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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平同志身边二十年(37)

孙勇

2017年05月19日10:22    来源:广安日报    手机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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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小平同志在北戴河

小平同志于1980年8月24日乘专列抵达北戴河,住进西山区95号楼。这是当年毛主席暑期居住的地方。这个院子大,十分幽静,院内松柏、杨树成林。院内有两棵大树特别引人注目,一棵是雪松,直径有80多公分,高有50多米,生长得非常茂盛;另一棵是法国梧桐树,长得又高又粗,极为壮观。

从1954年开始,毛主席和党中央领导同志每年盛夏都来北戴河避暑、游泳、办公、开会和接见外宾,一直到1966年“文革”开始时止。1978年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从1979年7月中旬起,中央领导同志又恢复了“文革”前来北戴河避暑、办公的制度。小平同志每年暑期都带着家人来北戴河,他常说:我喜欢北戴河,树多,像森林公园,环境好、气候好,还能在大海里游泳。

游泳健身不减肥

小平同志一般是早晨7时半左右起床,在走廊内稍稍活动身体后吃早餐,然后批阅文件。上午10时至11时半,他和家人乘面包车到五浴场游泳,中午12时吃午饭后休息,下午2时30分起床批阅文件、看书,有时会客和开会,6时吃晚饭,然后在院内散步30到40分钟,晚上7时看电视新闻,随后打桥牌,晚上10时左右上床休息,生活很有规律。

小平同志非常喜欢在大海里游泳。从1954年到1965年,他每年暑期都到北戴河游泳。据张宝忠同志说,那时小平同志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啦,下海一游就是几百米,能游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左右。张宝忠带着游泳圈和救护人员使劲游,紧跟其左右护卫。

小平同志从75岁至88岁,连续14年暑期到北戴河游泳。他游泳的特点是:一、每天上午10时准时带家人乘面包车到五浴场,下车进房换衣服下海,游完泳立即换衣服乘车回住地,从不晒太阳,也不与人说笑;二、如果当天风平浪静,不让人搀扶下海或上岸,不带游泳圈;三、游泳时会用一种类似蛙泳的姿势,双手一扒一抬头换一口气,然后低头用双脚往后一蹬;四、游泳时非常认真执着,在水中从不与人说笑,只听到他换气的声音;五、遇到风雨大浪,仍然坚持下海。我们劝他改日再游,他却笑着说:风雨大浪有什么可怕的呀!他从来不问海水温度,也不问海水凉否。

我随小平同志于1979年7月下旬视察青岛时在山海关路第二浴场游过六次,在烟台海军驻地浴场游过五次。1983年7月下旬在大连棒槌岛浴场游过五次。

小平同志对我们说:北戴河游泳场环境最好,北是山林、东南西部是大海,视野开阔,沙滩既宽又长无乱石,水质也好,我喜欢来北戴河游泳。

有时因工作需要7月下旬返回北京,我向小平同志建议:北京天气热,中南海有室外游泳池,也有室内游泳馆,设备条件都很好,我们可以去那儿游泳。

小平同志却说:室内游泳馆是加温的,空气不好,游泳憋气,室外游泳池空气虽好,但狭小,游来游去不畅快。

1984年7月上旬,小平同志去浙江杭州视察工作时住刘庄。天气闷热,我笑着对小平同志说:你喜欢游泳,我去勘察和准备船只,咱们去游钱塘江吧?小平同志笑着说:江水流速很快,一下水就被江水冲走了,不由自主,那不是游泳,而是漂浮,没有意思。

小平同志常对我们工作人员说:游泳健身但不能减肥,游泳是全身运动,尤其是对老年人有好处,增强食欲,全身放松,游一夏天泳两条腿走路都显得有劲了,睡眠也好一些,所以我每年都坚持去北戴河避暑游泳。

又一次来到北戴河

1981年7月18日上午,王瑞林秘书通知我:小平同志要去北戴河办公、休息,8月初乘专列去新疆视察工作,途中参观甘肃敦煌千佛洞,你要早点做好各项准备工作。我说:好,我抓紧办理。仔细考虑后,我将情况转告杨德中局长,按要求通知河北省公安厅等有关部门做好警卫安全和生活接待准备工作。

7月20日晚,我们工作人员随小平同志乘专列离京。列车深夜到达河北省丰润县火车站,停车避让客货车。21日上午8时,列车抵达北戴河,中央办公厅姚依林主任、河北省委江一真书记等领导来火车站迎接。小平同志下车愉快地与他们一一握手,说:你们工作都很忙,还来接我,感谢你们!江书记说:我们早就盼望您来北戴河。随后,小平同志乘车来到北戴河大院旧居95号楼。到北戴河后,小平同志心情很愉快,和家里人、工作人员生活在一个大院里,吃、住、行、游玩,有说有笑,生活依旧很有规律。

晚间,小平同志散步时,他对我们工作人员说:我喜欢北戴河,环境好、气候好,每天能洗海水澡。卓琳同志说:我们住的西山区像个森林公园,青山环抱、绿草如茵,风景真是好。小平同志问我:西山区建了多少楼房?我说:解放前外国人建了190多栋楼房,加上我们后建的,现共有250多栋。小平同志惊讶地说:建有这么多楼房啊!大家随小平同志有说有笑地散步聊天,非常愉快。

一天,小平同志坐在走廊凉亭旁的藤椅上,观赏院内花草、高松翠柏和参天的青杨。我关心地问小平同志:来北戴河这几天休息得好吗?他高兴地说:这里是海洋气候,空气非常好,使人心情愉快,睡得好。尤其是每天在大海游泳,既健身又增强食欲。我说:只要您休息得好,我们就高兴。

小平同志问:1954年夏天,你随毛主席来北戴河住在什么地方,在哪个浴场游泳?我说:毛主席第一次来北戴河住在张家楼(张学良别墅,离我们住的95号楼隔一条沟),在五浴场游泳,当时少奇同志、周总理、朱老总、杨尚昆都在五浴场游泳。小平同志说:毛主席在五六十年代身体好,精力充沛,最喜欢游泳,而且水性好,会游几种姿势,你随毛主席战胜了恶浪,游了大海,战胜了天险,畅游了长江。当时,他游长江我是不赞成的,担心他的安危,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说:我是既紧张又害怕,但我不敢劝阻,只好向主席说,我先到武汉去试游长江,取得经验后,才敢护卫主席畅游长江。小平同志笑着说:毛主席游长江后对我们说“你们既不知道我的心情,又不了解我的水性,所以不赞成”。

小平同志兴致很高,接着说:1964年解放军在十三陵水库训练大比武,泅渡、射击比赛后,毛主席非常高兴地对在场的中央领导同志说:我们也表演一下,跟我一起去游十三陵水库吧。随即与少奇同志、杨尚昆等人下水游泳,我没有下水。我说:您脑子好,记忆力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对毛主席酷爱游泳还记得这么清楚。小平同志说:我游泳单纯,就是喜欢大海。我说:我随您一起在青岛、烟台、大连游过大海。小平同志评价道:这三个地方都不如北戴河游泳场好,西山区浴场的海滩又宽又长,而且平坦沙细,海内无礁石,大海宽广,视野开阔,在此游泳使人心情舒畅。我说:我也有这样的感受。

小平同志在北戴河期间,不管是海水凉、风浪大还是阴雨天,每天上午10时都坚持带着全家人去游泳,从不间断。有时水凉,海水只有二十一二度。邓榕关心地劝说:爸爸,今天下雨,海水凉,少游一会吧,防止感冒!我们也进行劝说。但小平同志说:下雨怕什么,不要怕水凉,你们要有毅力战胜它。刚下水确实有点冷,游上两分钟就适应了,就不觉得凉了,你们没有体会吗?后来我们就不再劝阻。小平同志每次下海游泳都全神贯注,用一种类似蛙泳的姿势,一招一式不停地游。每次游一个多小时,从没有说过海水凉或感到累,都是高兴下海、笑着上岸。这就是小平同志游泳的性格和特点。

8月7日,我向王瑞林秘书说:经研究,已告知甘肃省委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请他们做好小平同志视察期间的生活接待和安全警卫准备工作。他说:好,让地方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未完待续)

(责编:秦晶、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