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言欺世幾時休（鐘聲）

　　美式民主越是在銅臭中墮落，美國一些政客就越有謬言欺世的沖動，從而導致美式民主更加墮落

　　何謂美式民主？為了捏出“民主燈塔”這一答案，美國一些政客以其巧言令色之能，著實搬弄出不少話術。但是對於廣大美國民眾而言，美式民主隻不過是美國政治怪圈中輕諾寡信的游戲。若論對國計民生的維護和促進，特別是在經濟危機、自然災害、疫情蔓延等關鍵考驗面前，美國一些政客空喊的口號不僅顯得更加蒼白無力，而且益發暴露其謬言欺世的本色。

　　美式民主內功不足、痼疾重重，自吹自擂亦枉然。美國民眾對此心裡有譜，其他國家民眾也能看清楚。越來越多觀察人士認為，美國堪為當今世界民主制度弊病的一個獨特例子。有人深入剖析其制度性困境，如美國政治學者內森·加德爾斯所深刻指出，這種制度缺乏長期思考、策劃，缺乏持續統治的政治能力，實際上是一種以民主制度屈服於即時新聞和一人一票的“短期暴政”，導致民粹主義泛濫。有人直戳其種族不平等的原罪本質，如美國政治學者史蒂文·列維茨基和丹尼爾·齊布拉特合著的《民主是怎樣消亡的》一書所論証，“寬容”和“克制”形成了美國民主制度的“防護網”，但是確保這種“寬容”和“克制”靠的是在官方認可下的對美國非洲裔的壓迫和忽視。《華爾街日報》網站評論援引民調數據分析指出，在2020年的選舉中，美國人對本國民主制度的信心下降至20年來最低點。

　　今日美國一些政客表面上也坦承美國社會存在問題，但是他們根本沒法兌現其對美國民眾無數次承諾過的“改變”。當然，他們會用一些辦法掩蓋自己的無能為力，就像美國學者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一書中所描述：“古希臘哲學家在2500年以前就說過，人常常以自己的形象塑造上帝。現在，電視政治又添了新招：那些想當上帝的人把自己塑造成觀眾期望的形象。”不過，演得再像也還是“演”出來的。

　　任何欺騙都隻能蒙混一時，不能蒙混一世。當經濟不景氣、當疫情來襲，極化的、撕裂的美國社會便隨處可見“引爆點”——“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尚未完全平息，“停止仇恨亞裔”浪潮再起﹔槍擊事件連綿不絕，控槍法案一再擱淺﹔新冠肺炎疫情難以控制，人權危機令人不忍直視﹔貧富差距持續擴大，疫情加速社會撕裂……這些事實無不說明，美式民主在其“自我掙扎”中早就扭曲得沒了模樣。美國前總統奧巴馬在其第二任期就職演說中曾表過這樣的決心：“我們不能把絕對主義當作原則，不能以作秀來取代政治，亦不能將漫罵視為理論的辯論。我們必須採取行動，即便知道我們的工作將不盡完美。”可是，后來的事實証明，美國政治生態依然是那個樣子——美國一些政客的眼睛緊緊盯著金錢指揮棒，不惜在其政治營銷中踐踏道義的紅線，滿足他們需要的那些違背公平、正義的政治運行體系，根本無人可以撼動。

　　應當看到，美式民主越是在銅臭中墮落，美國一些政客就越有謬言欺世的沖動，從而導致美式民主更加墮落。1870年馬克·吐溫在《競選州長》中講述“忠實的朋友”“正派人”被對手抹黑成“偽証犯、小偷、拐尸犯、酒瘋子、賄賂犯和訛詐犯”的故事，並非憑空杜撰。這等烏煙瘴氣、流言漫天的常態，正是美式民主使然。今年1月6日，當上萬名示威者暴力沖擊美國國會大廈，更讓世人讀懂了謬言欺世的結局——德國總統施泰因邁爾指出，這是“政治高層散布重重謊言、蔑視民主、煽動仇恨和分裂導致的惡果”。

　　謬言欺世當休矣！美式民主的“臉上”貼多少張“自由樂土”“民主燈塔”標簽都沒有用，愚弄民眾、欺騙世界的虛構幻境終究是要破滅的。對外而言，正如美國學者萊因霍爾德·尼布爾早就說過的那樣，美國很難擅自給自己冠上“人類走向完美征途的導師”稱號。對內而言，特別是在新冠肺炎疫情依然蔓延的當下，美式民主面臨著如何向美國民眾作出交代的嚴峻而緊迫的課題。

　　《 人民日報 》（ 2021年05月30日 03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