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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報:“廚戲痞” 半推半就假痴不癲

2013年04月02日09:18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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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筆記】

  《廚子·戲子·痞子》沒有批判民族性,也沒有懷疑人生,而是安心於附體一個不能太認真的故事,長槍短炮地玩了一把。劉燁過了一把“娘炮”的癮,黃渤過了一把“高知”的癮,張涵予過了一把“唱戲”的癮。

  《廚子·戲子·痞子》看海報就是一部很癲狂的電影,事實上也是如此。

  管虎導演的電影,有些是玩荒誕意味的,像《斗牛》﹔有些是玩寓言象征的,像《殺生》﹔也有些只是玩花活的,像《廚子·戲子·痞子》。《斗牛》裡頭有對民族性的冷眼審視﹔《殺生》說的是庸眾絞殺另類的悲劇。而《廚子·戲子·痞子》裡沒有形而上的思考,也沒有明顯的弦外之音,它就是金馬導演聚集了三位金馬影帝,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玩了一場挺HIGH的游戲。

  故事的起因是挺嚇人的:抗日戰爭期間,北京城被一種名為“虎烈拉”的瘟疫所彌漫,中國人和日本人圍繞著抗病毒疫苗,在飯館裡展開了拉鋸戰。影片在10分鐘之內就消解了正劇的壓迫感和死亡氣息,轉而進入一個前因后果十分復雜的棋局。但你如果不是立志於成為下棋高手,邏輯和棋路就沒那麼重要,影片的重點也不在此。

  影片的重點在哪裡?在於解放演員的天性,風魔演員的氣質,愉悅觀眾的心神。劉燁扮演的廚子妝很重,人很遜,表情很扭曲,聲音很尖利。他會好幾國外語,舞動著蘭花指。他機敏如狼,膽小如鼠,七變八變的口音裡仍存著大茬子味兒。這恐怕是劉燁從影以來最具喜感的一個角色了。張涵予扮演的戲子妝更重,人很“爺”,表情夸張,說話上韻,邁著台步,舉著花槍,表面上油鹽不進,實際上掌控大局。黃渤扮演的痞子妝不重,人很丑,身手很好,說著青普(青島普通話),是他慣常的奸詐和二混雜的路數。他粗豪如匪,心細如發,七變八變的造型裡仍存著獨特的黃氏幽默。他們一會兒神魔附體,一會兒煞有介事,三個男人一台戲。

  “廚戲痞”忽前忽后的敘事有些傷腦筋,但它有效地消解了平鋪直敘的沉悶感,把一個其實並不復雜的故事講得鶯歌燕舞,小河九曲。

  電影是導演的藝術。管虎就是一個總能在作品中打上個人烙印的導演,他的風格如此強勢,壓制住了題材可能有的類型特點。難得的是,習慣用電影思考的管虎這次沒有出大招,《廚子·戲子·痞子》沒有批判民族性,也沒有懷疑人生,而是安心於附體一個不能太認真的故事,長槍短炮地玩了一把。劉燁過了一把“娘炮”的癮,黃渤過了一把“高知”的癮,張涵予過了一把“唱戲”的癮。前兩位假痴不癲,近於胡鬧,且不說。張涵予的戲子長眉飛舞,肩插護背旗,操持幾近失傳的地道京腔,堅守北京大爺的脾氣秉性,活脫一件出土文物。如果說廚子和痞子帶有小品和二人轉的文化基因,戲子則綻放著老北京的文化光彩。於管虎而言,“廚子”和“痞子”可能是一種借用,而對戲子則有更多個人情懷:有些追慕老輩們的風採,也有些調侃他們背時的驕傲。

  像許多影視劇一樣,“廚戲痞”也返身回到沒名沒姓的民國年代,加入了隨心所欲不逾矩的“抗日大合唱”。是的,大家都這麼來。這在管虎電影裡不算杰作,是他心系市場的商業化嘗試。管虎基本放棄了自我表達,卻沒有放棄略顯先鋒、另類的敘事風格。

  □李星文(北京 影評人)

(責編:方蕊娟、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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