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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拓在主持《前线》的日子里
叶介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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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拓是当代杰出的新闻工作者、政治家、历史学家、诗人和杂文作家,是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老新闻工作者,一生写有许多优秀的作品,也受过错误的打击。在他辉煌而曲折的人生历程中,他的精神和品格为许多新闻工作者所敬仰。
  
邓拓兼任《前线》主编,对“三面红旗”发表冷静清醒的见解;
所开辟的《燕山夜话》专栏,被林彪、“四人帮”诬蔑为反党工具

  1957年4月27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决定在全党进行一次以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为主题,以反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为内容的整风运动。在整风运动中,由于邓拓主政的《人民日报》“按兵不动”,受到中央领导的严厉批评,邓拓也因此由《人民日报》调到北京市委工作。

  此时,北京市委决定办一个理论刊物,万事俱备,只缺一个主编。1957年8月,邓拓走马上任,担任北京市委主管思想文化战线的书记,兼《前线》半月刊主编。邓拓是著名的报人,又因为在个时期来到北京市委工作,市委负责人彭真、刘仁有意不让他分管报纸,只让他管一个刊物。这是对他的保护,其用心良苦,邓拓是充分理解的。

  1958年,中央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开始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全国笼罩在“左”倾狂热之中。《前线》杂志就是在这个“左”的氛围中筹备创刊的。北京市委作为党的一级组织,理所当然地要高举“三面红旗”。但是,市委一些负责人对有些问题也有所抵制。彭真为《前线》作的《发刊词》,就力图纠正“左”的思想,明确提出必须实事求是地按照客观规律办事,不能单凭主观的热情,盲目地蛮干,更不能像风筝、氢气球一样,随风飘荡。

  1958年11月25日,《前线》创刊,前10期的10篇社论都出自邓拓的手笔。在那个时代,以宣传党和国家的总路线,宣传党的中心工作为主要内容的报刊社论,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左”的思想的影响。但是,作为杰出的政论家,邓拓对当时流行起来的那种严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危害群众根本利益的“左”倾错误已经有一定的觉察。他的10篇社论中有3篇谈论群众路线。如《前线》第2期社论《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根本路线》指出:“我们有的干部,自以为已经懂得了许多实际情况,就不注意随时随地进行系统的调查研究,不肯耐心地同各方面的群众反复商量问题,就凭自己的脑子一热,灵机一动,就做出判断,乱下命令。”社论说,我们的口号是“按照客观的可能和需要办事,决不应该把空想当做可能性”。在另一篇社论里,邓拓针对当时流行的高指标,特别提出一切计划“都必须建立在充分可靠的基础上”。他写道:“任何指标的提出要有根据,就是说,要有实施这些指标的充分理由,而不能单凭主观的愿望。没有根据的指标不仅没有实现的保证,还可能招致许多意外的困难。”在狂热的年代里,能够发表如此冷静清醒的见解,表现了社论作者的胆识和勇气。

  但是,北戴河会议后泛滥开来的“左”倾错误,具有指导性的影响,在全国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大炼钢铁运动,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农业丰产却未获丰收。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刮起的“共产风”,“一平、二调”,严重侵害了农民的利益,损坏了农业生产力。

  1958年底和1959年初,党中央开始纠正人民公社化中的“左”的错误。但1959年7月2日至8月1日召开的庐山会议却中止了反“左”的议程,又转为进一步开展“反右倾”运动,把阶级斗争引进党内,使为数众多的党员、干部受到不应有的批判和处分。“左”倾指导思想进一步发展。

  1960年、1961年,我国国民经济发生严重困难,党中央决定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毛泽东号召全党认真总结经验,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恢复党的实事求是传统,使1961年成为实事求是年。

  北京市委召开常委会议,研究如何克服“左”的倾向,多做实事,少说空话,安排好困难时期群众的生活,依靠群众,渡过难关。邓拓在会上就报纸的宣传工作发表了意见。他说,现在工业下马,农业欠收,物资供应紧张,群众生活困难,情绪低落,许多事情不好报道。报纸应当提倡读书,帮助群众开阔眼界,增加知识,振奋精神,在困难时期保持一个好的精神状态。

  北京市委常委会议的精神在《北京日报》和《北京晚报》传达以后,《北京晚报》编辑部的同志都觉得邓拓的意见好,为《晚报》出了一个好题目,决定在报纸上开辟一个知识性杂文专栏,并请邓拓本人来写,由当时担任《北京晚报》副主编的顾行和副刊编辑刘孟洪去约稿。开始约稿,邓拓没有答应。经再三约请,邓拓表示同意,决定专栏的名字叫《燕山夜话》,他的笔名用“马南邨”。他说:“燕山,是北京的一条主要山脉;夜话,是夜晚谈心的意思。马南邨取马兰村的谐音,这是我们办《晋察冀日报》所在的一个小村子,我对它一直很怀念。”就这样,从1961年3月19日开始,邓拓的《燕山夜话》每星期二、四在《北京晚报》的“五色土”副刊和读者见面。到1962年9月2日停止,共发表153篇杂文。邓拓在《燕山夜话》编辑成册时的《奉告读者》中说“写《夜话》是被人拉上马的”,这确实是当时的真实情况。

  《燕山夜话》中也有一部分文章谈论了思想路线和思想方法方面的问题。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大兴调查研究之风”、“认真总结经验”的号召下,邓拓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根据丰富的历史知识,探讨了几年来工作中的经验教训和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对主观主义、弄虚作假、强迫命令、说大话、空话等“左”倾思想的表现,进行了尖锐的揭露和批评。不料,“文化大革命”一开始,这本杂文集子竟被用来作为制造政治阴谋的导火线,造成了骇人听闻的现代“文字狱”。林彪、江青、康生、姚文元一伙开动所有的宣传机器,诬陷《燕山夜话》是邓拓“窥伺有利时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反革命心情”,“经过周密策划而后出笼的”;是“有组织、有计划、有领导地向党向社会主义发动猖狂进攻”。

  《燕山夜话》以它深刻的思想、丰富的知识和特有的文采博得了群众的喜爱。在《北京晚报》的影响下,《前线》杂志编辑部也向邓拓提出了组稿要求。邓拓感到他自己一个人力不胜任。《前线》编辑部考虑了他的意见,又邀请了吴晗、廖沫沙,由他们3人共同开辟一个专栏,名称是《三家村札记》。从1961年10月到1964年7月,每人各写20篇左右。一贯投机钻营的姚文元,在《燕山夜话》受到社会普遍好评的时候,他也曾推崇备至。然而,三年之后,“文化大革命”一发动,还是这个姚文元,在他那篇充满谎言和恫吓的《评“三家村”》一文中,无中生有地一口咬定邓拓、吴晗、廖沫沙结成了“三家村反党集团”,《燕山夜话》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大毒草。
  
“四人帮”以邓拓为“突破口”,一场政治灾难降临在邓拓头上。
他用生命维护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当调整任务顺利完成,国民经济刚刚开始重新得到发展的时候,1966年5月起,“文化大革命”以铺天盖地之势迅速席卷全国。

  “文化大革命”首先从“造舆论”开始,吴晗、邓拓、廖沫沙被拿来开刀祭旗。从批判《海瑞罢官》、《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入手,上追“后台”,下扫“牛鬼蛇神”,先砸烂北京市委,继而搞乱全国,接着矛头直指“以刘少奇、邓小平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揪出所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是“文化大革命”一套完整的战略部署。由姚文元署名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无中生有,诬陷吴晗。彭真和北京市委抵制姚文元的文章,在僵持了19天之后,迫于形势,北京市委同意在北京出版的各报予以转载,但同时强调对《海瑞罢官》的评价属于学术问题,要按照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精神进行平等的、以理服人的讨论,还特别指出“对姚文元文章的错误的地方也要批判”。根据这个意见,《北京日报》、《人民日报》相继全文加编者按转载了姚文元的文章,同时,也登载了不同意姚文元的文章,如邓拓以向阳生笔名写的《从〈海瑞罢官〉谈到“道德继承论”》,中宣部副部长周扬主持写作、署名方求的文章《〈海瑞罢官〉代表一种什么社会思潮?》,北京市委宣传部部长李琪以李东石笔名发表的《评吴晗同志的历史观》等等,围绕历史研究的观点和方法、如何评价历史人物等问题展开了热烈的学术讨论。有些文章对姚文元生拉硬扯、无限上纲的错误做法提出了批评。但是,江青、康生、张春桥一伙有恃无恐,按照既定的战略部署,进一步以邓拓为突破口,锋芒直指北京市委和“刘少奇资产阶级司令部”。一场更大的政治风暴已在酝酿中了。

  邓拓早已感到这是很不正常的政治空气。他是研究历史的,了解多灾多难的祖国曾经经历过的各种教训。至于江青、康生、张春桥一伙,从长期的观察和接触中,邓拓也深知他们的为人。这伙人的所作所为,更使他心明如镜。康生身居高位,道貌岸然,俨然一副马列主义理论权威的面孔,然而,邓拓知道这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擅长搞阴谋权术的人,整起人来心狠手辣,尤其对知识分子。江青,这个20世纪30年代上海滩的电影明星,邓拓对她从来是抱着避而远之的态度。前两年她为了出风头,忽然心血来潮要在北京搞京剧改革的“试验田”,邓拓作为北京市委的文教书记,不便硬顶,借口偏头痛,躲开了她。邓拓曾对人说过这是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心胸狭窄,喜怒无常,性好报复。那个张春桥,在晋察翼日报社的时候曾经是邓拓的部下,此人一贯刁钻阴鸷,见风使舵,挑拨离间。现在,这一伙人正沆瀣一气,掌握了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生杀予夺,随心所欲。看来,这回很难躲脱他们的毒手。

  1966年4月,北京市委传达中央精神,要公开批判《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讨论的时候,发言人不多,冷冷清清。大家似乎都有难言之隐,对这次要兴师动众地发动大批判很不理解。但是,以彭真、刘仁为首的北京市委仍然遵守党的组织原则,按照中央的指示布置了要做的事情。4月16日,《北京日报》、《北京晚报》以3个版的特大篇幅和通栏的黑体大字标题刊登了关于《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的材料,并且加了《前线》、《北京日报》的编者按语进行批判。材料刊出后,市委不少同志找邓拓谈心,劝他不要紧张,要正确对待,严格要求自己,还劝他保重身体,注意健康,将来还要做很多工作。他感激同志们的深切关怀,但是,回到家里,孤灯静坐,却总也平息不了满腔的委屈和激愤。一天,杨述来看他,谈到眼前风云,两位老战友心情都很沉重。

  5月8日,江青首先发难。由她主持写作署名高炬的文章《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开火》在《解放军报》发表。文章气势汹汹,把攻击目标对准北京市委,出言不逊地说,邓拓“是‘三家村’黑店的掌柜”,“是一小撮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的一个头目”,《前线》、《北京日报》是“借批判之名,行掩护之实,打起斗争的招牌,干着包庇的勾当”。同日,关锋化名何明在《光明日报》发表文章《擦亮眼睛,辨别真假》,用同样的调子向北京市委施加压力。5月10日,上海《解放日报》和《文汇报》同时发表了姚文元的文章《评“三家村”――〈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的反动本质》,第二天全国各报转载。次日出版的《红旗》杂志1966年第7期又发表了戚本禹的文章《评〈前线〉、〈北京日报〉的资产阶级立场》。从此,报刊上批判《三家村》的炮弹越来越密,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各个省、市,各条战线,各界人士举行集会愤怒声讨邓拓“黑帮”的消息连篇累牍,“砸烂三家村”的口号声响彻全国。

  这些日子,邓拓一直在沉默中度过。他几乎从早到晚都坐在书房里,忧思如焚,悲愤交加。他的夫人丁一岚在外面参加“四清”运动,难得回家。孩子们见到邓拓,眼光中带着怀疑和恐惧,自从批判《燕山夜话》以来,他们也都受到很大的压力,那淹没一切的来自党和群众的声音使他们的心灵蒙上了可怕的阴影。往日欢乐融洽的家庭,现在变得冷冰冰的。在姚文元一伙炮制的文章里,《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被诬蔑为“有政治目的”、“语带双关”的“反革命黑话”。如:提倡在业余时间读书成为“千方百计推行‘和平演变’的阴谋”,关心青年成为“竭力引诱青年走地主资产阶级的治学道路,阴谋造就大量地主资产阶级的接班人”;坚持实事求是作风成为“恶毒攻击伟大的党,极端仇视无产阶级专政”……每日每时,他看到的,听到的,尽是这种毒刺般的语句,他仿佛觉得自己被扼住喉咙,全身紧缚,任人往头上倾泼污水。

  5月1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的《五一六通知》,决定撤销彭真领导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重新建立以陈伯达为组长、江青为第一副组长、康生为顾问的“中央文化革命小组”,隶属于政治局常委之下,直接领导“文化大革命”。

  就在这一天,各报又转载了戚本禹发表在《红旗》杂志的文章《评 〈前线〉、〈北京日报〉的资产阶级立场》,文中竟然有这样一段:“邓拓是一个什么人?现在已经查明,他是一个叛徒。在抗日战争时期又混进党内。他伪装积极,骗取党和人民的信任,担任了《人民日报》的重要职务。他经常利用自己的职权,歪曲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推行和宣传他的资产阶级修正主义思想。1957年夏天,他是资产阶级右派方面一个摇羽毛扇的人物。”看到此处,邓拓顿时觉得眼前昏黑,头晕目眩。“卑鄙!”他重重地把报纸摔在地上。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凌辱。他要向市委申诉!向中央申诉!

  严酷的现实又使他平静下来。是啊,历来的文字狱,罪名都是“莫须有”的啊!“士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作出了最后的抉择,决心用生命来维护自己的人格,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深夜,他伏案疾书――

  彭真、刘仁并市委同志们:

  ……尽管在这个斗争中,我已经变成众矢之的,全国范围的批判运动正胜利发展,人们一致声讨《燕山夜话》和“三家村”的“黑帮”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行。但是,我一直努力带着当前的问题进一步学习毛主席著作,要想跟上革命形势的发展。……

  许多工农兵作者都说:“听了广播,看了报上刊登的邓拓一伙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话,气愤极了。”我完全懂得他们的心情。我对于所有批评我的人绝无半点怨言。只要对党对革命事业有利,我个人无论经受任何痛苦和牺牲,我都甘心情愿。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文章的含意究竟如何,我希望组织上指定若干人再作一番考核。《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中,我写的文章合计171篇,有问题的是多少篇?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我相信这是客观存在,一定会搞清楚的。

  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我本应该在这一场大革命上经受得起严峻的考验。遗憾的是我近来旧病都发作了,再拖下去徒然给党和人民增加负担。但是,我的一颗心永远是向着敬爱的党,向着敬爱的毛主席。

  当我要离开你们的时候,让我再一次高呼:

  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万岁!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胜利万岁!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在全世界的胜利万岁!

  
邓 拓

  一九六六年五月十七日晚

  写完申诉书,他走到卧室,看一眼熟睡的妻子和孩子们,又回到书房,给他们留下最后的话:

  ……我因为赶写了一封长信给市委,来不及给你们写信。此刻心脏跳动很不规律。肠炎又在纠缠,不多写了。

  你们永远不要想起我,永远忘掉我吧。我害得你们够苦了,今后你们永远解除了我给予你们的精神创伤。

  永别了,亲爱的。

  这是邓拓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向党、向亲人作的倾诉。他终于放下了一生紧握的笔。

  第二天清晨,丁一岚来到邓拓的卧室,看到倒卧在地上的邓拓,不禁失声痛哭。她伤心地抚摸着他冰冷的身躯,泣不成声地说:“云特,你安安静静地睡吧,你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邓拓,一个共产主义的坚强战士,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一代知识分子的杰出代表,就这样在他生命的盛年结束了一生。这是他的悲剧,也是中华民族的悲剧。

  历史按照自身的规律向前发展。1976年,“四人帮”终于覆灭。党和人民在欢庆胜利、总结教训的同时,更加怀念那些惨遭不幸的同志。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1979年,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共北京市委正式决定为“三家村反党集团”冤案彻底平反。北京市委在《关于“三家村”冤案的平反决定》中指出:“林彪、‘四人帮’和那个顾问诬蔑邓拓(原北京市委文教书记兼北京市委党刊《前线》主编)、吴晗(原北京市副市长)、廖沫沙(原北京市委统战部部长)三同志是所谓‘三家村反党集团’,并强加以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种种罪名,完全是出于篡党夺权的罪恶目的而有组织、有计划地制造的大冤案,应予全部推倒。”

  不久《燕山夜话》重新出版,发行达100多万册。邓拓的重要学术著作、政论和诗词、散文,经过整理,汇集成140万字的《邓拓文集》与读者见面。

  1979年9月5日,邓拓追悼会在北京隆重举行。党和国家领导人叶剑英、邓小平、李先念、陈云等同志参加了追悼会。追悼会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组织部部长胡耀邦主持,中共北京市委第一书记林乎加致悼词。

  悼词说:“邓拓同志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中国无产阶级的新闻宣传事业。他从事党的宣传工作近三十年之久,终生紧握战斗的笔,积极热情地宣传毛泽东思想,坚决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对党的新闻工作,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悼词说:“邓拓同志平易近人,作风正派,光明磊落,团结同志。他对敌斗争坚决,在工作中勇于承担责任。他密切联系群众,经常深入实际,带头调查研究,他是执行党的三大作风的模范。”

  这是党和人民对邓拓的一生所做的最后的结论。

  (作者单位:解放军空军政治部编研室 北京 10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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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zzzzzz (责编:张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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