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基层·藏区行：63个门巴孩子的家

节日里，勒布沟麻玛乡完全小学的孩子们身着门巴族传统服饰，准备表演节目。 　　韩俊杰摄 制图：蔡华伟

从拉萨坐车到山南地区泽当镇，采访结束后，恰好了解到有前往错那县的顺路车。

错那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是门巴族的主要居住地之一。对于这个位于西藏南部的边境县，记者一直充满好奇和期待。没有丝毫犹豫，记者便踏上开往错那的汽车。

经过4小时颠簸，终于抵达错那县城，而通往门巴族世代居住的勒布沟还有一段路要走。路正在硬化，但基本上仍是土路。要命的是，天空下起了雨，使得道路更加难行。水雾随之而起，能见度不足10米。“你们运气不太好，要是晴天就可以看到原始森林。”同行的错那县干部王海峰说。

勒布沟里大约居住着500名门巴族人，分布在勒、贡日、吉巴和麻玛4个乡。勒布沟就是这4乡的统称，但名气远远大于任何一个乡。

海拔逐渐从4000米下降到2000米，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左转右拐。道路虽依旧泥泞，但雾气却渐渐消散，而此行的目的地麻玛乡完全小学也终于抵达。

正是课间，院子里热闹异常，4个门巴民族乡的63个孩子都在这里上学。“最少的一个班只有7名学生。”校长巴桑德吉说，孩子们吃住都在学校，每周回家一次。巴桑德吉的家在错那县城，孩子已5岁。因长期待在学校，孩子见到她有些陌生。而另一位老师康珠卓玛则是隆子县人，离家更远。

学校的左侧是学生食堂，一位门巴族女厨师正在忙碌。蒸馒头的机器呼呼作响，菜是玉米烧午餐肉和粉条肉丝。“早上6点钟就开始忙碌，一直要到晚上7点。”有趣的是，学校食堂的餐桌上摆放着七八个小瓶装辣椒。“学生们喜欢吃辣，学校为每个学生买了一瓶辣椒。”巴桑德吉说。

校门的正对面是办公楼，右侧是学生宿舍，房子已有30多年历史，看起来略显陈旧。7个宿舍里，各有6到8张床。“床铺都是学校提供，学生们不用花一分钱。”巴桑德吉指着学校一个角落的工地说，“那里正在修建的是个晾衣台，县里办事处出的钱。”

走进一间教室，里面有15张课桌，各种课本有些凌乱地摆在上面。一张密密麻麻的课程表张贴在讲台右侧，除了语文、数学、音乐等课程外，还有英语和藏语。门巴族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本民族文字，日常生活里藏语就成了必要的交流工具。“但是，学生们掌握汉语和英语更快一些。”

巴桑德吉30岁上下，到麻玛乡完小已工作5年多，去年接任校长。“学校里有7个老师，每个老师要带3门主课，还有其他课程。”巴桑德吉说，学生们的吃喝拉撒都要管，至少要15个老师才能维持正常运转。好在4个门巴民族乡对学校都很重视，加上错那县在麻玛乡设立的办事处，5家单位每年都会给学校拨上一笔钱。“今年一共给了10万元。这让学校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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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自治区错那县的勒布沟是门巴族的重要聚居区。“门巴”意思是“生活在门隅的人”。门巴族人民和藏族人民长期友好往来，互通婚姻，在文化、宗教信仰、生活习俗等方面都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因此多通晓藏语，通用藏文。门巴族人主要从事农业，种植水稻，也兼营畜牧业和狩猎，擅长竹藤器的编织和制作各种木碗。

《 人民日报 》（ 2013年10月12日 06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