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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習書記支持下,福州的科技事業起飛了”

——習近平在福州(九)

2019年12月30日10:11    來源:學習時報

採訪對象:高翔,1943年7月生,福州人,民盟成員。1966年畢業於福建師范學院中文系,1980年在福州市第二中學任教。1988年任福州市教委副主任,1991年任市長助理,1992年任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1997年任副市長,2003年任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2010年退休。

採 訪 組:邱 然 陳 思 黃 珊

採訪日期:2019年6月7日

採訪地點:福州市西湖大酒店

採訪組:高市長,您好!您在福州市教委工作時,習近平同志任福州市委書記,您和他初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習近平同志在工作上給您留下了什麼印象?

高翔:我第一次見到習書記是1990年4月,那時他剛到福州任市委書記一個多星期。當時我也剛告別一所高中的教師崗位,到福州市教委任副主任。教委領導派我跟隨習書記到福州各個縣調研。調研過程中,我和習書記沒有單獨談過話,但我一直在留意這位新書記的工作方法。

習書記專門到鄉下最貧困的地方去了解情況,到基層單位,到小學,到田間地頭,到老百姓家裡走訪。一開始他就是看,和群眾交流,不聽當地領導的匯報,等到了一個地點之后,大家坐在一起開會的時候,他才開始聽匯報,並結合看到的、了解到的真實情況來對照匯報的情況。真實情況該怎樣就是怎樣,他一清二楚,誰也蒙不了他。他有著獨特的、認真細致了解問題和分析問題的方法,整個過程就像剝筍一樣,一層一層,由外及裡,由表象到本質,通過這個過程找到問題的核心是什麼,問題的本質是什麼。

習書記開會的過程,也非常講求實效。念念稿、走個過場這種事在他的會上是不存在的,他不僅以自己調查研究所看到的情況來分析問題,還要請與會者說出各自的看法,指出哪些方面存在問題,如何落實解決問題等等。習書記當時就講了一句很精辟的話:“我們做工作要抓關鍵環節,就如同牽牛要牽牛鼻子一樣。”這句話當時給我觸動很大,我是插過隊的知青,知道一頭牛有上千斤的分量,牛脾氣又很犟,你推也推不動,抬也抬不起來,牽著牛鼻子,它才能乖乖地跟你走。我們工作中遇到困難、遇到問題也是這樣,總是要通過科學、細致的調查研究,找到那些關鍵問題,找到那些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牛鼻子”,工作才能有實效。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在工作中注重調研、講求科學方法的特點給您留下深刻印象。這些對您后來的工作是否有幫助和啟發呢?

高翔:那肯定是有很大幫助和啟發作用的。在習書記來福州之前,我剛剛從教師身份轉變為干部,擔任福州市教委副主任,巨大轉變讓我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工作上的困難和阻力也讓我認為自己不適合這個領導崗位,內心深處希望能返回講台,繼續當讓自己得心應手的教師。但是,自從跟隨習書記下鄉調研以后,我從中得到很大啟發。當時我心裡想:我現在整天坐在辦公室裡,發愁這個工作推動不下去,那個工作開展不起來,還不如到學校去,到鄉鎮基層去,自己去看,去調查研究,找出問題的解決辦法。

當時,職業學校的招生、教學、學生就業都在我分管負責的工作范圍內。我走了好幾個學校,都面臨一個共同的問題,即學生畢業以后的就業出路,這也是職業教育和社會需求如何挂鉤的問題。我借鑒了習書記善於在同類工作中尋找共性,尋找一個共同的解決辦法,牽住“牛鼻子”,如同治病要治本,除草要拔根,而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地被動解決問題。於是,我圍繞這個問題跟各個學校的校長一起調查,一起研究,從教學上、制度上研究提出職業教育與社會需求挂鉤的種種舉措,加強用人單位與職業學校的溝通,有針對性地優化教學工作。這樣下來,以后的工作就越來越順暢了。

上世紀90年代初,福州市農村的小學教學工作非常渙散。很多村裡的學校都人去校空,尤其是偏僻的小學,學生寥寥無幾,不少學校教師包教“語、數、音、體、畫”,也有不少教師辭職改行的。當時,我跟習書記下鄉調研,到了福清,當時是一個中上等發展水平的縣,不少村辦小學也辦得零零落落。習書記問我,農村小學這種狀況,教委那邊有什麼意見和建議?我因為之前調研過,回答還是比較有底氣的,我說:習書記,我之前也走了幾個縣幾個村,初步考慮把村與村之間辦得不景氣的小學合並,合並之后,經費集中使用,校舍、宿舍和食堂都可以辦起來,讓師資力量集中起來,鄉鎮和縣裡面整合各村的教師到中心校,也整合原來縣和村給學校的撥款,集中辦學,提高效率和質量。習書記當時就在調研會上肯定了我這個思路。

后來,全市農村教育就按照這個思路不斷完善,有了“弱弱聯辦”“強弱聯辦”的模式,還安排優秀教師定期支教,各村的小學辦學都逐漸有了起色。習書記到省裡工作以后,也不斷在教育經費、師資力量、政策措施等各方面給全省各地的基礎教育提供支持。那時我已經在福州市政府工作了,在省、市全力支持下,貧困鄉村的小學裡面逐漸辦起了食堂,伙食還不錯,宿舍也干淨整潔。后來,這樣的農村小學在福建省各縣(市)很普遍,效果也都很好。習書記到省內各地視察,看到農村基礎教育有了可喜變化,非常高興。

採訪組:您於1991年擔任市長助理,接觸大量政府工作,從那時起和習近平同志在工作上打交道就更多了吧?

高翔:是的。1991年,我到福州市政府當市長助理,同時我還擔任民盟福州市主委。那時候,市委書記和副書記要和民主黨派結對子、交朋友,我和致公黨的一個主委黃雙月就跟習書記“結對子”、交朋友。這個朋友可不只是名義上的,習書記經常找我們談話,認真了解聽取民主黨派的工作情況以及意見建議。我那時還擔任了民盟省委會的副主委,連續三屆擔任全國人大代表。我們各民主黨派的重要會議和專題研討,習書記都親自參加並講話。

當時,我作為政府工作人員,經常要列席市委常委會,領導同志們經常就一些議題熱烈討論,各談各的意見,內容交錯復雜。每次習書記聽完作最后總結時,他都把這些事情融合起來,通盤考慮,指出問題的核心是什麼,需要首先解決的問題是什麼,其中的難點在哪裡,從哪項工作開始切入……他是常委會名副其實的主心骨,每次他一講完,與會的同志都心服口服。

1997年的時候,習近平同志已經到省裡當省委副書記了,我那一年任福州市副市長,主管科教文衛工作。福州當時科技發展水平比較落后。作為分管科技的副市長,對福州在科技方面如何發展很焦急。我當時是全國人大代表,到北京開會的時候,就找到我的同鄉、一位著名學者請教。我對他說,我現在當副市長,最苦惱的就是科技發展問題,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指點?他說,你趕快去申報軟件園,國家目前隻批10個,現在已經批到第7個了。將來我們國家社會的發展都要靠科技來推動,而軟件產業的發展是其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

我回福州以后趕快查資料,又組織科委和政府辦公廳一起研究,確定福州必須走這條路,大力推動這項工作。之后我們打了一個報告送到市長辦公會,又送到市委辦公會。市委常委會上,大家討論的時候就有些人表示不支持:福州在沒有科技產業的條件下發展軟件業,這簡直是想一口吃個胖子,一步登天。

我當然不信這個邪。習書記說過,考慮好了的事情就要決定,就要堅持做好,不要半途而廢。幸運的是,市委常委會研究決定:“我市要爭取這個軟件園項目。”那段時間,我長期跑科技部,竭盡全力要把這件事情落實下來。但是,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雖然每月跑兩三趟科技部,但我在北京兩眼一抹黑,既不認識科技部的領導,也沒有熟人,進退兩難,心裡別提多難過了。我自己的成敗與否倒是小事,但該做的事情做不好,辜負了政府對我的信任,辜負了民主黨派對我的推薦,我又如何交代得下去呢?

有一天,我在福州市政府正為申報軟件園的事情發愁。習書記的秘書從省委來市政府找我了,他說:高副市長,你在跑科技部批軟件園啊?我無奈地說,是啊,跑不下來,連辦公室主任都不見我。習書記的秘書笑了笑說:你直接去科技部找部長吧,給你聯系好了。我的心激動得“扑通扑通”的,當時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連連答應著:好的,好的,我馬上去北京。

接下來,福州市申報軟件園的事情就進展得很順利了。記得在一次有關科技的會議上,習書記指出:“隻要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發展需要,隻要看准了,就可以大膽去試驗。”以后這句話就成為我的“尚方寶劍”,再有消極退縮的論調,我就拿出這句話來說服自己,也說服對方。

習書記鼓勵我們大膽干、勇敢闖,讓我們做事要往大處想、高處想,他到省裡工作之后仍然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們的工作。軟件園建成之后,為了提高軟件技術人員的水平,福州市在軟件園內設了一個研究生班。在省政府的支持下,通過在清華、北大工作的福州老鄉的幫助,請了這兩所高校的博士生導師定期來福州上課。同時,省政府也十分支持福州市在琅岐島開展“清華北大筏艇賽”,為了給軟件園吸引人才、擴大影響,我們租了2輛汽車,把這些科技人才從琅岐島拉到軟件園去參觀,希望他們畢業后能來福州工作。在省、市的支持下,兩校筏艇賽舉辦了四屆,省裡還撥了經費支持我們。那幾年,習書記在省裡多次接見清華、北大等高校來福州的領導和專家學者,感謝他們對福建人才培養及科技發展的支持。

還有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當時習書記接見清華領導時,我也在場,我聽到習書記跟清華的領導“商借”一位人才來福州大學擔任校長。后來,這件事情辦成了,清華大學的教務長吳敏生到福州大學來擔任了多年的校長。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任福州市委書記的時候,兼任市人大常委會主任,您當時在福州市人大常委會任副主任,和他在一套班子裡工作。請您介紹一下習近平同志對人大工作的創新及具體舉措。

高翔:習書記始終很重視人大工作。在他當市人大常委會主任之前,人大其實並沒有完全發揮其重要作用,當時民間有句話諷刺說:“市委定調,政府干活﹔人大舉手,政協聚餐。”雖然有點兒偏頗,但也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一些實際情況。

習書記主持福州市工作期間,兼任市人大常委會主任。他把人大的工作提到很高的位置,1994年,他在人大會議上明確指出:要發揮人大在福州改革發展中的重要作用。也正是在這一時期,習書記在市委會上通過了《關於進一步加強人大工作的決定》,進一步凸顯了人大工作的重要性。

習書記非常重視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比如,對福州“三坊七巷”的保護,他親自與文物局局長曾意丹去現場調研並指示:“要把全市的文物保護、修復、利用搞好,不僅不能讓它們受到破壞,而且還要讓它更加增輝添彩,傳給后代。”不久,在他的領導下,福州市人大在全國率先出台《福州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為全國的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工作發揮了重要的示范作用。

習書記主持人大工作以后,所有立法工作都要通過法制創新課題調查研究之后才能提出來,習書記要求定期研究人大的工作制度,加強法律監督管理。從此以后,人大真正成為穩定福州改革發展的重要力量。

採訪組:您任福州市副市長期間,習近平同志在文化工作方面都給了您哪些具體支持?

高翔:我任福州市副市長的時候,分管文化工作,文藝演出是文化工作中的重要內容。我調查了福州市的閩劇團,發現團裡的演員老化嚴重,都演不動了。我一看,這樣下去是難以為繼的,閩劇沒有后來人了,我們的傳統文化如何保留下去,如何留給后人呢?后來,在習書記的支持下,福州市把閩劇學校從省藝術學校“分離”出來,由市裡獨立辦一所閩劇學校,讓年輕人學習這門傳統藝術,讓閩劇后繼有人。現在這個戲校還在辦,這門藝術不僅得到傳承,而且得到豐富發展。

當時,福州市歌舞劇院,主要招收了一些民間演員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辦演出,專業性不夠,效果也比較差。在習書記支持下,市裡撥款在北京舞蹈學院專門辦了一個“福州班”,送了12名11歲左右的小演員赴京學習舞蹈藝術。現在這些人都成了福州市藝術界的主力軍。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在福州期間,他和家人都生活簡朴,待人真誠,和市民結下深厚友誼。您有沒有這方面的小故事與我們分享?

高翔:習近平同志任福州市委書記的時候,一直住在市區一個狹窄的小巷子裡。他住的那棟樓比較老舊,房間面積也小,遠沒達到他的級別應當達到的標准。市委后來有了條件更好的房子,習書記也沒從這棟小樓搬走,一直住在這個小巷子裡。那個地方是福州最普通的市民老百姓生活聚居的場所,很接“地氣”。附近老百姓也都知道,市委書記習近平和夫人彭麗媛就住在自己身邊。

彭麗媛同志生小孩以后,仍然在這個地方生活。孩子出生以后,彭麗媛同志的母親來福州幫忙帶孩子。習書記平時生活很簡朴,彭麗媛同志和她的母親也是這樣。小孩子穿的衣服,她們不買高檔的,隻到樓下一個小裁縫店去做,幾塊錢、十幾塊錢就能做一件衣服。

那個裁縫店很簡陋,當時就跟一間報刊亭差不多大。店主是個福州長樂縣來的農村女孩,她愛人是福州園林局工人,小兩口都是淳朴善良的勞動人民。由於彭麗媛同志和她的母親回宿舍都經過這家小店,她們之間就成為了朋友。彭麗媛同志每路過這家小店,都會親切地和女孩打招呼。夏天天熱的時候,彭麗媛同志的母親經常抱著小外孫女,在小店裡坐一會兒,和女店主拉拉家常。

習書記離開福州的時候,彭麗媛同志的母親還專門到這家裁縫店去道別,她說:我們一家要搬走了,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們的關照。女店主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說,老人家,你一直照顧我的生意,應該我謝謝你才對呀。女店主后來跟許多人都說起這件事,舍不得他們搬走。

習書記一家人待人誠懇熱情,謙遜隨和,在左鄰右舍老百姓中的口碑非常好。直到今天,那裡的人們還對他們一家念念不忘。

2002年,習書記離開福建的時候,大家歡送他、與他合影留念,我當時在外地出差,沒能參加歡送和合影,心裡難過極了。習書記到浙江以后,他的秘書專門給我打來電話說:高市長,習書記向你問好。然后,習書記還接過電話,對我說:“高翔啊,你以后到浙江來,跟我招呼一聲。”我心裡很激動,我說:“好的,好的,習書記,謝謝您!”

時光荏苒,一轉眼10多年又過去了。黨的十八大以后,我們國家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國家也越來越繁榮富強,對世界的影響也越來越大。我們這些老部下大多已經退休了,但談起習書記大家都是贊不絕口。我們衷心希望習近平總書記在操勞黨和國家大事的同時,注意保重身體,帶領全黨全國人民奔向更加美好的未來。

(責編:薄晨棣、梁秋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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