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2月12日10:14 來源:學習時報
採訪對象:楊木澤,1958年7月生,廣東陸豐人。1990年3月任福州市台江區物價委副主任,1993年2月任台江區政府辦副主任、主任,2000年9月任台江區寧化街道黨工委書記、市台西科技園區管委會主任。2016年7月任福州經濟技術開發區黨委委員。2018年退休。
採 訪 組:邱 然 黃 珊 陳 思
採訪日期:2017年6月6日
採訪地點:福州市芳沁園
採訪組:楊木澤同志,您好!習近平同志在福州市工作的時候,您在台江區工作。請您講講在工作上和他的接觸。
楊木澤:我剛認識習書記的時候,總覺得他跟大家想像中的“高官”不太一樣。他很朴素,說話不打官腔,平時生活和工作上也不擺譜,下去調研很少有人在旁邊給他拎包,就像一個淳朴的北方大哥一樣,讓人感覺很親切、很隨和。但他一講話,就顯出他的與眾不同:條理非常清晰,很有思想內涵,聲音很有磁性,言談話語很接地氣。
后來,我對他有了更多的了解,知道他是從農村大隊黨支部書記一步一步干起來的,既有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又有長期的領導經驗,所以才練就了他既接地氣又富有思想性的講話特點。當時我就覺得,這樣的領導不多見。我和習書記的接觸,主要是在他指揮棚戶區改造的時候。從那時起,我深深體會到他為老百姓辦實事的工作作風,感受到他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
採訪組:請您講講台江區棚戶區改造前的情況。
楊木澤:我是1987年到福州的,那時候對這個城市還不太了解。有一天傍晚,我下了班,在食堂吃過飯,到大街上去轉轉。那時候還是夏天,我從單位出來,過了一個橋,就看到了當時的棚戶區,木板搭建的簡陋房屋連成巨大的一片。房子都破破爛爛,好像一陣風吹來就能把整個房子吹跑,這個場景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人們所說的“紙糊的福州城”是什麼意思。我在簡陋的街巷裡行走,看到男女老少都在房門口搭張桌子吃飯,還有很多年輕和上了年紀的男人光著膀子在路邊洗澡。我當時覺得太“奇葩”了,省會城市的市中心,怎麼會這樣破爛,這樣不體面?
我和當地人聊了幾句,用比較委婉的方式問他們為什麼不在屋裡洗澡。他們說:“夏天,在屋子裡面怎麼洗澡?沒地方嘛,而且裡面又悶又熱,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隻有到了冬天,才會弄個木桶,在房間裡洗澡。”我想,老百姓過著這樣的生活,確實很不好受。
當時福州市比較顯眼的建筑是郵政大樓,其他大多都是矮矮的木頭房。特別是台江區,棚戶區面積非常大,老百姓的居住條件非常簡陋,別的地方的姑娘到台江區相親,一上樓梯,踩在歪歪斜斜的木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當場就打了“退堂鼓”。
棚戶區的房子大多是杉木板搭成的。以前老百姓生火做飯、拜菩薩點蠟燭經常會導致火災。一有火災,我們就要第一時間往現場跑,組織和協調滅火救援。那些杉木板又薄又易燃,一燒起來,火勢蔓延非常快,隔三差五發生的大小火災,時常會造成老百姓傷亡。
所以,福州市的棚戶區改造,可以說是勢在必行,不改不行。習書記來了以后,看到老百姓生活的這種情況,馬上就開始著手抓棚戶區改造。
採訪組:請您講講習近平同志當時提出的棚戶區改造的理念和要求。
楊木澤:習書記提出改造棚戶區,完全是以老百姓的利益為出發點。他說:“舊城改造的目的不是地產開發,而是要安置好百姓,特別是貧困的百姓。”他指示我們,改造后的住宅要具備一定的標准,功能要齊全,要方便,一定要有衛生間,千萬不要再讓老百姓在外面洗澡、拎著馬桶出門了。
習書記還明確要求,一定要考慮到貧困群眾的實際狀況,他們沒有錢來裝修房子、買家具,所以要做到能讓特困戶“拎包入住”,政府要把其他的一切事情給解決好。他大致劃出了貧困群眾的范圍,包括特困的、貧困的、殘疾的,還有五保戶。
習書記跟我們講:“不要怕接觸群眾,不要怕他們提要求。群眾的要求並不高,都是實事求是的東西,在政策范圍內幫他們解決就是了。”他還說,“錦上添花”當然誰都喜歡,但我們在舊城改造過程中更應該雪中送炭,還是將來再做錦上添花的事吧。
習書記還提出要“就地安置”,反對把老百姓遷走、讓富裕人群搬進來的做法。他說,老百姓世世代代住在這裡,為什麼要讓他們搬到遠的地方去?他們住得如果太遠,配套設施又不健全,小孩讀書也是問題。富裕人群有車,進城也方便,他們可以在郊區住。從習書記這些觀點看,他做事非常務實,有著濃重的愛民情懷。
採訪組:在棚戶區改造中,你們遇到了哪些困難?習近平同志當時又是如何指導你們克服困難的?
楊木澤:棚戶區改造,面臨的第一個困難就是資金不足。當時,台江區一年的財政收入才400多萬元,市財政肯定要給予大量支持才能完成改造任務。但市財政不是無償支持,而是讓區裡自己想辦法就地平衡。樓房代替平房后,之前住平房的人家都搬到樓房裡去了,拆出來的地塊就有很多富余。這些規劃中的地塊,就是資金的保障。
習書記用市財政資金的杠杆撬動棚戶區改造工程。他先讓市財政給我們墊一些資金,之后銀行就肯把錢貸給我們了。再往后,隨著改造的實施,富余的地塊和錢就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了。
錢多了以后,習書記囑咐我們:給老百姓花錢,千萬不要“摳摳搜搜”,該照顧的要照顧,錢要花在刀刃上,盡量傾斜給老百姓。你們給特困戶多照顧一些沒關系,錢給得再多,也不會有人反對。我們按照習書記的指示精神去辦。后來,台江區棚戶區的改造之路越走越寬。有的老百姓家裡面積不夠,我們還用剩余資金給他們提供異地安置。后來,很多私人企業都積極介入舊城改造,銀行也越來越願意投入資金。這樣一來,政府就從改造工程建設裡面退出來了,隻管規劃要求。
在拆遷過渡期,要處理的問題也很繁雜。習書記要求我們:在過渡期,政府一定要提供過渡房給老百姓。他說:“不能因為拆遷而讓老百姓流離失所,一定要讓他們把住的地方落實到位。如果有投親靠友的,要給他提供過渡費。兩年之后,過渡費還要加倍。”習書記這個辦法很務實,也很靈活,為老百姓提供了多種選擇。比如,拆遷戶的親友如果有多余的房子,他們也可以便宜一點租過來。這樣,過渡費還能剩一點貼補家用。
習書記還說:“不能因為拆遷而把孩子讀書的事情給耽誤了。如果拆遷戶過渡安置地區的學校不理想,一定要允許他們的孩子回到原籍讀書。願意在安置地區讀書的,就在安置地讀,有關問題要以拆遷戶的意願為准。”
拆遷中,我們也遇到了一些老百姓提出過高補償的問題。比如,有的人沿街開了個小店面,就要很高的補償費。習書記要求我們耐心細致地做好群眾工作。一些老街區、老店面,情況非常復雜,我們要一家一戶去談。
我談過一個80多歲的老商戶。他經營的是菜刀,而且得到過商業部授予的“傳統菜刀”稱號。他堅決不肯搬,也不相信我們提出的拆遷補償條件。我對他說:“習書記有要求,我們也不可能不講信用,政府的所有承諾我都給你擔保。”這樣終於贏得了他的信任,后來事情進展比較順利。
習書記還囑咐我們負責拆遷的干部,一定不能帶有私心干工作,要建立起完善的監督機制,本地干部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要納入監督范圍。每一個拆遷戶都要公示,是不是特困戶、五保戶,也都要進行公示,老百姓認可之后才能算數。因為這些特困戶、五保戶的新房,政府是給裝修好的,可以拎包入住,其他人是享受不了這個待遇的。
舊城改造在習書記手上進展得非常順利,一直到他當了省長以后,還是按照他過去的部署和要求持續推進。后來,台江區的棚戶區所剩無幾,幾乎都改造成了樓房,老百姓的居住水平也得到大幅度提高。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擔任省長之后,對福州市的棚戶區改造還有關注嗎?
楊木澤:習書記任省長以后,在更高層次上處理全省的事情,可以說是日理萬機。盡管如此,他仍然非常重視福州市的舊城改造。
他指出,棚戶區改造千萬不能破壞環境。環境保護是“內核”,這個內核永遠都不能忽視。內河水系一定要保護好,道路規劃空間一定要留足。要給每個區域留出綠化空間,還要注意規劃的合理性,千萬不要把所有空間都佔得滿滿的。要給子孫后代留下財富,留一定的空間給他們發展。拿明天的錢辦今天的事,那就是斷子孫路。如果環境被破壞了,子孫后代再恢復起來就很難,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他還舉了一個鮮活的例子。他說,咱們福州有兩道很有名的美食。一個是雞湯汆海蚌,新鮮的海蚌澆上雞湯以后,要馬上就吃,否則就老了,不好吃了。一個是佛跳牆,這道菜要小火慢燉幾個小時,不能急著吃。所以,我們做很多事情,要根據它的規律來,有些時候我們隻能打基礎,急不得﹔有些時候我們就要爭分奪秒,慢不得。
多年之后,我們同事之間聊起習書記主抓棚戶區改造這件事,還在由衷地感嘆:習書記很有思想,他是把舊城改造納入福州市總體規劃來做的,所以今天回頭看,舊城改造的規劃很科學、很合理。
除了重視戰略布局,習書記還非常注重調研,注重到群眾中去了解實際情況。
有一次,他到那些尚未改造的棚戶區去調研,征求百姓的意見。老百姓一看省長來了,就圍上去紛紛說:“習省長,快點拆我們這裡吧,還是拆遷好啊。”有人反映說,棚戶區不但居住條件差,而且很危險,萬一發生火災,整個家都會被燒光,人也可能會丟掉性命,整天提心吊膽,太可怕了。還有人說,希望習省長督促我們台江區的這些干部,抓緊時間把工作做好。聽到百姓反映這麼多問題,我們這些站在旁邊的干部覺得很尷尬。但習書記對百姓說:“大家放心,他們都會干,他們都會干。”他的這句話讓我們聽了很舒服,這是給百姓的許諾,也給了我們足夠的信心和鼓勵。反之,如果對我們打官腔說“群眾的呼聲,你們聽到了沒有”,百姓就容易把問題的矛頭指向我們,那我們肯定會覺得很難受。
有一天中午,福州酷熱難耐,習書記輕車簡從到台江區來考察。那次,沒有別的領導陪同,我們事先也不知道他來。他走到百姓中間,問他們:“你們現在對棚戶區改造信心怎麼樣?”有人反映說:“很好啊,區裡面請我們群眾來監督,所有的指標、方案、環境規劃,都給了我們一份。”習書記說:“那你們要好好監督啊,這可是百年大計。”百姓當中,有的人很懂建筑,有的人很懂城市規劃,而且他們就是本地人,能夠更設身處地考慮居民需求。習書記明確要求我們要依靠群眾,走群眾路線。
因為習書記對我們台江區的舊城改造工作一直十分重視,所以我們的改造進展得非常順利,施工速度也很快。有的同事和朋友跟我聊天說:“我怎麼覺得,咱們台江區越來越大了?”我說:“是啊,原來棚戶區的木板房一棟接一棟,密不透風地連成一大片。現在高樓立起來了,老百姓居住條件改善的同時,城市的土地還增加了,騰出了很多空間。”
2001年,棚戶區改造完成以后,習書記到新城考察,老百姓感謝的話說不完。他們說:“習省長,舊城改造你抓得好啊,我們祖祖輩輩都盼望能有個好的居住環境,今天終於實現了!”習書記回答說:“這都是基層干部的功勞!”聽著這句話,我們這些基層干部心裡暖暖的。
習書記這個人很有領導藝術,不管是當市委書記還是當省長,他交代我們做什麼事,從來都不是劈頭蓋臉地下命令,都是心平氣和跟我們講。我們沒有做好的地方,他也不會上來就批評,都是一點一點給我們分析,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從來沒有質問我們“為什麼做不好”。工作干得好,他首先會把功勞歸給我們這些基層干部,表揚我們,鼓勵我們。有這樣的領導,我們工作即使累一點、辛苦一點,也都感到很愉快。
隨著居住環境的改變,百姓在路邊洗澡的現象看不到了,也很少再有人穿個褲衩光著膀子就上街了。其實,城市建設和市民素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倉廩實而知禮節”。一個人到了文明的環境,你叫他光膀子,他也不好意思。從這個小例子來看,我們黨員干部還是要先把自己分內的工作做好,把國家建設好,讓百姓過上好生活。物質文明到了一定高度,精神文明建設的基礎也就更牢固了。
採訪組:談到精神文明,市民休閑娛樂場所的建設和古代建筑的保存,也是舊城改造的重要課題。習近平同志當時在老街區拆改建設中,在這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楊木澤:首先說說步行街。台江區的步行街建於1999年。當時,習書記一直考慮給老百姓留出一些休閑空間。他讓幾個區都看一看,提出方案,后來選了我們台江區做這件事。他的理念是:一個城市,既要發展經濟,也要給老百姓提供一些休閑的場所,不要什麼地方都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那樣顯得太單調了。
為了建設這條步行街,市裡進行了多次調研和論証。步行街兩邊都是店鋪,建成后,人流非常密集。習書記就此囑咐我們說:“寧肯慢一點,也不要冒冒失失,一定要把管理工作做好,把市民的安全保障好。”我們的公安、城管、街道聯防都在這裡投入了很大力量。
隨著福州市不斷發展,現在步行街隨處可見了。而在當時,步行街還是比較少的。在習書記指導下,台江區的步行街建設得很好,當年不少國家領導人來參觀過。
習書記非常重視古街保護。他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對歷史的研究很透徹。在古代,台江區這個地方是最繁華的,原本就是商賈雲集。在過去極“左”年代,人們經常說:“‘三坊七巷’是封建殘余,台江區是資本主義的尾巴。”在習書記關心下,台江區很多有著悠久歷史的古代宅院經過論証和專家鑒定保留了下來,沒有在棚戶區改造中被毀掉。這也是我們台江區給全社會留下的一份寶貴遺產。
採訪組:就您的了解,請談談習近平同志對干部都有哪些要求。
楊木澤:習書記在福州工作的時候,要求我們跟群眾說話千萬不要打官腔,盡量做到實實在在,但跟知識分子講話又不要太土,說話要經過思考,能跟人家交流。
在工作上,習書記會經常把一些新思想新理念通過會議傳達給我們。他講得很細致,很實事求是。他能預見到的問題,都會幫我們考慮,給我們提出一些指導意見。這樣,我們也比較容易接受。他不像有的領導,交代我們辦事情,不管過程,隻要結果。這樣的領導,誰都會當。有的領導在關鍵問題上拿不定主意,還要說:“你們自己拿主意,我不管。”對這樣的領導,我們基層干部就很不服氣,私下裡埋怨說:“你是領導,你不管誰管?”有的干部就是懶政,不負責任。我覺得在這個方面,領導干部應該多向習書記學一學,他對我們要求雖然高,但會充分考慮實際情況,會充分預見到我們的難處,給予必要的支持。
習書記還會經常來看望基層干部,了解情況,與我們聊聊天。我們在他手下工作,關系很和諧,心情很放鬆,有時候他還會和我們開開玩笑,說一些輕鬆的話題。我當過兵,習書記跟部隊的感情一直很好,也很了解部隊。他跟我說:“部隊的都很能喝酒,你呢?酒量怎麼樣?”我說:“我可不行,沒有酒量。”習書記說:“沒有酒量才好啊,少喝酒對身體有好處。”
他對基層干部一直很關心,記得很多人的名字。有時候見到我的領導,他會問起我:“木澤現在在干什麼?”我們街道的書記和主任,他也都記得名字。我們有個街道的主任是一位女同志,叫唐秀文,人很精明強干,習書記叫她“鐵娘子”。
習書記對干部寬嚴相濟,既關心愛護,又嚴格要求。他經常講:“你們要當官,就不要想發財,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們既然吃公務員這碗飯,就要考慮好這個事情。”
採訪組:您長期在基層工作,感受最真切。請您講講,習近平同志在福州工作期間是如何關心群眾特別是困難群眾的?
楊木澤:習書記為連家船的“疍民”上岸,做了很多部署。當時“疍民”有幾十戶,他們還不習慣上岸居住,經常跑回去,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在船上住。夏天的晚上,江面上涼風習習,流動的江水上也沒有蚊子,他們覺得很舒服。但台風來了,他們的小船根本無法抵御。我們讓他們搬到岸上來住,他們又要跑回去,就這樣,反反復復折騰了很多次。習書記要求我們認真給群眾做思想工作,要給老百姓交代清楚政府對他們的安排,讓他們放心。后來,按照習書記的部署,政府把他們的安置費用全部“買單”了,把所有“疍民”請上岸來,給安排了房管局提供的公房。習書記要求我們盡量給“疍民”提供安居樂業的條件,包括解決他們的生產生活問題、資金問題等等。“疍民”們說:“我們祖祖輩輩都抓魚,其他的事情不會做。”於是,我們就給他們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保安、保潔員、交通勸導員等等。慢慢地,“疍民”們融入了普通市民的生活,他們的子女讀書、長大,和城市青年一樣就業,參加社會活動。從此以后,他們就沒有了以船為家的概念。這時候,讓他們回去他們也不會回去了。所以,就是在習書記主政福州期間,這個生活和勞動都處於危險當中的“疍民”群體就消失了。“疍民”有成百上千年的歷史,是一個特殊人群,他們能夠融入現代城市生活當中,其實是社會的進步,是一件大好事。
習書記在福州工作期間,也很注意解決下崗職工安置問題。他當時提出來,我們福州的下崗工人很多,政府要盡量提供一些社會崗位給下崗工人,方便他們再就業。按照他的指示,政府拿出很多公益崗位給下崗工人,解決了大量就業問題。那個時候,讀書還有學雜費和書本費,習書記把下崗工人子女的這些費用全部免除了。
我女兒當時讀小學三年級,她的同學有的是下崗工人的子女,每人都得到了一個慰問包,裡面有政府發的文具、書本等。我女兒回來就問我:“爸爸,你為什麼不下崗?這樣我就能得到政府的禮品了。”我聽了哭笑不得。
2017年春節,習近平總書記在電視講話上說,他最牽挂的還是困難群眾。其實,他的這種關心和牽挂,在他的領導生涯中是一以貫之的。他任福州市委書記期間,每個節日都會訪貧問苦,看望困難群眾。在他的帶動下,我們基層干部也實施了一項“結對子”的方案,每個干部都和一兩家困難戶結成幫扶對象。台江區當時的困難戶,都平均分配到每一個干部頭上。
對於這種幫扶,習書記也有過一些具體指導。他說,有的干部自己做主,給困難戶帶了補品過去,人家肚子還沒吃飽,吃什麼補品?他還說,解決特困戶的問題,不是看一次,帶點東西,媒體一報道就完成任務了。政府幫扶是理所當然的,但同時也要引導他們再就業,幫助這些特困戶走出困境。
治理餐桌污染,也是習書記抓的一項重點工作。那個時候,有些餐館的衛生條件非常差,有的甚至還在裡面摻雜一些有害健康的東西。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有一些商家隻管掙錢,不管消費者死活。他們有的可以一桶水洗到發黑也不換,用非常廉價的一次性餐具,根本達不到衛生標准,很多廚房的衛生條件也不到位。
習書記說,老百姓吃飯是否衛生,這不是小事情,是要命的事情。清洗餐具的幾個池——消毒池、清洗池、沖洗池,都要嚴格執行衛生標准,嚴格檢查,要做到位。食品來源必須可靠,要建立健全“可追溯”機制,萬一有顧客吃了中毒了,食品的來源必須能夠追溯。而且,每個商戶都必須按照環保標准做好油煙改造。這些提法在當時來講都是十分先進的。
一轉眼,習近平同志離開福建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他當年很多真抓實干的先進工作方法,求真務實的探索與實踐,現在已經融入到福建日新月異的發展變化之中,持續發揮著重要的作用。今天,我們學習他治國理政的思想理論,經常能看到其中在福建的影子,這讓我們這些同志既感到親切又備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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