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18日,浙江省杭州市,參觀者在觀看介紹慰安婦的相關圖片。
聯合國成立的歷史資料圖
狼牙山五壯士雕塑
王二小
一處抗戰博物館展示的遠征軍將士雕塑牆
2012年9月29日,山東省棗庄市市中區文化路小學的學生揮舞國旗和黨旗在一起唱《國歌》,慶祝新中國63華誕,喜迎黨的十八大。
2012年9月15日的大規模示威游行中,許多人記住了李昭的身姿:手持一塊紙板站在西安的馬路上,紙板上寫著“前方砸車,日系調頭”。這張令人動容的照片,在微博上被轉發10余萬次,網友評價:“他在自己站立的地方為這晦暗的一天留下了些許的亮色。”
位於左權縣的左權雕像
國歌:起來!
它出現在正式集會的禮堂,它出現在周一學校的操場,它飄揚在世界體育競技的最高領獎台上。
這首1949年被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代國歌的《義勇軍進行曲》被每一位中國人所熟悉,每當音樂響起,人們習慣站直了身子,隨著節拍大聲跟唱。
這首歌最早是電影《風雲兒女》的插曲,誕生於1935年。陰雲密布、危難當頭的革命低潮時期,詞曲作者田漢和聶耳非常想創作出一首像法國《馬賽曲》那樣提振士氣的進行曲。在民族危機的大時代背景下,這首作品在創作之初就蘊含著反抗和斗爭的基因。
后來,這首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傳唱的范圍並不限於中國人。它被翻譯成不同的語言,在蘇聯、法國、捷克等地灌錄成唱片,當地人把這首歌稱作《起來》。其中,最知名的一個海外版本來自黑人歌手保羅·羅伯遜。
它是抗戰時期留下的最寶貴的精神財富之一,雖然我們不再需要冒著敵人的炮火,也不再被迫發出最后的吼聲,但萬眾一心呼喊“起來”的場面,始終是關於反抗、關於團結的最好注解。(楊杰)
聯合國:硝煙中孕育的願望
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聯合國成立也快70周年了。
1945年8月21日,中國國民政府主席蔣中正簽下名字,正式批准《聯合國憲章》。那正好是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之后的第6天。憲章的序言裡第一行就寫著:我聯合國人民同茲決心,欲免后世再遭近代人類兩度身歷慘不堪言之戰禍。
70年過去,我們已經習慣了“聯合國”這個詞出現在重要的國際新聞裡,出現在慈善活動中,甚至是出現在明星們呼吁民眾關注弱勢群體的廣告中——只是,在很難有哪個星期看不到關於“聯合國”消息的如今,多少人還記得,它是孕育於反法西斯硝煙中的國際組織?
誰還記得它最初的願望?
1941年夏天,正是軸心國看上去強盛得勢,而同盟國身陷四面楚歌之際,美國總統羅斯福與英國首相丘吉爾約著在大西洋上的某處碰面,談及未來。“在納粹暴政被消滅之后”,后來公布的《大西洋憲章》寫道,“他們希望能建立和平,使所有國家能夠在它們境內安然生存,並保障所有地方的所有人在免於恐懼和不虞匱乏的自由中,安度他們的一生。”
第二年元旦,秉承這一宗旨,中國的宋子文、蘇聯的馬克西姆·李維諾夫與他們倆一塊兒簽署了《聯合國家宣言》。
當看似不可戰勝的“軸心國”在戰場上節節推進時,從“建立和平”的這個願望出發,聯合國的骨架與血肉也在一次次討論中被不斷完善。最終,在1945年6月,在舊金山,包括5大常任理事國在內的50個國家遞交了《聯合國憲章》的最后草案——這份草案由44國法學家委員會起草,憲章中的每一部分都得到了三分之二以上各成員國代表的表決通過,為此舊金山會議持續了兩個多月,大大小小的會開了400多個。
這是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聯合。
“如果我們沒能夠好好利用它”,美國總統杜魯門說,“我們便是背叛了那些為之犧牲,以讓我們能自由、安全相聚於此並創造出這部憲章的人們。”
在上世紀40年代反法西斯的滾滾硝煙中,已經有人把眼光放到了戰勝之后更遙遠的未來世界。他們努力構造了我們如今生活的這個“戰后新世界”:一個能夠保障所有國家的所有人“在免於恐懼和不虞匱乏的自由中”安度一生的理想社會。
這個願望的保障者,便是聯合國。而那份《聯合國憲章》上的首個簽名,便來自中國。70年前,在舊金山會議上,人們一致同意,讓承受軸心國侵略時間最長的受害國的代表,在這份旨在永久保障和平的憲章上,第一個留下他們的名字。(黃昉苨)
張自忠路:如今隻道是平常
每一場歷史洪流過后,總能留下一些印記,地名便是其中最讓人可感可知的一種。
北京、天津、上海、武漢、襄陽和聊城等地,都有“張自忠路”或“自忠路”,它讓人們想起抗日名將張自忠。也許在你老家,也有這麼一條“張自忠路”。在抗戰勝利70年后的今天,你在“張自忠路”上能做的事,稀鬆平常:與家人逛街,約好友吃飯,看一場電影……這個人名已融入地名,成為一個代號。
但1940年5月,當張自忠將軍在棗宜會戰中戰死之時,舉國悲慟。他的遺體送至宜昌,日本轟炸機在上空盤旋,仍有十萬市民上街送殯。
多年后,宏大的歷史已經遠去,時間也已沖淡鮮血,融入了路牌的“英雄”沉默不語。但此時此刻,走在“張自忠路”上的這份平常快樂,是否正是英雄最大的心願?(程曼琪)
九三學社:不僅僅是數字
總有一種情懷讓人淚流滿面,也總有一些數字值得銘記。
比如九三,加上1945的前綴,這串數字就變成了抗日戰爭和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的日子。70年前的這天,一個名為“民主科學座談會”的團體在重慶召開擴大會議,決定以九月三日這個日子命名,建立“九三座談會”。
許德珩、勞君展、梁希等五四運動中的積極分子和重慶科技界、文化界、教育界的很多進步人士,都曾是這個團體的成員,他們經常聚會座談。那時的重慶,空氣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日軍大舉進攻,桂林失陷、川黔吃緊,國統區軍事、政治、經濟危機全面加劇。“民主科學座談會”坐不住了,他們向國民黨政府提出自己的立場:主張繼承和發揚五四運動反帝反封建的民主、科學精神,倡導“團結、民主,抗戰到底”,並反對國民黨一黨獨裁統治。
1946年5月4日,聯絡科學、教育界進步人士的“九三學社”在重慶正式成立。解放戰爭時期,他們持續發出自己的聲音。新中國成立后,“九三學社”的成員參加了民主改革和社會主義改造運動。
如今,作為重要的民主黨派,它關心著國家和社會建設的方方面面。就像“九三”這兩個數字,雖然簡單,卻承載了不同時代的知識分子對家國命運最深切的關懷。(袁貽辰)
抗戰博物館:“沉睡”地活著
國內有多少個抗戰博物館?在百度地圖上,能看到密集的紅點點。
抗戰博物館是物態化的歷史,讓后人觸碰,感知戰爭與人性的溫度。它同時也是戰爭的証詞,言之鑿鑿。可真正“活得好”的抗戰博物館不多。很多抗日博物館人氣冷清,近乎於“沉睡”。江西德安萬家嶺大捷紀念館,展廳空曠,碑刻雕塑大面積生鏽,部分圖片嚴重褪色﹔遼寧撫順某舊址紀念館的建筑群已被居民樓“掩蓋”,違章搭建幾乎延伸到了展館的院子。
難道,人們已經忘卻了這段歷史? 並非如此。一個中學生網友一語道破其中尷尬:都是四四方方的大房子,外面是英雄群像雕塑,裡面是白牆黑字灰圖片。文字圖片多,身臨其境少﹔教條背書多,情感講述少﹔恥辱災難多,民族抗爭少。
其實,在四川大邑縣的建川博物館,依然有人被抗戰老兵的手印震撼,久久不願離去。在民間,一位雕塑家甚至願意自己出資百萬,跋山涉水為遠征軍老兵雕塑群像……
時代在變,紀念的方式也該轉變。畢竟,抗戰博物館裝載的是與人性有關的歷史,它們需要更有溫度的呈現。(張瑩)
教科書裡的抗日故事:活在永遠的童年裡
幾十年裡,幾乎每一個一年級小學生都上過《王二小》這一課。
學習這一課的時候,我們都是戴著紅領巾、滿臉鼻涕的小娃娃,腰板直直地坐在低矮的課桌前,眼睛隨著語文老師的動情的朗讀飛轉。盡管課文的最后“八路軍消滅了全部敵人”,但是課文中間“敵人知道上了當,就殺害了小英雄王二小”,我們知道王二小再也不會醒來了。那些帶著拼音的漢字,成為我們在語文課上讀到的第一個悲劇,再也不會醒來的“王二小”讓我們如此難過。
還有,《小英雄雨來》的死裡逃生。“鬼子把前后院都翻遍了。屋子裡遭了劫難,連枕頭都給刺刀挑破了。炕沿上坐著個鬼子軍官,兩眼紅紅的,用中國話問雨來說:‘小孩,問你話,不許撒謊!’他突然望著雨來的胸脯,張著嘴,眼睛睜得圓圓的……”雨來不說一個字。講到最后,氣得暴跳如雷的鬼子嗷嗷叫著:“槍斃!拉出去!”
年輕的小心臟隨著高潮的到來扑通扑通跳個不停:雨來也會像王二小一樣悲慘嗎?直到雨來從蘆葦蕩裡露出小臉,我們才終於放了心。還有聰明勇敢的小兵張嘎、送雞毛信的海娃……這些教科書裡的抗日小英雄或英勇就義、或機智逃脫,他們以各種形式活在父輩的童年,活在我們的童年,也將繼續活在下一代的童年。(楊杰)
抗戰老兵:歷史拼圖正在消失
70多年前,年輕的他們在戰場上沖殺,用鮮血捍衛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
走下戰場后,他們多數退伍轉業成為普通人,帶著身體裡留下的炮彈殘片。
如今,那些曾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的抗戰老兵已到暮年。健在的老兵不足萬人。他們平均年齡已逾90歲,相當一部分人生活條件有限,健康狀況令人擔憂。
民眾捐贈善款、志願者送溫暖、政府提高生活補助……我們還能做些什麼?
“他們都渴望訴說,渴望留下些什麼。”口述歷史記錄者賴恩典說。談起炮彈、槍械,老人們總是滔滔不絕。對參加的戰役、部隊的番號、首長的名字,他們都記得很清楚。
收集老兵口述史的志願者團隊形容自己在“與時間賽跑”。如今,幾乎每一天都有10名左右老兵帶著沉甸甸的記憶默默離世。而每一個歷史親歷者的去世,就意味著一塊歷史拼圖的消失。傾聽他們的故事,不僅是對這些沉默太久的老人的莫大慰藉,也是為子孫后代記下一份鮮活真實的歷史。(陳軼男)
慰安婦:向“不寬容”致敬
於她們而言,美麗是最大的危險。日軍的鐵蹄踏進村庄,素有“蓋山西”美貌的侯冬娥被搜出帶走,裹著一雙小腳的張先兔被從婚床上擄去……而今,“慰安婦”成了還活在今天的歷史名詞。在這片早已恢復了和平的大地上,姑娘們忙著工作、打扮、戀愛。而在那場泯滅人性的暴行中,中國有20萬婦女慘遭日軍蹂躪。
柔弱而美麗的女性,受到最大的傷害,又以最大的堅忍生存。年輕時,她們面對暴行無力反抗,卻在耄耋之年勇敢地站上法庭,要求施暴者道歉。
時至今日,日本各級法院均判決政府不承擔責任。“蓋山西”和她飽受折磨的姐妹們,帶著更多難以言說的創傷,入土卻不能為安。暮年的她們正在逝去,歷史碎片的一點點活証據正在消失。
對於施暴者的拒不認錯,她們絕不寬容。我願向她們的“執著”致敬。(陳墨)
日語老人:語言的烙印
在大連、旅順乃至整個東北,白發蒼蒼卻能說流利日語的老人多到不可計數。
92歲的王文生就是其中一個。他幾乎失去全部牙齒、頭發和行動能力,他囁嚅著說話,但日語依然流利。
在他還是讀書郎的年紀,日本已經“租借”中國大連和旅順數十年,尤重殖民教育。王文生家貧,四年級時進了日本人辦的學堂。
他曾被保送廣島高等師范學校,可窮到沒路費,卻讓他躲過了1945年的那枚原子彈。日本投降后,他成為一名中學老師,直到退休。
在東北,有無數個“王文生”老人。曾任外交部翻譯官的喬世良也曾口述自己就讀旅順學堂的歷史。
如今,仍有極端愛國者質疑他們“為什麼不拒絕奴化教育”,但誰又能穿越近百年的時光,在破碎山河間,給那群渴望讀書的少年更多選擇?
在和平靜好的日子裡,王文生上過誰家的學堂早就不再重要。只是偶爾要說些不想兒孫明白的“悄悄話”時,他和妻子會用日語交談。
可見戰爭殘酷一尺,生活寬厚一丈,多少慘烈與不堪的記憶,最終都會被庸常又偉大的生活消解。當王文生們逝去,我們要做的,也許正是繼續保護這份“日常”。(秦珍子)
抗日神劇:被娛樂玩壞的歷史
前些天看到一個新聞,炎炎夏日,橫店影視基地一天之內就有8部“抗日劇”同時開拍。看來不久之后,電視熒屏上又會襲來一大波“抗日神劇”。
這一次,不知道編劇、導演和特效師又將開啟怎樣的腦洞,以超越前人留下的“手撕鬼子”“8年神預言”和“一槍打到200裡外”的江湖傳說。
頻頻出現的情節謬誤和離奇的角色設定,已使“抗日劇”從傳統印象中的正劇,走向了“武俠劇”“魔幻劇”“科幻劇”或“偶像劇”的不歸路。
你可以說這是一種娛樂,抗日劇作為電視劇的一種,有娛樂因素本也無可厚非。但當熒幕被同質化的娛樂性遠大於歷史性的“抗日神劇”霸佔時,事情就不那麼“娛樂”了。
我們的影視業,真的隻能拍出“被娛樂玩壞的歷史”嗎?我們的觀眾,真的隻能欣賞“被娛樂玩壞的歷史”嗎?
影視制作者和觀眾,不妨都想一想:我們今日所為,亦是明日的歷史。(程曼琪)
抗日老電影:英雄的啟蒙
抗日老電影中的戰士,幾乎是最早出現在中國大屏幕上的英雄。小學時的我們,戴著紅領巾,排著隊去電影院看電影。我們為《地道戰》中老鄉們的機智叫好、為直面鬼子的《小兵張嘎》捏一把汗,直直盯著屏幕,甚至忘了吃手裡的零食。
八路軍打鬼子,作為最早區分“好人”“壞人”的標准,那些電影中的故事,糅在跳皮筋的歌謠、平時的游戲裡,也成了戰后幾代人童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也是老電影,第一次讓我們見識到犧牲。大屏幕上,狼牙山五壯士飛身縱下山崖,每每恐懼伴著鬼子進村的音樂出現,都會有戰士高喊:“不要管我,我掩護!”
屏幕前的我們,盡管早就知道結局是“正義最終戰勝了邪惡”,仍然不禁揪著心。而70年前戰火中的他們,餓著肚子,拿著遠不如敵人的武器,毫不猶豫地扑上敵陣,而這,並不是電影。
你、我、我們,都是在他們的掩護下走到今天的。熒幕上的英雄,把英姿定格在黑白膠片上。通過這些老電影,那些為了你我能過上平凡生活而不得不成為英雄的人們,永不落幕。(陳墨)
抗日游行:請與理智為伍
歷時八年的抗日戰爭,無疑給近代中國留下了一段無法抹平的創痛。以至今日,在中日關系產生摩擦沖突之時,依然會爆發高喊“勿忘國恥”“抵制日貨”“日本滾出釣魚島”等口號的抗日游行。
遺憾的是,在這樣的游行中,一些人發現自己的同胞成為被攻擊的靶子。一位大姐參加抗日游行后,回到停車位卻發現自己的日產車被砸了,不禁掩面而泣。
愛國從來都不是虛假的口號,義憤填膺的游行,應該是清醒理性地抗議日本軍國主義,而不是借著愛國的旗號來宣泄內心的邪惡,釋放對暴力的狂熱。
請理性,請不要用暴力行動向當年犯下暴行的日本抗議。(陳軼男)
左權縣:不只是左權
在我國2800多個縣級行政區中,有8個縣以人名作為地名,左權縣就是其中之一。
為紀念抗戰期間在此犧牲的八路軍副總參謀長左權將軍,當地百姓請願以更改家鄉名稱的方式,將左權和他們聯系在一起,烙進他們和他們子孫后代的一生。
如今的左權縣,不僅有麻田八路軍總部紀念館、左權將軍烈士陵園等緬懷先烈的場所,就連縣城最大的廣場都要叫做“將軍廣場”,時刻提醒人們銘記左權的故事。
在1942年的那場戰役中犧牲的將士們,有些像左權一樣留下了名字,更多的人則來不及確認身份,便被草草地葬在異鄉,漸漸被人遺忘。
50年后,一個左權縣的普通村民,在院子裡挖到一具戰士的遺骨,倔強的他從此便踏上了為左權縣的抗戰烈士遺骨尋親的道路。這條路一走就是20年。他找到的遺骨,有八路軍音樂家,也有跳崖殉國的普通八路軍戰士。
左權的女兒說:“戰士們都是英雄,不應該提到十字嶺戰役,似乎隻有一個左權。”
那些被找到的遺骨的掩埋處,正是左權犧牲的地方。(楊海)
汽車靠右行駛:不遠萬裡而來的人
這好像是再平淡不過的事情了:大街上,所有的機動車、行人都沿著道路右側行駛。
然而,如果你把時光倒流回70年前乃至更早的時候,會發現中國的車輛都是靠左側行駛的——這是清光緒三十二年,巡警部制定《交通暫行規則》時就定下的老規矩。但在二戰末期,平衡被大批來自大洋彼岸的小伙子打破了:前來援華的美國軍人,開著他們的軍車,帶著海量的物資,跌跌撞撞地上了左行的中國路。在自己的國家,他們早已習慣了右行。
很難想象那是怎樣的場面。1946年的《申報》回憶說,抗戰前夕,“軍用汽車雲集”,常有行車秩序混亂發生,有時甚至“肇禍傷人”。當時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為此給行政院發了一封電文,建議全國一律靠右行走,這樣可以“節省改裝,減少肇事”。之所以“節省改裝”,是因為那時中國大量進口美式汽車,改裝一部車可能會增加五分之一的成本。
終於,自1946年起,中國大街上的汽車都開始靠右行駛,這一習慣延續至今。
雖然並沒有什麼人會想到,這大街上司空見慣的景象,來自70年前不遠萬裡而來的美國年輕人。而他們也許並不知道,自己給戰后的中國帶來了改變。(黃昉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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