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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平同志身边二十年(34)

孙勇

2017年05月16日14:04    来源:广安日报    手机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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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胡耀邦总书记来武汉(2)

7月17日上午9时30分,我陪陈书记一同到了武汉南湖机场。一进机场大门,就看到门口有五个礼宾武装哨。机场内警卫部署严密,十五米一个哨,三十米一个岗,路两旁插着许多红、绿、黄彩旗,以此欢迎中央首长。我们到了接待室,机场领导赶忙迎上来。陈书记笑着热情地与他们握手问好,一起进入会客室。入座后,陈书记问:专机几时到?他们答:10时45分到。我们接到任务后已做好机场内的安全和准备工作。

陈书记说:你们辛苦了!他指着我介绍说:这是中共警卫局副局长孙勇同志。我忙起身与他们握手问好!

鉴于以往的工作经验,我对他们说:这次任务急而且很突然,你们做了大量的安全和迎接工作。但胡总书记对自己要求严格,外出都要轻车简行,要求不能让他脱离群众,不要搞得警卫森严。刚才我看到大门口设了五名礼宾警卫,院内岗哨放得也很多,胡总书记看了一定会不高兴,会批评我们的。我建议:大门口放二人执勤,院内岗哨都撤掉,将路两旁插的彩旗都撤掉。

陈书记说:我同意孙局长的意见。你们这样做是好心,如果胡总书记陪外宾来,这么部署表示隆重欢迎。他这次是秘密来,这么部署就不好了。

机场领导人解释说:我们这么部署不但是从安全上考虑,而且是从接待胡总书记、姚副总理规格上考虑。既然孙局长有上述建议,我们马上撤掉岗哨和彩旗。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专机到了,马上降落。机场领导带我们到停机坪。专机安全降落,滑到停机坪。胡耀邦总书记、姚依林副总理走出机舱,向前来迎接的陈丕显书记等挥手致意,走下飞机。我随陈书记高兴地上前与胡总书记、姚副总理等领导握手问好,并介绍机场的领导。胡总书记、姚副总理登上面包车离开了机场。途中,大家在车上有说有笑地交谈着。马路上有的地方人多车拥挤,车子走走停停,十字路口有警察指挥,并不知道这是中央首长坐的面包车。

胡耀邦总书记笑着与陈丕显书记等人说:今天没有部署警卫路线,我们坐面包车缓慢行驶,我认为很好,让我真实看到了武汉街道上人多车多、城市热闹繁华的景象。这有什么不安全呢?警察都认不出我们坐的面包车。

陈丕显书记笑着说:这都是孙局长按你的要求和指示做的。

胡总书记开玩笑地对我说:你在这里指挥还很灵嘛!

一车人听了都高兴地笑起来,车子在欢快的氛围中前行。

上午11时30分,我们抵达东湖梅园招待所。小平同志的秘书王瑞林、湖北省委钱秘书长和工作人员在门口热情迎接。进入会议厅落座后,服务员忙递上毛巾、茶水。胡总书记用毛巾擦着汗说:这里是个火炉,比北京热多了!在场的人都轻松地笑了。王瑞林秘书对胡总书记、姚副总理说:小平同志请你们来武汉,主要是商谈关于制定“六五”计划的基本设想和国务院机关精简等问题。之前,陈丕显书记陪小平同志参观武钢,看了并听取了厂领导汇报,小平同志非常重视,让我转告你们今天下午也去参观武钢,主要听听沈因洛经理对发展武钢的意见。

陈书记说:小平同志参观武钢时,严肃批评了国家计委、冶金部管得太死,按经济计划生产钢材,有的卖不出去压在仓库里,有的供不应求。他说机关部门和领导不深入调查坐在办公室瞎指挥,这是严重的官僚主义,要进行体制改革。我陪你们去武钢参观。

胡总书记说:小平同志这次外出,走到哪里都是了解调查三中全会的路线落实情况,教育干部要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尽快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我从电讯得知:小平同志向万里书记提出大胆实行农村改革,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抓紧时间将黄山旅游业搞好;对上海市委领导说抓紧改革开放,大胆发展经济,抓住机会发挥上海优势,尽快提高群众生活水平。我们今天下午去参观武钢,深入大型企业了解生产情况和存在的严重问题,亲眼看看引进“一米七”轧钢机的效益,回来再向小平同志汇报和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回到住地,王秘书向小平同志汇报了上述情况。我即刻通知黄厅长、苏处长布置好胡总书记参观武钢的警卫工作,并请他们参照小平同志参观办法做好各项工作。我提醒他们先请示陈书记是否让武钢的沈经理前来迎接,便于在车上当面向胡总书记、姚副总理汇报工作,以节省时间。

东湖宾馆会议

7月18日上午,小平同志请胡耀邦总书记、姚依林副总理等到东湖宾馆一号楼会议室开会,王秘书和我在场。小平同志说:你们上午来武汉,我建议下午就去参观武钢,他们厂刚引进的“一米七”轧钢机既能热轧钢材又能冷轧钢板,一项技术将武钢搞活了,生产的钢材供不应求,但存在的问题也很严重。沈因洛经理都跟你们汇报了吧?这么大的钢铁公司没有自主权,企业要建个公共厕所也要上报冶金部批,国家计委要钢铁公司按计划生产钢铁材料,有的钢材卖不出去压满了仓库。好坏不分、吃大锅饭,工资待遇拉不开,还论资排辈,这些严重的问题不解决行吗?能发展经济、促进生产吗?这不光是武钢的问题,全国大中企业都存在类似问题,必须尽快改革。国务院要研究制定新规则、新制度,才能发展经济、提高效益。

姚依林副总理沉重地说:听了您的讲话,我深感不安。我们工作未做好,我完全同意您提出的一些好意见。我们要认真研究经济发展和改革措施,把上述问题尽快解决。

我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记着,不时给首长倒水。胡总书记对小平同志说:您检查三中全会路线贯彻落实执行情况和提出的问题,对当前工作很有指导作用,我们抓紧研究实施,还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发展经济。

姚依林副总理向小平同志汇报了制定“六五”计划的基本设想。在讲到体制改革问题时,小平同志插话说:体制改革,核心是搞专业化,搞公司。公司要完全按照经济办法搞,不能再吃大锅饭。用人要大胆,把能干的人提上来,不能干、无能力的坚决予以淘汰。经理、工程师、技术人员要提高待遇,工资多发一些。国防工业也要改革,除二机部、七机部外,军工企业统统改为军民结合。军队和军工厂是订货和签合同关系。搞平均主义没有希望,百分之二十先富起来,也会把其他人带动起来。人民生活质量要有相当提高,人民才会满意。要学会在国内、国外做生意,只靠农产品出口不行,要靠机械工业产品才能赚钱。

胡耀邦总书记说:现在关于修建三峡工程争论不休。

小平同志严肃地指出:修建三峡工程,对航运的影响不大,对生态环境的影响也不大,而对防洪所起的作用大,发电效益很大。因此,轻易否定三峡工程不好。

(未完待续)

(责编:秦晶、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