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書記到基層調研更像親人到家裡做客”

採訪對象：吳堯鑫，1952年10月生，浙江余姚人。2006年11月起先后任上海市金山區代區長、區長、區委書記。2009年9月任市級機關黨工委常務副書記。2013年任市十四屆人大常委會委員、人大農業與農村委員會主任委員。2016年4月退休。

採 訪 組：田玉玨 路也

採訪日期：2018年1月5日

採訪地點：上海市東湖賓館

採訪組：吳堯鑫同志您好！習近平同志在上海工作時您先后任金山區長、區委書記。當時上海和金山區的情況是怎樣的？

吳堯鑫：習書記任上海市委書記隻有7個月零4天，時間不長，但給上海干部群眾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2007年，上海的改革發展到了關鍵時期。原來上海的產業以傳統制造業為主，隨著改革的不斷深化，如何處理好“一二三”產業的關系，實現三大產業融合發展、共同發展，要求產業結構作進一步的調整。那年5月，上海市第九次黨代會召開，明確了上海改革發展的目標、任務、要求和舉措。

金山區地處杭州灣畔，位於滬、杭、甬及舟山群島經濟區域中心，距離上海中心城區78公裡，是上海西南面最遠的一個地區，西面緊挨著浙江嘉興。上海的化工產業主要集中在金山區，上世紀70年代圍海造地，建了全國著名的特大型企業——上海石油化工總廠。改革開放以后，新建的上海化學工業區的大部分也坐落在金山區境內。當初，市委市政府對於金山的定位就是要建上海國際化工城。同時，金山又是上海市除崇明之外最大的農業資源集聚區，同兄弟區相比，金山的發展起步較慢，經濟總量相對較小，面臨嚴峻挑戰，抗風險的能力也較弱。2007年1月召開了區第三次黨代會，明確要立足於長三角和上海發展的大局，圍繞新一輪發展目標，堅持高位發展、主動發展、全面發展和協調發展，全力推動金山經濟社會既好又快發展，確保“十一五”目標任務順利實現，努力為“十二五”打好基礎、開好局。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2007年6月曾到金山區調研，請您介紹一下當天調研的主要情況。

吳堯鑫：金山是1997年由原金山縣與上海石化實業公司聯合建政、撤縣建區的。習書記是2007年6月12日到金山區調研，此時也正好是金山建區10周年。

建區前，金山縣的GDP是55.9億元，2007年是254.5億元，看數字是翻了好幾番，但金山的經濟總量在全市郊縣裡面排倒數第二位。建區前財政收入是6.36億元，2007年達到66.6億元。從區級財政來說，建區之初的可用財力為3.85億元，2007年為21.6億元，財力仍然相當薄弱。這樣一個以農業為主、經濟發展比較滯后的區，到底應該怎麼發展？我想，習書記在這個時候到金山區調研，主要是想了解我們怎樣解放思想、振奮精神、搶抓機遇、真抓實干，採取了哪些措施全面貫徹落實市黨代會精神。

對於習書記此次調研，市委辦公廳要求我們用一天時間安排多看些基層一線情況。於是我們就安排了村委會、農家樂、農業專業合作社、企業、工業園區和學校等9個點。

那天，同習書記一見面，他就對我說：“你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陪我多看看，匯報座談的時間可以少一些。我以前每次從浙江來上海都要經過金山，對金山很關注，今天可作一些深入的了解。”我陪著習書記第一站來到了廊下鎮中華村，了解農家樂旅游產業發展情況。中華村大部分年輕人都已外出打工，農民住宅有不少空置，我們便引進了上海錦江集團，聯手在中華村搞農家樂試點，動員農民把家裡空置房間租用出來增加收入。有的農民已不在村裡居住，就把自家房子全部拿出來，有的拿出一層、有的拿出兩層，這些空置的房子由錦江集團統一進行翻修，改造建成標准客房，並負責管理經營。凡是從事民宿經營的，就在家門口挂上一個大紅燈籠，游客一看就知道這家有客房，民宿的服務員基本上就是這家人。錦江集團還對服務員進行了培訓考核，這也幫助解決了農民的上崗就業。

在農家樂旅游接待中心，廊下鎮的負責同志向習書記匯報了農家樂經營情況和發展規劃，尤其是講到農民收入有了新的增加，主要為“四得”：一是得到房租﹔二是做服務員得到工資﹔三是游客用餐，他們得到飯錢﹔四是客人離開時買點農副產品，他們又能得到一筆收入。習書記聽了很高興，看到有農民在織土布和制作黑陶，他就走了過去。我對習書記說：“這些都是金山的特色，金山出土的文物裡也有黑陶，據考証已有幾千年的歷史。”他邊走邊說：“這些都是寶貴的文化財富，要注意保護和傳承。”習書記走進金山農民畫家嚴軍杰的工作室，聽了小嚴的作品介紹，饒有興致地說：“農民能創作出這樣的作品真不容易。”小嚴說：“書記，您屬蛇吧？我送您一幅生肖畫。”習書記笑著說：“畫我收下，但不能送，要買，這幅畫多少錢？”小嚴如實相告，這幅畫賣的話要500塊錢。臨走時小嚴試探著問習書記：“我可以和您拍個照嗎？”習書記說：“可以，但是你不能做廣告，你們區裡的領導都在，他們要監督你的。”說完大家都笑了。過了幾天，習書記就委托市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把500塊錢送到了小嚴手裡。

我們陪著習書記看了農家樂旅游接待中心之后，沿著整潔的鄉間小路走著，習書記提出想看一家民宿，鎮領導就向習書記介紹村民李菊觀家。李阿婆全家已搬到鎮上居住，她把老房子全部拿出來，改造成了農家樂的民宿，她的兒媳婦做服務員，自己在家裡給農家樂中心餐廳燒菜飯。上海人非常喜歡吃菜飯，就是把米和青菜、咸肉一起燒，味道很香。走到李阿婆家門口，習書記一見面就握住她的手說：“你就是李阿婆，我們來你家看看。”李阿婆和她兒媳婦高興地領著習書記看了客房，然后又來到廚房，灶上的菜飯剛燒好，李阿婆盛了一碗菜飯請習書記嘗嘗。習書記邊吃邊夸贊說：“很香，味道很好。”還讓身邊的同志也一起嘗嘗。然后，在客廳的八仙桌前，習書記同李阿婆坐在長木凳上拉起了家常。李阿婆講金山本地話，有好幾句土話鄉音很重，習書記沒聽懂，我就給他們倆當“翻譯”。習書記問得最多的就是收入有多少，李阿婆給他算了幾筆賬。習書記問她：“你滿意嗎？”李阿婆笑著說：“我是一個67歲的農民，除了土地流轉費、享受農保外，還有養老金、房租，能拿到這些錢，日子過得真開心。”說得全屋人都笑了起來。更讓李阿婆感動的是，臨走時習書記主動對她說：“我和你一起合個影吧！”於是就在她家門口拉著李阿婆的手拍了個合影。

這些年來，金山區委區政府把在全區各村建設老年活動室、衛生室、司法信訪調解室和便民服務點、村民健身點作為民心工程加以推廣。我們請習書記到中民村看“三室兩點”的建設情況。中民村的村民們聽說習書記要來看望大家，自發地等候在村口的村民健身點，見到習書記，大家圍了上去，習書記同大家一一握手，村民們報以熱烈的掌聲。

我陪習書記走進司法信訪調解室，他同幾位調解員親切握手，詢問了信訪調解的情況，勉勵大家說：“你們的工作是社會和諧穩定的基礎，很重要，干信訪調解工作關鍵是認真，你們的工作做得很好，要感謝你們。”老年活動室裡正在放映電影，習書記走進去同大家握手，並親切地問一位老人：“今年多大年紀？能否經常看到電影？”老人告訴習書記他每天都來，經常有電影看。

在衛生室，習書記就“有幾位醫生、常用藥是否齊全、社區衛生中心是否經常派醫生下來”等問題作了了解。還問我：“這樣的衛生室是否在全區都已普及？”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深情地說：“醫療問題是老百姓最直接、最關心的問題，以前我們說衣食住行，將‘衣’放在第一位，現在是把‘衣’換為‘醫’了，將醫療放在首位，這說明我們大家的生活水平在提高，都知道了身體健康的重要。”

在便民服務點，習書記看到有生活用品、農藥農具等商品供應，他關切地問店主：“你們是連鎖經營嗎？有統一配送和政策補貼嗎？一年收入有多少？”當店主一一作了回答后，習書記再三叮囑：“便民服務點最關鍵的是要保証商品質量，無假貨，價格要公道。”

習書記走到村務公開欄前，聽村黨支部書記報告了本村黨務和村務公開的基本情況。我向他進一步匯報，金山區每個村的黨員和村干部都“上牆”亮身份，村黨組織活動、村干部的年收入、全村的經濟收支、村委會的費用和村監會監督的情況等全部公開，自覺接受村民的監督，得到老百姓的高度認可。了解到金山區村務公開走在全市前列，習書記很高興，予以充分肯定。2008年，金山區還被中紀委確定為全國農村基層黨風廉政建設示范點。

那天，習書記還來到金山銀龍蔬菜公司下屬的朱涇蔬菜種植基地，這是一家區屬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該企業積極探索“公司+基地+農戶”的生產模式，在促進金山農業產業結構調整和農民增收上發揮了積極作用。習書記詢問企業負責人：“你們每年給農民的土地流轉費是多少？農民在基地打工，每天又能拿到多少收入？”得知農民能得到穩定的收入，習書記高興地說：“你們這樣的探索是有成效的。”然后對公司的經營情況又作了進一步的了解，特別是在詢問了農業企業的科技投入和基層的科技力量后，再三強調農業科技是上海發展現代農業面臨的很重要的問題。

蟠桃是金山農業的一大特色，2000年以來，在區委區政府推動和扶持下，由農業專業人員帶頭組建了蟠桃專業合作社，蟠桃種植得到了快速發展，僅呂巷鎮就有4000畝蟠桃，成為農民致富的主要途徑之一。習書記到了該鎮皇母蟠桃合作社金石蟠桃園，看到了每棵蟠桃樹上結滿了套著紙袋的豐碩果實，他風趣地問合作社專業帶頭人馬家兩兄弟：“這裡有王母娘娘嗎？每年是否舉行蟠桃盛會？我們要和孫悟空一起來參加。”習書記平易近人的話語逗得周圍的人都笑了。他詳細地了解了專業合作社的組織構成、蟠桃的品種、修枝管理、病虫害防治等種植和銷售情況。習書記對農業專業合作社給予了充分肯定，並要求我們一定要好好發揮專業合作組織在調整農業產業結構、推進現代農業建設中的作用。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那天除了調研“三農”問題，還看了哪些點？

吳堯鑫：那天上午除了在金山區中部地區看了農業發展、農村建設和了解農民增收外，還到了金山區西部的楓涇鎮。臨近中午時分，參觀了上海華普汽車有限公司和金楓釀酒有限公司。我向習書記匯報了金山已有企業和引進民營企業的生產經營情況，以及他們對金山經濟發展作出的貢獻。華普汽車是由浙江民營企業吉利集團在金山投資建設的，每年納稅能達到1個多億。市屬金楓釀酒有限公司生產的著名品牌“石庫門”黃酒，在市場上的知名度很高。在聽了這兩家企業的生產經營和發展規劃情況后，習書記勉勵企業負責人要加大技術創新力度，為壯大企業和地區發展作出更大的努力。

那天下午，習書記來到上海化工物流基地，了解金山區為化工企業服務的情況。他要求我們要扎實做好服務配套，重點發展倉儲、物流等生產型服務業，本著優勢互補、互利互惠的原則，加強與上海石化、上海化學工業區、上海華誼集團等大型化工企業的溝通和合作，加強區域資源整合，促進地區和企業聯動發展。

金山區有23.3公裡的海岸線，緊臨杭州灣的都是渾濁的泥水，海灘泥土板結難以利用。2004年12月，金山區委區政府對海岸進行了規劃、開發和建設。經過3年多時間，建成了3.5公裡的防汛保灘大堤，圍出了3平方公裡的海域面積，每天可利用潮位差進行換水，海水能見度為6米，水質達到了一類或二類標准，養了不少海藻和魚蝦貝類，黃魚就有近萬條。還建了80米寬的沙灘、1.7公裡的景觀長廊和雨水收集系統等。城市沙灘已初具規模，不僅改善了金山投資環境，也為金山的進一步發展集聚了人氣。習書記在景觀長廊聽了城市沙灘的建設情況后，走到沙灘上彎腰抓起一把沙子，問道：“杭州灣沒有沙灘，這些沙子是從哪裡來的？”我對習書記說：“這是從福建買來的，以前在別的地方也買過，但發現沙質太細，大風一吹，全吹到老百姓家裡，作比較后我們覺得還是福建的沙子更適合。”習書記笑著點了點頭說：“買福建的就對了，我在那裡工作過，知道那邊沙子好。”習書記看到海水變得清澈干淨，了解到城市沙灘已經成為上海市民旅游休閑的熱地，還特別詢問了抗海潮和抗台風的能力，當得知設計和建設時都已考慮到這些因素時，他很高興，語重心長地說：“要建好管好城市沙灘，造福人民群眾。”

此時，天下起了蒙蒙細雨，習書記還堅持走訪了上海石化工業學校。這是一所培養學生走上工作崗位的實訓基地，圍繞金山功能定位，學校堅持學以致用的辦學特色，實現了高就業率、高就業質量。習書記邊看邊問，同教師和學生進行了交流，對學校以訂單式的教學方式培養技術人才予以肯定。有學生提出想同習伯伯拍一張照片，他十分爽快地答應，學生們都喜滋滋的。

採訪組：一天的調研中，習近平同志在與您的交談和最后的座談會上，談了哪些內容？提出了哪些要求？

吳堯鑫：在車上，我向習書記匯報了金山區改革發展和黨的建設的主要情況，又結合實際談了自己到金山工作半年多來的感受和體會。習書記告訴我，他對化工很了解，在清華大學讀書時學的就是化工專業。他對“三農”問題也非常熟悉，上世紀80年代初期，中央就“三農”問題連續頒發一號文件，他在河北正定任縣委書記，也參與了意見征求工作。談到金山的“三農”問題，他問我：“現在農民最關心的問題是什麼？”我對習書記說，農民最關心的是改善生活、增加收入，要解決這些問題必須在尊重實際的前提下，按照農民的需求去辦，不能操之過急。習書記讓我舉個例子，我就講了廊下鎮一件真實的事情。前些年為了推進土地向規模化集中，改善農民的居住條件，集中建了幾棟高層住宅，讓農民搬進去住。沒想到，居住條件改善了，農民的意見卻很大。聽到反映后，我到實地召開農民座談會。大家談到以前住在老宅，可以在屋前屋后種點菜、種點蔥、養個雞、養個鴨，現在住進高樓不接地氣，放農具也成了問題，總不可能扛著上樓吧。我對習書記說：“我們給農民辦實事，讓他們得實惠，不能隻講出發點是好的，一定要注重實效，如果農民的生產方式沒變，硬要他們改變生活方式，這恐怕不行。”后來我們就在大樓底下建了統一的農具房，讓大家存放農具等。習書記聽了，深有感觸地說：“你的話有道理，改革發展要講規律，給百姓辦好事也要講規律。”習書記還問我，下一步農民的生活條件怎麼改善？我回答說，要想辦法讓農民住在自己的村宅平房裡也能享受到城市市民的生活條件。他要我講具體一點，我說，主要是讓農民能用得上煤氣、看得到電視、裝得上衛生設備，還要加大教育、衛生、交通等社會事業的投入，還要切實解決農民的社會保障。習書記聽了很認可。后來結合村庄改造，由政府出資實現了有線電視和公共交通村村通，還以政府補一點、自己出一點的方式改善了農民的生活設施，農村和城鎮的生活保障標准也在提高，這些措施都得到了農民的歡迎。

在那天下午的座談會上，習書記還談到了上海的產業發展和600平方公裡與6000平方公裡的關系問題。他指出，這次市黨代會進一步明確了上海的產業發展要按照“三二一”的順序，融合發展、共同發展，最終形成以服務業為主的產業結構，但這不是放棄一產、二產來實現三產的發展，而是讓一二三產共同加快發展、相得益彰。上海除了600平方公裡的中心城區，還有郊縣的6000平方公裡，發展空間很大，也要讓一產和二產有一個理想的選擇，當然這個發展也有個優化的問題。三產的發展很重要的一塊就是生產型服務業，這主要靠二產的發展帶動起來。金山依托上海石化和上海化學工業區，已形成了一定規模的化工產業鏈，產業優勢突出，后發優勢明顯，要堅持精細化工的方向，加快提升產業能級，堅持“服務、配套、參與、延伸、保障”。積極推動聯動發展，堅持安全低耗標准，大力發展循環經濟，全面推進上海國際化工城建設。

習書記還講到，上海郊區要以現代農業為重點，堅持產業化、市場化的方向，加快推進農業技術創新，完善農業基礎設施建設，健全農業產業體系，培育農業經營主體，努力率先轉變農業增長方式，提升農業經濟功能、生態功能和服務功能，切實發揮先行示范的作用。要有序推進農村綜合配套改革，加強農村自然風貌保護。

習書記還指示，農村各級黨組織要按照市第九次黨代會提出的要求，始終堅持加強學習，始終堅持抓好第一要務，始終堅持執政為民，始終堅持總攬全局、協調各方，始終堅持端正作風，始終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的要求，不斷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要進一步加強民主集中制建設，健全黨委議事規則和決策程序，嚴格執行“三重一大”集體決策制度，按制度辦事、按規則辦事，要把制度建設作為黨的建設一項基礎工作。要增強公仆意識，堅持立黨為公、執政為民，不斷加強思想作風、學風、工作作風、領導作風和生活作風建設，自覺踐行“八個方面”的良好風氣，秉公用權、廉潔從政，真抓實干、務求實效。

習書記鼓勵我們說：“今天看了幾個點，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我們一路上看到的以及堯鑫同志的工作匯報和交談中，我感覺金山這幾年發展步伐很大，經濟社會發展成績顯著，確實讓老百姓得到了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金山不僅是全市的化工重點，還是上海的農業大區，‘三農’問題相對比較集中，推進新農村建設的任務十分艱巨。下一步要大膽探索，力爭在現代農業和農村綜合配套改革上有所突破。金山的農民畫、黑陶藝術和山陽故事會，楓涇古鎮以及農村自然村落，都是極為寶貴的歷史文脈，要在推進新農村建設中倍加珍惜、切實保護。”他殷切希望我們保持艱苦奮斗、昂揚向上的精神狀態，聚精會神謀發展、一心一意搞建設，把金山建成百裡的花園、果園、菜園，成為上海的后花園，不斷開創金山發展的新局面。

經過了十多年來的努力，“三個百裡”建設已取得初步成效，金山成為上海“后花園”的美好願景正在一步步地變為現實。如今金山區的果園何止百裡，呂巷鎮的萬畝水果公園裡種植蟠桃8000畝，楓涇鎮種植黃桃5000多畝，亭林鎮的鄉土品種雪瓜具有100多年栽種歷史，種植面積也達到400多畝。金山區通過技術攻關和示范推廣，已形成以“一葡二桃三莓四瓜”（施泉葡萄、金山蟠桃、楓涇黃桃、鑫品美草莓、敏藍藍莓、莓博士樹莓、小皇冠西瓜、珠豐甜瓜、多利升西瓜、亭林雪瓜）為代表的特色瓜果產業，每一個品種的瓜果都在上海市場上贏得了非常好的口碑。

金山已成為上海的一個“大菜園”。2017年，全區蔬菜種植總面積近5萬畝，其中綠葉菜種植面積2.97萬畝，全年總產量達41.8萬噸，總上市量為36.3萬噸，佔全市地產蔬菜上市量的12.9%。

為建設百裡花園，金山重點培育和種植適宜本土生長、產業帶動力強的花卉。目前全區已有梨花2800多畝，形成了以楓涇為核心的梨花產業帶。桃花1.5萬余畝，形成以呂巷水果公園、金石公路為核心的桃花產業帶。另外，還有油菜花5000多畝、桂花2500畝。地處朱涇鎮的“花開海上”生態園佔地面積600畝，擁有4片大型花海種植基地，觀賞植物達到100多個品種。21.4平方公裡的廊下郊野公園已經建成開放，金石公路農業休閑賞花帶、楓涇古鎮文化休閑旅游區、呂巷農耕文化萬畝水果公園休閑區、山陽金山嘴漁村濱海文化農業休閑區已形成規模效應，已經勾畫出“百裡花園、百裡果園、百裡菜園”的繁榮場景，一年一度的金山田野百花節吸引了數十萬游客前來踏青賞花。

採訪組：在那次調研中，習近平同志給您留下了哪些深刻印象？

吳堯鑫：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習書記為人非常隨和，不論走到哪裡總能和基層群眾聊到一起、想到一處，始終將民生放在心上。在衛生室，他關心的是農民看病是否方便。到了司法信訪調解室，他關心的是調解員平時的工作量大不大，群眾來訪都是些什麼問題，還肯定我們的司法調解做法就是體現了浙江的“楓橋經驗”。到了黃酒釀造點，工人請他品品酒，他也嘗了，阿婆請他嘗嘗菜飯，他也吃了。他還主動提出要和阿婆拍照，農民畫家和學生提出同習書記合影，他都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一路上，習書記在同我交談的過程中，問得最多的就是教育、醫療、保障、就業和農民增收等老百姓最關心最直接的切身利益問題。我們一直在說，中國共產黨人要保持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以心交心，自會心心相印，你把群眾當親人，群眾就會把你當親人。群眾並不會在意領導干部深入基層給他們帶來多少好處，而在意領導干部是真心實意的調研還是虛情假意的作秀，是走馬觀花的過客、嘰哩哇啦的“欽差大臣”，還是採風獵奇的觀光者，群眾心中有一杆秤，自有公論。大家都覺得習書記來金山視察調研，讓人感到很親切、很親近，像親人來家裡做客。

我感到習書記來上海任市委主要領導這段時間，是他從陝西到河北、從福建到浙江一路過來，執政能力和綜合素質的集大成期。雖然在上海工作的時間很短，但他的一言一行充分體現了剛來上海時向全市人民所作出的承諾：一心為公、一切唯實、一身正氣。

今天，我們再回過頭來回顧和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十多年前在上海工作的經歷，結合黨的十八大以來他以巨大的政治勇氣和強烈的責任擔當所提出的一系列治國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不僅有一種親切感，更覺得是一脈相承、一以貫之的。這有助於我們更為深刻、更加自覺地領會和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歷史地位、核心要義、豐富內涵。習近平總書記作為全黨的核心、國家的掌舵者、人民的領路人，當之無愧，全國人民也都非常信賴他、擁戴他。我們堅信，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祖國一定會更加強大，人民一定會更加幸福，老百姓一定能共同富裕、過上實實在在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