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學習“應該像扭秧歌”

　　1969年，陳雲到江西“蹲點”調查，隨行所帶最重要的就是書本，這期間，陳雲幾乎每天都在看書，還經常和人交流有關學習的經驗，其中兩次提到學習要循序漸進，注重反復。

　　1970年，小女兒陳偉蘭到江西看望陳雲，並陪伴他生活了兩個多月。這段時間裡，陳雲要求女兒和自己一起讀書，從《共產黨宣言》開始，然后是《哥達綱領批判》《德意志意識形態》。當時，偉蘭讀這些著作有些吃力，陳雲就換了《毛澤東選集》，並從《中國革命戰爭中的戰略問題》《實踐論》《矛盾論》等代表篇目學起。陳雲經常有意識地傳授讀書學習的經驗和方法，耐心細致地向偉蘭講述他的理解。他說：與馬克思等人不同，毛澤東的著作寫的都是中國人自己的事情，比較容易懂，這就像扭秧歌，“往前走兩步，往后退一步，學習的過程也要進進退退，退退進進，隻有這樣，才能把學習搞扎實，如果進得太快，就不會真正地學懂”，不能像開汽車，一溜煙往前跑，兩邊景色一晃而過，那樣印象不會深。

　　陳雲在江西開展考察活動期間，知識分子和教師在社會上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和批判，他們的作用也沒有得到應有的發揮。陳雲對此非常清醒，一再強調發展文化教育和科學技術需要調動知識分子的積極性，發揮知識分子的作用。在化工石油機械廠下料一班學習時，陳雲得知工人張德新是大學畢業生，就鼓勵他“要在生產和工作中好好發揮作用”。1971年6月的一天，陳雲從《江西日報》上看到南昌市第十九中學“復課鬧革命”、教學改革搞得好的消息后，不顧暑熱，前去參觀考察。在同教職工座談時，陳雲指出：教學改革，要朝著有利於學生向德、智、體三個方面發展的方向去改革。辦好一所學校、培養合格的社會主義事業接班人，要依靠黨的領導，要有好的教師，還要有好的教材。這時，學校負責人拿出一套新編的教材，陳雲翻看后說：“編得還不錯。”接著，他又補了一句：“我覺得內容還淺了一點，要加深些。你們講課時，還要補充一些知識去講。”在同化工石油機械廠職工子弟學校老師座談時，陳雲再次提出了“扭秧歌”的比喻：“秧歌舞向前走兩步，然后退一步，扭起來很好看。教書要形象生動，你花了大量時間向學生講課，也要給時間讓學生消化所學的知識，還退一步，就是讓學生自己復習，鞏固課堂上所學的知識。”他還意猶未盡地補充道：“千萬不可以像開汽車，一溜煙地跑喲。”

　　 （摘編自《世紀風採》2023年第5期 劉啟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