正是他手上戴了30多年的手表。这块转手的双狮牌手表是“老县长”1984年从缅甸生意人手里讨价还价花130元买来的,当时花了两口子1个月的工资。
他常说“今天到哪里全部都是他的手表说了算”,“它在催我多为民做事,活着时不为人民服务,群众不要你;死后,马克思也不要你。这样的党员干部没有归宿没有根,很可怜。”
衣服
高德荣钟情于两身衣服,天冷的时候穿一套已经洗旧的藏青色西装,天热的时候披一件自己设计的独龙族褂褂。藏青色西装由于穿了多年,一些线头都已经出来了,扣子也有些松了。据高德荣的妻子马阿姨说,他的衣服旧了都舍不得换,缝了又补不让乱扔。
“有一次‘老县长’把衣服随手丢在车上,我就顺便帮他洗一下”,高德荣原来的驾驶员肖建生回忆到,“哪知道稍微一用力就把原来的小窟窿扯成了大窟窿。看到衣服已经破烂到这种地步我便自作主张把衣服扔了。后来‘老县长’问起放在车上的衣服,得知被扔掉了,硬是叫我开车把衣服找了回来,亲手重新洗干净晾好。第二天,那件衣服又穿在了他身上,只是原来破了的地方已经重新缝好。”
照相机、摄像机、GPS
照相机是“老县长”上世纪80年代就一直随身携带的宝贝之一,据怒江州州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稳宜金介绍,高德荣用“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奖金买的照相机,后来又很快学会了摄像。从此,照相机、摄像机和GPS定位仪就成了他下乡调研时必带的装备。有一次他在调研独龙江时看到十几头野牛在河边喝水,马上拿出摄像机足足拍摄了半个多小时,在他看来,能够见证独龙江的幸福变迁是多么幸运的事。而他所收集的这些音像和图片资料,总能在工作中派上大用场。
怒江州文化局局长普利颜接受采访时提到,“老高”的摄像机总是不离身,“他走到独龙族的寨子里面,只要有民族歌舞的地方,他都会拿出摄像机照相机,拍下来作为资料保存。这为独龙族的民族文化保护做出了很多贡献”。而贡山县的草果和重楼两大产业也得益于 “老县长”的照相机和摄像机。他在考察贡山时仔细得把每一寸土地记录下来,对贡山的一草一木如数家珍。由高德荣策划的纪念独龙江解放60周年电视散文《太阳照到独龙江》光盘里的许多图片和影像就是他亲手拍摄的。
后备箱
“老县长”的后备箱在两个时期放了不同的“宝贝”,据高德荣的老驾驶员肖师傅回忆,路刚通的时候,后备箱里放的是炸药、撬棍、斧头、铲子、砍刀等。因为独龙江境内雨水多,独龙江乡村公路上很可能会遇到断桥塌方。“老县长”常常没等驾驶员停稳车就冲出去查看处置,身先士卒抬石头铲泥土。这样的事,10 次下乡能碰上 8 次。“一次探查独龙江出来,路上遇到倒下的树枝拦路,‘老县长’拿刀清理后上车忘了把砍刀从身上卸下来,回到县城后腰上仍然挂着,走在街上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公路通了后,后备箱里就变成了菜米油盐茶,甚至还有锅碗瓢盆。考察的时候自带菜、不白吃;遇到生活困难的群众就接济几样;随便在谁家吃点鸡蛋喝点茶一定会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