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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平同志提出要‘進萬家門,知萬家情,解萬家憂,辦萬家事’”

——習近平在福州(六)

2019年12月23日09:46    來源:學習時報

採訪對象:王文貴,1941年2月生,福建福清人。1984年10月任福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長。1993年任福州市委副書記。1996年任福州市委副書記兼政協主席。2000年任福州市政協主席。2006年退休。

採 訪 組:邱 然 黃 珊 陳 思

採訪日期:2017年6月2日

採訪地點:福州市芳沁園

採訪組:王主席,您好!1990年,您是福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長。習近平同志當時從寧德調到福州工作,這個過程您最熟悉,請您講一講。

王文貴:1990年,我在福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長任上,有一天福州市長通知我說,近平同志從寧德地委調到福州市工作,讓我去接他過來。於是,1990年4月22日,我和我的秘書,還有市委一個副秘書長,3個人坐了一部車到了寧德。在賓館住下之后,我給近平同志打電話,想約個時間去拜訪他。他說:“目前還有點交接的事情在處理,我們明天早上在路口會合就行了。”

當天下午快4點的時候,近平同志大概是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給我打電話說:“老王,我現在有時間了,要不你過來坐一下?”我就到他宿舍去了,坐了一會兒,談了一下。他向我詢問了一些福州的情況,我大致給他作了介紹。

談到工作方法時,我很坦誠地提了一條建議。我說:“我們希望以后每周有一個工作計劃。原來的時候,每周都沒有計劃,所以從星期一開始,就會碰到很多具體問題。比如,組織部本來今天已經安排了開會,突然間市裡又有會要開,我們這個會就隻能取消了,可是人都已經通知到了,怎麼辦呢?又有的時候,我通知開會,200多人來了,書記又突然通知開常委會,我又不能不去。時間上的沖突給工作造成了很多不便。沒有計劃,就造成了統籌方面的很多問題,造成了我們沒有任何自主權。工作安排不好,最后還是要怪我們。”

近平同志聽后,點點頭說:“各人有各人的領導風格。”后來,他到福州以后,每周都會制定計劃,提前安排好一周的工作,我以為他是採納了我的建議。后來我了解到,其實他在寧德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第二天是4月23日,我們就要啟程去福州了。近平同志也不知道是定在這天走,而且之前他也沒有跟寧德的社會各界說他要調走的事,他怕很多人來送他。但消息還是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漏出去了,我們離開寧德市委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老百姓,有的人還拎著一籃子紅色鴨蛋送給他。這個地方有個風俗,給出遠門的人送行,要給他帶染成紅色的鴨蛋,圖的是吉利、平安。

近平同志和送行的老百姓握手道別,老百姓依依不舍,祝福他一路平安,很多老人就像他的長輩一樣,叮囑他好好干,多多注意休息、保重身體,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我那時候已經當了五六年的組織部長,迎來送往的官員有很多了,但是這種情況,我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那個時候,我也深深地被他和老百姓之間真摯的感情所打動。

我們到福州市的招待所住下,市長來和近平同志見了面,下午就召開了福州市干部大會,處級以上干部,各民主黨派人士,還有一些老同志參加會議,會上宣布了省委組織部任命近平同志為福州市委書記的決定。隨后,近平同志即興作了講話。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近平同志在講話中說:“大家不要期待我提什麼口號,我也不提口號。各機關部門就按工作的正常情況干。”此外,他還對老同志們、對福州過去的工作作了充分肯定,並對廉政工作、老干部工作提出一些具體要求。

晚上,近平同志和我們市委幾位領導一起吃了便飯,參加的有市長、副書記、我、市委秘書長、接待辦主任,我們幾個人吃的是四菜一湯,邊吃邊談工作,氛圍很好。福州市當時的情況是,前面的書記剛剛調走,市委市政府面臨換屆。因此,近平同志來到福州以后,就要籌備換屆小組會,再加上日常的事情很多,調研工作也很多,擔子很重。班子商議,接下來由我協助安排近平同志的住處,之后陪他下去調研。

採訪組:給習近平同志安排住處的過程是怎樣的?請您具體講講。

王文貴:近平同志來福州以后,市長跟我商議給他安排住的地方。剛好在他來之前,市裡蓋了一個小區,其中有幾座樓拿給市委安排,市委的各級領導和很多同志已經全部安排住裡面,市長就叫我帶近平同志到這個小區看看。

我帶近平同志看了以后,問他:“這房子怎麼樣?”

他說:“還不錯。”

我說:“習書記,你可以看看,但我個人建議你不宜住在這裡。”

近平同志對我這句話感到很奇怪。他說,“老王,你帶我來看,又說我不能住在這裡,這是為啥?”

我說:“習書記,我很為難。市長讓我帶你來看,我肯定要聽領導的話。但是,我個人仍然建議你最好不要住在這裡,因為這個小區的房子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全都分配好了。如果你突然插進來,整個方案全都會變,最后可能會產生一些矛盾。所以,我認為你不宜來住。”

近平同志笑了起來,他說:“老王,你這個人很忠厚啊!”

我說:“習書記,我就跟你講心裡話。”

他說:“好的,老王,我聽進去了。”他就放棄了這個新建的小區。

后來,我又帶他去看了廳級老干部住的一個小區,那邊有一位老同志搬走了,正好空出來一套房子,兩室一廳,在四樓,沒有電梯,是那種老式的居民樓,條件也比較一般。

我說:“習書記,跟老同志住在一起,不一定方便,我感覺你住在這裡會有個問題——老同志恐怕會有很多事情找你。”

他說:“沒關系,我不怕。”

后來,近平就住在了老干部小區,他在這裡跟退休老同志相處得很融洽。

看房子之后的第二天,我陪著近平同志到市區裡走了一下,熟悉地形,讓他直觀地了解一下福州市。之后舉行換屆籌備會議,召開民主黨派會議、老干部會議,還有部隊的一些事情,下去調研,近平同志就開始忙起來了。

近平同志對民主黨派工作非常重視,做得也很好,這和他父親一樣。他對部隊工作也非常重視,因為他也是部隊出來的,所以和部隊相處得非常好。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經常下去調研,您也曾陪同他一起去過。請您講講你們第一次調研的過程。

王文貴:1990年5月18日,近平同志上午主持召開市委常委會,中午吃完午飯,沒有休息,我和幾位工作人員就開始陪他到縣裡去調研。連著3天,我們走了3個縣。首先到了永泰縣,那個地方當時還不通公路,我們是坐船過去的。永泰和閩清都是貧困縣,條件非常差。閩侯縣因為離福州近,條件還是比較好的。

我從當組織部長開始,就有一個寫工作日記的習慣。日記本上記錄了我們那次的大概行程,我們那次下去一共看了14個鄉鎮,調查了鄉裡面的基本情況,了解了人才培養問題。近平同志調查得很細致、很全面。他到村裡看了村民的生活情況,當時村裡遇到台風災害,他視察了災情,看了一個果園、一個硅鐵廠和一個貿易中心市場。他很關心教育事業,每個縣的一中都看了,小學和幼兒園也都看了,對教師待遇、辦學環境等問題都提出了指導性意見。他還考慮到移民區群眾的生活,親自到移民區跟群眾交流,了解他們的生產生活情況。視察期間,他白天看,中午也不休息,吃完午飯就和縣委書記談話,有時也找主管領導、老干部談。晚上,他就組織五套班子(黨委、人大、政府、政協、紀委)開會。

我們下去的時候,每天都吃得很簡單。當時我也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愛吃什麼,而且這方面我也不太懂,不太周到,沒有做任何准備。我們就是按照當時的規定,四菜一湯。那時我想,近平同志既然是北方人,肯定愛吃面食,所以我就要求主食要有米飯,也要有饅頭,或者面條也可以。其他的要求我就不敢再提了,因為我當時對近平同志的工作作風多少有些耳聞,不敢要求安排得太好,怕他批評。我們當時住在縣招待所裡,條件很差。因為招待所都是對外開放的,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住。

這次調研期間,我們這幾位同志和近平同志就熟悉了。他給我們講他插隊時的故事,他說他那時候最想的事情就是能吃得飽飽的。我當時就想,他小小年紀就獨自一人在陝北插隊,真是不容易。

近平同志在永泰和閩清兩個貧困縣跟干部們座談時,還談到:“我在陝北插隊7年,來到福建工作以后,在貧困地區寧德干了2年。比較深的一點體會就是,越是貧困地區的干部和群眾,越應該淡化貧困意識,增強信心,以自力更生為出發點,搞好工作。”

他還對基層干部說:“在貧困地區工作,你們付出的心血和汗水不比經濟發達地區的干部少,但你們取得的效果不一定比他們好。所以,我看干部,就是看你們是不是付出。”這些山區的干部們聽了這番話,都很感動。他們覺得,習書記對貧困地區的基層干部非常理解。

近平同志還講到:“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要想當官,就不要想發財﹔你要想發財,就不要想當官。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講話很朴素,很容易讓人接受,不講很多理論,不擺大道理,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話。而且,他在3個縣講的話都不一樣,都是結合各地的特點來講的。

在永泰縣,是我第一次聽近平同志講到“綠水青山”四個字。他說:“永泰的地理環境就是山區,是福州的后花園,你們一定要咬定青山不放鬆,必須保護好環境,一條河也不能污染。山上的樹林、果樹要管理好。你們永泰的發展方向就是綠水青山。”

現在,在近平同志當年清晰的定位下,永泰的自然生態環境非常好,旅游業發展得也非常好。比如青雲山,就是永泰比較早的旅游景區。農業和林業方面,永泰有李子樹,有毛竹,還有其他樹木,林業資源很豐富。而永泰的企業就是和農業配套的,一直沒有什麼大的工業。

初次和近平同志在一起工作,他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很好,工作細致深入,生活簡朴,作風扎實。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來福州工作前后,您是組織部長,請您講講他做干部工作的方法。您自己有什麼體會?

王文貴:近平同志配備干部能做到知人善任,要求我嚴格把握組織原則,嚴守全面考核干部關。近平同志主政福州的時候,我這個組織部長非常好當,沒有一個人來找我走后門,風氣非常好。其實越是這樣我就感到責任越重。

近平同志對提拔干部非常講規矩。他到福州以后,就定了一條:所有的干部提拔,配備到哪個班子,他都不會干涉提名,但是組織部必須拿出3個符合條件的人,把名單拿給他。這3個人,近平同志會一個一個和他們談話,談完以后,又把我們叫過去討論。這個人怎麼樣,有什麼特點,適合不適合。

而且,近平同志不僅和提拔的干部談話,我們市裡所有的正處級以上干部,無論是提拔還是犯錯誤、退休,他都會和他們談話。這在之前是沒有過的,提拔的干部,大家搶著談﹔犯錯誤的干部,沒人願意談。以前,我作為組織部長,是很苦的,凡是提拔的干部,會一開完,領導都已經和他們談好了。但是,犯錯誤的干部,都沒有人談。離退休干部,也沒有人談,隻有我們組織部撿“剩下”的談。到了近平同志這裡,他把這個狀況都改變了。平時的時間安排不過來,他還會抽出業余時間,下班后或星期天,和退休干部談話,和犯錯誤的干部談話。

退休干部,經過和他談話,會覺得自己雖然退休了,但書記不僅沒有“人走茶涼”,還親自談話,說明自己還是組織的一員,以后還能發揮作用,這樣他們的失落感相應地也就減輕了。

干部犯錯誤,近平同志都是把他叫來,很細心地找他談話,講到人心裡去,讓人心悅誠服。犯錯誤的干部,和近平同志談過話以后,都有良好的表現。近平同志把他們為什麼犯錯誤、哪個方面對自己要求不夠、今后要怎樣做,都幫助他們剖析清楚,督促他們進步。這也讓他們覺得,組織還是很重視自己,並沒有拋棄他們。

近平同志來之前,我當組織部長有許多為難之處。我執行組織的決定,調動干部,都要我自己出面,所以誰不滿了,都可以罵我。近平同志來了以后,凡是班子裡作的決定,他從來不讓我出頭,都是他自己出面做工作。所以,在他手底下工作,我最有安全感。像他這樣的一把手,實在是可遇不可求。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到福州工作后,市委班子在他的帶動下,形成了“馬上就辦、真抓實干”的工作作風。請您談談這方面的具體情況和事例。

王文貴:市委形成“馬上就辦、真抓實干”的工作作風,和近平同志的工作特點是分不開的。他非常勤政,每周安排完工作以后,會盡可能按照計劃來做工作。批改文件,包括處理一些很麻煩的問題,他都是及時完成。當天的事,他一定要當天做好,絕不拖延。另外,他做事很有規律。舉個例子,如果有干部約他談話,他一時沒有時間處理的,就會叫秘書把人名全部記下來,每周日休息的時候,再拿出半天時間,約這些干部談話,有時候一口氣談一二十個,事情簡單的,幾分鐘談完﹔事情復雜的,談得久一點。所以,干部們對他的評價非常高,認為習書記從不推諉,即使當時沒時間,他也會一直記著,主動約請,從不“欠賬”。

關於近平同志“馬上就辦、真抓實干”的實例,那幾年確實太多了。我印象比較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一年,省委、省政府在開發區開了一個現場會,對一些具體工作提出了要求。中午的時候,剛剛吃完飯,近平同志不休息,就把大家召集起來研究如何貫徹省委、省政府關於開發區發展問題的決定,並且以極高的效率,在當天的中午就形成了一個文件。近平同志干工作的節奏就是“今日事,今日畢”。今天能解決的事情,他絕不會拖到明天。

還有一個例子。1991年,連江有一個部隊要搬到福州來,涉及很多具體問題。比如,部隊駐地前面的那條路排水能力不行,一到下雨天就成了一條河﹔隨軍家屬的安置問題、子女就學問題,等等。問題反映到近平同志那裡,他馬上就到部隊調研,把問題全都調查清楚之后,在很短的時間就全部辦好了。他表示,部隊的事情要特事特辦。

后來,他在福州市辦的3個經濟開發區,也都以馬上就辦的原則,有什麼事情立刻解決,絕不拖沓、絕不推諉,所以開發區的建設和發展都非常快。

這3個開發區,是3種發展模式。馬尾經濟技術開發區是政府主導辦的,福清經濟開發區是華僑主導辦的,還有一個福興經濟開發區是農民主導、鄉鎮辦的。后來我們發現,農民主導的開發區,建設速度最快,發展也最快。1991年,近平同志在馬尾開會的時候,就以這個話題談了開發區建設的事情。他表示,開發區的事情也要“特事特辦”“馬上就辦”。

近平同志提出“真抓實干”,是在鄧小平南方談話之前。他要求我們真抓實干,他自己首先做到了,他在工作中的每一個環節都是真抓實干的。

舉個例子。近平同志到福州以后,需要面對的以前積累的問題很多,上訪的人很多。他針對這個問題作了一個變革,把老百姓上訪改成了官員“下訪”。他考慮,如果按照目前這種情況,一個人一個人、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去解決還不行的話,就要形成長效機制。

他規定了一條:每個月,由領導分工,到縣區去負責接訪。而且這個事情,他不只是安排下去,他自己也帶頭搞,帶各個部門的人到下面去解決問題。他這樣一做,層層都效仿,所以在他任上,上訪的人就很少,即使有,很快都解決了。

近平同志還提出來:要經常去了解群眾的事。怎麼了解呢?他提出了四句話:進萬家門,知萬家情,解萬家憂,辦萬家事。他要求所有的領導干部,都要照此去做,把群眾的事情在基層解決好。

近平同志到福州以后,發現有關部門特別是一些權力部門“吃拿卡要”成風,有好處就辦,沒有好處就不辦。而且,有的事情辦起來很繁瑣,比如房地產開發,前前后后要蓋將近200個公章,跑很多部門才能辦成。

為了有效杜絕“吃拿卡要”,也為了方便市民辦事,他於1990年下半年提出並開始實施“一棟樓辦公”——把20多個單位都集中安排進一個服務中心大樓裡,每個單位都設一個服務窗口,所有的項目、所有的手續,在一棟大樓裡就能解決。這樣,就有效縮短了辦事行程,大大提高了辦事效率。服務中心建立起來以后,近平同志還多次去視察,他看到哪個窗口排隊人多,就會了解情況,問相關領導為什麼這裡排隊的多,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找出問題症結,馬上調整改進,提高辦事效率。

近平同志建起的這個服務中心,剛開始很多有權的單位不願意進去。因為在自己獨立的“一畝三分地”上,很多項目是否收費、收多少費,都是自己說了算,可以揩不少油水,市民不交就辦不成事。比如辦個証,工本費要多少﹔辦個手續,收多少錢﹔搞個圖紙,圖紙要收多少錢。搬到服務中心,都在統一的平台上,受到統一的監管,就收不到那些不合理的費用了。不過,他們不願意搬進去也不行,就像在寧德堅決清理違規建房一樣,為了維護群眾的利益,近平同志毫不妥協。從那時起,我們福州的同志,見識了他的敢於擔當,見識了他堅強的黨性原則。最后,在他的督促下,該搬進去的部門,全都搬進去了。這個服務中心從上個世紀90年代初建立,到現在規模更大了,成為全市的服務中心。

今天回顧起來,近平同志主政期間,福州的發展速度是最快的。因為辦事效率高,項目引來的多。這個“一棟樓辦公”的服務中心發揮了巨大作用。近平同志給服務中心裡面辦公的所有部門規定:無論市民還是外商,無論找哪個部門辦事,隻要手續齊全,符合規定,限你多長時間內必須解決,沒在規定時間內解決的,就要寫報告解釋“為什麼”。這樣一來,辦事就很順暢。很多外商到了這個服務中心,因為相關部門都在,找誰都找得到,該辦什麼事都可以辦,效率自然就高了,人們心情也舒暢了。

回顧我和近平同志共事的這幾年,總體感覺就是,他的思想很開闊,看問題很有前瞻性。他提出的“3820”工程,在我們最初看來,20年的規劃實在是太長了,可能是后幾任領導才會面對的問題,但他卻為此花了很大力氣去規劃,搞問卷調查,與各方面專家座談,還在街道發放了10000多份問卷,做了1000人以上的調研。

現在,20年已經過去了,福州全面實現了“3820”工程的規劃目標,每一項指標都是剛好達到或非常接近,沒有相差或超過很多的情況。可見近平同志當時所做的工作是非常切合實際,也是非常科學准確的。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當時與外資企業是如何打交道的?如何協助他們落戶福州,又是如何堅守原則的?

王文貴:在近平同志任職的幾年當中,福州年均經濟增長速度超過20%,引進的很多項目都是他親自談的,因為我當時分管改革開放工作,所以他談的這些項目我都參與過。比如東南汽車、冠捷電子、南方鋁業等。

上面講的這幾家企業落戶在福州,直接能解決萬人以上的人口就業,間接帶動的就業,估算起來就是幾倍的量了。比如東南汽車一來落戶,后面陸陸續續建起了70多個配件廠,同時倉庫、物流、產業鏈全都帶動起來了。

為了讓外商投資更加順暢,近平同志每個月都要召開外商台商現場會。並且,他把每一個項目都分配到一個副市長或一個常委來負責,責任到人。比如分給我的是冠捷電子,企業有什麼事情都會來找我,我們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到會上進行討論。

近平同志對外商很講原則,他經常說,能給你辦的,一定給你辦,誰不給你辦都不行﹔不能做的,一定不能做,說破大天也沒有用(說破大天:北京話,說到天上去)。比如稅收問題,已經在政策上有優惠了,但是不能低於國家規定的幅度﹔有的項目可以免3年的稅收,有的項目規定是5年,但超過額度就不行了,否則,福州也貼不起。地價可以給外商便宜一些,但是也不能低於國家的規定,況且福州市還要付給老百姓征地補償。

還有很多問題,近平同志都堅守底線。在環保問題上,他從來不讓步,比如我們有一家外資企業,生產過程中會產生很多苯,這種東西會影響人體健康,近平同志就要求這家企業必須達到環保標准,對工人也要做好防護,對他們的健康不能產生任何危害,如果做不到就得停產。再有,工人的工資都要有保障,嚴格監督執行,不能低於一定的標准。還有,外商裡面有很多華僑,他們會提出一些干部提拔的意見,甚至試圖影響人事問題,近平同志對此是絕對不允許的。

採訪組:您和習近平同志既是老同事,又是好朋友。請講講您和他之間交往的一些小故事。

王文貴:近平同志完全沒有官架子,絕不高高在上,他既是我們的好領導,又是我們的好同事,和大家的關系一直很融洽。1992年,近平同志還到我老家去過。我的老家在鄉下,他到我家很放鬆,一點也不拘束。

1993年,我到深圳辦事,拜訪習老。老人家留我吃飯,飯前閑聊,我說:“習老,我看您這麼大年紀,身體還這麼好!”習老很幽默,也很直爽,他站起來說:“我一輩子沒有整過人,沒有害過人,當然身體很好了!”老爺子這麼幽默,逗得我們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

吃完飯之后,習老很開心地跟我合了影。之后,習老對我說:“你是市委組織部長,平時要好好教育習近平,督促他好好工作。”

我笑著點頭答應,心裡想:“我雖然是市委組織部長,但也不好教育市委書記吧!”

回到福州之后,我把習老的話轉述給近平同志。近平同志一聽,笑了起來,他說:“我爸爸這話說得對,如果有什麼該說我的,那也不該客氣啊!”

近平同志調到浙江以后,我隻要到浙江,就會去找他,他都樂意見我,敘敘舊,談談心。他到上海工作以后,我們也有聯系,時不時談談工作和生活。

他到中央以后,我主動和他聯系就比較少了,特別是他當了總書記和國家主席以后,我覺得就更不能打擾他了。現在,他日理萬機,他的時間就是給全國人民服務的時間,耽誤一點可了不得!

(責編:薄晨棣、梁秋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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