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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的七年知青歲月》選載(二)

苦干實干:“近平是靠自己踏踏實實干出來的”

2017年08月18日13:24    來源:學習時報

原標題:《習近平的七年知青歲月》選載(二)

近平給我們村做了很多事情。我就講一講我印象最深刻的幾件事吧。

第一件事,近平在報紙上看到四川綿陽辦沼氣,他覺得我們可以借鑒過來,解決農村燒柴的老大難問題。近平就跟大家探討這個事情,給我們講辦沼氣有幾大好處:一是能解決社員點燈問題﹔二是能做飯﹔三是沼氣池裡的廢料還可以給庄稼做肥料。后來,近平他們到四川去學習沼氣技術,學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回來就動員社員開會,組織了一個辦沼氣的施工隊。近平在四川學了不少技術,還從四川帶回來一個技術員,在他們兩個人的指導下,我們就建起了沼氣池。當時我也和大家一起修建沼氣池,帶著一些人負責打石頭、接石板,石板接起來套出沼氣池的原型來。沼氣池一修好,就解決了我們的燃料問題。沼氣可以點燈,可以做飯,社員們都很高興。以前做飯就要打柴,社員又要勞動,還要打柴。有了沼氣,就不用費那麼多力氣去砍柴了,社員高興極了,都說:這沼氣可算是解決了咱祖祖輩輩燒柴的大難題啦。后來,省裡在我們梁家河村開了一個沼氣現場會,在全省推廣。很快,沼氣就普及到了全省,給全省很多地方的農民都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和便利。這是近平辦的一件大事情。

第二件事,近平還帶領我們村民打了一口井,解決了我們全村的吃水問題。以前我們村裡吃水困難,就是在河裡挖個滲水坑,拿個瓢,舀到桶裡,擔回去吃水,那個水很渾,遠沒有井水好吃,也不衛生。在那個年代,近平帶我們挖井可沒有現在這些機械,都是人工挖。挖井的人在下面用 頭挖出泥土、石塊,再裝到筐子裡,井口處安一個轆轤,把筐筐吊出來。人工挖井是有很大風險的,往外拉泥土和石塊時,稍有不慎,掉下來一個小石塊就可能給下面的人帶來生命危險。那個時候是冬天,打了很深,才開始見水,那水冰涼刺骨,近平下到井裡,兩條腿都踩在泥水裡,挖下面的泥土和石頭,一干就是挺長時間,實在撐不住了再換人。打這口井的時候,近平的腿凍得落下了毛病,冬天的時候就容易腿疼。這口井挖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們村現在還在吃這口井裡的水。

第三件事,近平給村裡辦了一個鐵業社。鐵業社可以制造和修理割草的鐮刀、挖土的鐵锨、鋤地的鋤頭、砍柴的 頭,解決社員勞動工具的需求。鐵業社當時生產的工具很多,剩余用不完的,就賣給我們縣的供銷社,給村裡增加收入。

近平還帶領我們打壩地。打壩如果全靠人力,效率就比較低。那時候沒有柴油機,我們就貸款買了一個柴油機,搞水打壩,用管子接上起壩機,一截四米長,起壩機拉到山上,把山上的土打鬆,再用柴油機帶上水,用水把土沖到山下,形成平整的土地,這叫“水墜壩”。這種壩打起來很結實。像這樣的壩地,近平領著我們一共打了5大塊,給村裡增加了幾十畝的耕地。

另外,近平從四川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種植烤煙的技術,在我們村種植成功了﹔他還辦了一個代銷店,方便村裡人購買日用品﹔還辦了一個縫紉社,解放婦女勞力。近平當書記不到兩年時間,辦沼氣、打井、辦鐵業社、種烤煙、辦代銷店,還搞河橋治理,打了5大塊壩地,給我們村裡帶來了很大的變化,直到今天,我們村裡人還在受益。

——梁玉明《“近平敢說敢做敢擔當”》

剛開始時,我和近平一塊在基建隊打壩、修梯田。我在坡上挖土的時候,看見近平用架子車拉土,他干活非常賣力。砸夯是很累的體力活,四個人用石頭拽著石頭夯的四個犄角,中間一個人扶著把,往下砸。近平打壩時,我就在半山上掏土。雖然打壩很辛苦,但一場大雨就可能把打好的壩沖垮,我們隻好反復地打壩。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每天早晨起得太早了,雞一叫就要起來,那時候天還不亮,我們就一擔一擔地把豬糞、羊糞、牛糞往山上送。我們那時候挑擔子都不會換肩,實在累得不行了就把擔子放在那兒,歇口氣再重新挑起來。

——趙華安、張春富《“近平很喜歡讀書學習,也喜歡寫東西”》

當時包括近平在內的北京知青都是些城市娃娃,種地、鋤地這類的活兒都不太會干。我們本地的娃娃干起農活來,比他們強一點,但是我們跟村裡的農民比起來還差得遠。

所以那時候,根據實際情況,村裡就組織我們這些不擅長耕種的娃娃成立了一個基建隊,這個基建隊主要就是在山溝裡邊打壩,在山上修梯田,不干庄稼活。陝北山多地少,修建壩田和梯田能增加很多土地面積,能多打糧食。近平干活很賣力氣,肯吃苦。

他雖然在勞動技巧上和我們農民有差距,但他一點兒都不惜力,甚至比我們干活還拼命。比如打壩,當時沒有大型機械,挖掘機、打夯機全都沒有,都靠人力把一層層的土鋪好,再用很沉重的夯石把鬆軟的土砸得緊密起來,這是強度非常高的體力勞動。那時候基本談不上什麼勞動保護措施,近平也沒有手套,他直接用手抓住夯石的繩子,再用全身力氣往下砸黃土,一天的功夫,他的手掌上磨得全都是水泡,第二天再干活,水泡就磨破了,開始流血。但是不管多累多苦,近平能一直拼命干,從來不“撒尖兒”(延川方言,本意是“耍奸兒”,即偷奸耍滑,偷懶)。

——王憲平《“近平是靠自己踏踏實實干出來的”》

近平上任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辦沼氣。他到四川綿陽去考察學習建設沼氣池的技術,回來以后結合我們延川當地的氣候進行研究、施工。他在知青住的院子旁邊挖了一個沼氣坑,用水泥打成池子。雖經歷了一些挫折,但沼氣池最終辦成了,解決了我們這個地方缺柴燒的問題。沼氣普及以后,梁家河點燃了陝北第一盞沼氣燈,我們做飯、照明都可以用沼氣,沼氣池裡清出來的肥料,還可以給庄稼上肥,一舉多得。

近平在我們村裡辦了一個鐵業社。他發現我們村裡有的社員有打鐵的手藝,就蓋了一間打鐵的小“車間”,讓鐵匠打鐵做農具,鐵匠能掙工分。社員需要農具,不用跑到縣上,直接到鐵業社來就可以了。這樣就解決了村裡農具的需求問題,方便了群眾。

近平還給我們村辦了一個代銷店。我們到文安驛公社去一趟,一來一回70多裡地,大路小路,要走一天時間。哪怕去打一桶煤油,也要天亮了就出發,到文安驛買了油,吃口飯,休息一下,再回到梁家河,太陽就快落山了,不走快一點,晚飯都趕不上。

近平召集我們村裡人開會說:“咱村裡人去買個東西,要走一天,這太不方便了。像煤油這種必需品,我們完全可以把文安驛供銷社的東西拿一部分回來,在村上統一銷售,我們再按單子定期跟他們結賬。”村裡人一聽,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一兩個人拉著毛驢去文安驛公社馱回來一些日用品,就免去了村裡那麼多人來回奔波。這件事越早辦成越好,大家都非常支持。近平說干就干,領著村裡人,用最快的速度就把代銷店辦起來了。這個代銷店基本備齊了社員的各種生活必需品,有煤油、火柴、肥皂、食鹽、糖果等等。

在當時的政治和經濟環境下,國家以糧為綱,一切以糧食生產為中心,近平搞這些副業,有一定風險的,很容易被扣帽子。所以,一般情況下,村干部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問這些事,也不搞這些副業。而且,當時體制死板,辦這些副業,並不那麼容易。當時的農副產品公司、供銷社都是國家單位,想跟這些單位合作,並不那麼容易辦成。我們這些農民,說不清道不明的,跟他們打交道都很難。近平當時隻有20歲,他這個人,心裡裝著老百姓,又有一股闖勁,他克服困難,最終還是把事情辦成了。

近平對政策方面把握得很嚴謹。鐵業社給村裡人打農具、修農具是不盈利的,完全免費。給縣上供貨,是近平親自去跑的。我們梁家河村黨支部與縣農副產品公司公對公,沒有問題。代銷店也是非營利性質的,近平先跟供銷社賒賬,把東西“批發”回來,原價賣給社員,一分錢都不掙,為社員的生活提供便利,這與當時的政策不抵觸,也沒有問題。

鐵業社和代銷店給村裡實實在在帶來了好處。按現在的新詞來說,是“優化物流,整合資源”。當時,近平讓鐵匠主管鐵業社,讓他的手藝能夠“學有所用”,每天打鐵可以掙工分,不用下地干活。他讓村裡一個叫石鳳蘭的女社員當代銷員,她是個年輕人,有文化,會算賬,每天銷售這些日用品就可以掙工分,也不用下地干活。這兩個人各管一攤,表面上看是浪費了兩個勞力,而實質上卻節省了其他社員去文安驛公社修農具、打煤油、買日用品的時間,他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下地干活掙工分。壯勞力一天能掙10工分,最多能達到12分,這些工分與生活是密切相關的,可以換糧食、換錢。可以說,農民的生活全都靠這些工分維持。所以,近平辦的代銷店既不違背政策,又是便民惠民的好事情。

類似這樣的實事好事,近平在短短兩年時間裡還辦了很多。他辦了一個縫紉社,組織我們村的婦女勞力,集中在一起做衣服。我們農村人,因為整天干活,衣服褲子磨損得多,一件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壞了,經常要縫縫補補,實在爛得不行了再做新衣服。如果自己在家縫衣服,像那些單身漢就縫不好,新衣服就更不會做了。干了一天活,天都已經黑了,婦女還要在昏暗的油燈下穿針引線,十分辛苦。

近平辦了縫紉社之后,社員把要縫的衣服交給在縫紉社勞動的婦女。縫紉社的婦女根據每天縫補衣服的數量掙工分,其他社員節省出縫補衣服的時間去勞動,可以掙到更多工分。這種分配方式很合理,受到大家歡迎。近平讓社員發揮各自長處,把村裡的生產和生活安排得十分順暢。

近平當了支書以后,提出要解放勞力,把社員從家庭事務中解放出來,投入糧食生產中,所以他就辦了磨坊,讓社員都到磨坊來磨面。在這之前,村裡人都是用石碾子磨面,套上毛驢,再搭上一個勞力。毛驢一圈一圈拉,人還得用笤帚往裡面掃,費時費力,半晌也磨不出多少面。

機器這種東西真是厲害,一千頭毛驢也比不上它。一台柴油磨面機,隻需要一個人來操作,就把整個村子磨面的活兒都干了,而且磨得又快又好。磨坊也是給村裡人免費服務的,不收一分錢,連柴油機燒的柴油都是隊上花錢。這樣,不僅人力解放了,連毛驢也解放出來了,這些解放出來的生產力都可以投入農業生產中。

辦沼氣,辦鐵業社、代銷店、縫紉社、磨坊……近平當我們的村支書,在一兩年內做的這些事情,就像我們國家現在建立的社會保障體系。政府給人民提供多方面的保障和福利,比如教育、安全保障、醫療保障、公共服務,本身是不盈利的,而是切實解決老百姓的生活需求,讓人民生活沒有后顧之憂。人民生活得幸福,不用為了最基本的生活需求而奔波,就能發揮更多的智慧和力量,為國家建設出力。國家建設得富強了,人民就能得到更多的保障和福利,形成良性循環。

——石春陽《“群眾需要什麼,近平就干什麼”》

近平當了村支書以后,他真正發自內心地想要帶領村民改變梁家河的面貌。

近平給中國農業科學院某個研究所寫過信,希望他們在糧種、菜種方面給予一些幫助。農科院的人還真不錯,給寄來一大包蔬菜種子,有西紅柿、黃瓜、小油菜。近平收到種子后,專門撥出一塊地來試驗種植。那些菜產量還可以,村裡人分過幾次,大家都吃得很好。

近平了解種子的重要性,是因為他剛到梁家河的時候,大隊書記梁玉明曾安排他到縣裡制種站去學習良種培育工作。制種站把種子培育好,再分配到公社,送到大隊。近平對這項工作很認真、很投入,積極學習育種知識,還用一個小本子做筆記。他回到窯洞裡,還饒有興致地給我講有關制種的知識,父系1號、子一代、子二代之間的關系,雜交為什麼會有雜交優勢,等等。近平對這些知識非常感興趣,所以他給我講得很詳細,也講得津津有味。

近平帶領村裡人打井,這件事情我是從頭到尾都見証了的。那個時候有句口號是:水利是農業的命脈。我們陝北地區,川面上的水澆地田,一般情況下產量都比較高,打的糧食質量也比較好。但是灌溉需要足夠的水源,靠下雨是不行的,陝北干旱少雨,而且雨水一來,很快就流走了,所以必須有持續不斷的水源。怎麼才能找到水源呢?近平當了村支書以后,經過調查,知道前隊的某個位置過去有個泉眼,曾經往外滲水,現在找不到了,但是泉眼還藏在泥土中,可以挖出來。后來經過詳細調查,找到了過去給泉眼定位的一個標志。1974年初春,近平那時候剛當村支書不久,他把整個基建隊全都調上去挖這口井。當時近平、武玉華、梁玉明,還有我,都在打井的第一線。我們往下挖,越挖坑越大,越挖土越濕,但是達到一定深度,鏟子就很難施展開了,於是我們就在外面搭了一個井架,上了滑輪,近平跳下去繼續挖,他挖一陣兒,我們也輪著下去替他。那時候天氣很冷,我們當時都穿著棉衣,棉衣上面弄得全都是泥,上面還不斷往下掉土,弄得我們頭上也都是泥。經過努力,水源終於找到了,有一個胳膊粗細的泉眼,往外流水。水出來之后,我們要把水留起來,就要在這個位置打一個小壩。那時候天氣很冷,冰和土凍在一起,如果冰壓在土底下,過段時間天氣轉暖后,冰一融化就會把壩滲穿,所以我們必須用老 或鎬頭把這些冰土混合物挖掉。基建隊的婆姨和娃娃比較多,男壯勞力就隻有我們幾個,那時候天很冷,基建隊社員站在邊上,怕踩在冰水裡凍腳,就不往下走。近平就率先跳到冰面上,用老 和鎬頭使勁地一下一下挖。武玉華是個挺豪爽的人,也善於做動員工作,他朝大家喊:“你們看,習書記都已經下去了!他是外面大地方來的知青,都這麼能吃苦!我們給自己家裡修壩,咋能不出力呢!”武玉華喊罷,也跳了下去,和近平一起挖。這時候,大家也都被帶動了起來,下去用力挖,把殘冰清理出去。

這口井打成以后,不但解決了前隊社員吃水的問題,水量也足夠澆地用,生產和生活都頂上用了。

——雷榕生、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黃土地的一部分”》

在建設沼氣池過程中,習近平既是指揮員又是技術員,遇到的困難都由他來解決。在那個年代,建筑材料的質量、施工精度,都和現在有很大差距。新建的沼氣池因為有裂縫,沼水從裂縫滲入地下,就不能和糞便這些原料產生化學反應,也就無法產生沼氣。為了維修沼氣池,習近平帶領幾個青年,把沼氣池裡面的水、糞便,全部挖出來,然后下到沼氣池裡,打著手電筒找裂縫,用水把裂縫沖洗干淨,再用水泥仔細地修補。在炎熱的夏天,沼氣池裡臭不可聞、一片漆黑,憋得人喘不過氣來。這種又臟又累的活計,恐怕許多人是不願意去干的。

排除了這些故障,沼氣池很快就可以正常產氣了。1974年7月中旬,沼氣池順利點火,梁家河亮起了陝北高原的第一盞沼氣燈,一舉打破了“沼氣不過秦嶺”的謬言。當時,整個延川縣都轟動了。對於當地山區的農民來說,切實感受到了建沼氣池的好處,紛紛到這裡來“取經”。一時間,梁家河這口沼氣池,變成了沼氣宣傳站,從早到晚擠滿了從其他村趕來看稀罕的人。習近平和參加建池的幾位同志,一遍又一遍地向人們介紹沼氣制取的辦法和利用沼氣的好處。每天都不厭其煩地給參觀的群眾示范沼氣使用的方法——把沼氣燈的開關一扭,劃根火柴一點,燈泡的光芒比60瓦的電燈還明亮。把灶膛裡的沼氣點燃,藍色的火苗呼呼地燒著鍋底,那火很“硬”,幾分鐘工夫,半鍋涼水就“咕嘟咕嘟”地燒開了。

——曹谷溪《“陝北七年是近平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陝北農村的冬天是很冷很冷的,沒有電,農民一天的生活就是早上太陽出來了就上山勞動,太陽落山就回家,成天都在勞動,但是生產效率卻很低下,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一畝地卻打不了多少糧食。這個地區的發展也很不均衡,整個延安都沒有什麼副業,一切就是靠種庄稼。農民的生活基本都在貧困線以下,有些家庭能吃上飯,更多的是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七八個娃娃,就吃不上飯,就靠吃山上的野菜度日。

對我們這些山裡長大的娃娃來說,從小就在這小山村裡生活,在窯洞裡面住,出了窯洞,面對的就是黃土山,一抬頭就隻能看到山中間這麼一點藍天,這就是我們的世界,不覺得有什麼不適應。但是近平他們從北京來,到這窮山僻壤的小山溝,在這裡過陝北農民的艱苦生活,必須面對和接受這個現實,在這裡生活下去。

春天,近平跟我們社員一樣,用挑子挑著羊糞和牛糞往山上送。知青不習慣爬山,爬得高了,有時候重心不穩,糞就從糞筐子裡洒出來。送糞的工作完成后,就是耕地、整地、播種。苗長出來了,主要的事就是鋤地、追肥。地種不好,秋天就沒有收成,就沒有糧食吃,就會餓肚子,這是很現實的事情。

社員和知青們都是一起鋤地。一開始他們把草和苗分不開,我們是當地的娃娃都懂得。我們跟他們說一下,他們就學會了。別看他們沒干過農活,他們有文化,理解能力強,所以學得確實快。

鋤地都是在春夏,天氣很熱,隊長要求大家加緊時間干活,不讓我們休息。我想偷懶,就以解手為借口,跑到溝裡,休息三四分鐘、五六分鐘,隊長不叫,我就不回去。我確實受不了那種苦,又餓又渴又晒,有時候覺得實在干不下去了。但是近平就一直堅持,從來沒見過他偷懶。

收獲的季節,我們一起去割麥子。我們到山上的耕地有五裡地的距離,回來的時候社員和知青都是一人擔一擔。我們集體喂的牛和驢,飼養這些牲靈,需要用鍘刀把草鍘碎了喂給它們吃,知青不會鍘草,不太容易掌握鍘刀的技巧,鍘刀壓到一半就壓不動了,后來慢慢掌握技巧,一刀就可以鍘到底。

雖然我是個農村娃,但是因為我年紀小,個子小,力氣小,這些勞動對我也是很大的挑戰。我一開始掙6分工,后來逐漸提高,但也沒掙到過10分工。近平個子高,力氣大,干活越來越熟練。我印象中,1969年到1970年這個階段,近平還是一個比較穩重的普通知青,一開始很難適應高強度的勞動。但是經過一兩年以后,近平就成了一個非常棒的壯勞力,基本上每天都能掙10分工。他不僅在勞動方面非常拔尖,而且逐漸和社員們在思想、語言上打成一片。誰家有困難,他都會盡自己的能力幫助。

——武暉《“近平既一心為民辦事又善於為民辦事”》

近平他們這些知識青年,從小就生活在首都北京,接觸的人多,見的世面廣,到了我們這個窮山溝裡,住土窯洞,干農活,面朝黃土背朝天,和我們這些大字不識的農民們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肯定不習慣。在農村,吃得很差,吃不慣也吃不飽。上很臟的茅廁,冬天冷,凍屁股,夏天臭氣熏天,蒼蠅蚊子騷擾不斷。睡覺也是挺作難的一件事,幾個知青躺成一排,擠在一個炕頭上。這麼艱苦的生活,這麼大的落差,要說一下子就適應了,顯然不太現實。

我們農民就是黃土地裡生長的,在黃土地裡種糧食吃、挖窯洞住,所以身上總是沾滿黃土,根本就不在意。我們村裡這些年輕人,跟北京知青混熟了,就經常跑到他們窯洞裡去串門,進了窯洞,就往炕上一坐,身上的黃土弄得被褥和枕頭上都是。有些個人衛生特別差的,人一上炕,虱子也上炕了。

近平每天下地干活,經常一身黃土,慢慢也就習慣了。他以前在北京生活,沒被虱子咬過,剛來梁家河的時候腿上經常被虱子咬得紅腫一大片,奇痒無比,他經常撓,后來都撓得流膿流血。在地裡勞動時,大家都把褲腿挽起來,我就看到他的小腿上到處都是被虱子咬的紅疙瘩,有的剛剛結痂,有的痂被撓掉,還往外滲著血。過了一段時間,近平就不怕虱子了,像我們農村人一樣,對虱子的毒素產生了抵抗力,就算被虱子咬了,紅腫也沒那麼嚴重了。

——石春陽《“群眾需要什麼,近平就干什麼”》

剛到梁家河,我們就在基建隊,主要任務是打壩、拉土,我們在北京都沒有干過這樣的活兒,干得不熟練,村民就手把手教我們。千萬別小看這些簡單的體力活兒,如果掌握不好技巧,就干得又慢又費力氣。起初,我們連挑水都挑不好。陝北的扁擔是用兩根又扁又長的木棍綁在一起做成的,立起來有一人多高。這種扁擔不像南方的竹扁擔,竹扁擔挑東西時會產生形變從而起到緩沖作用,而木頭扁擔特別硬,沒有形變,把所有重量結結實實地壓在肩膀上。我們用扁擔挑著兩個木桶到井邊,把水挑回住處,再倒進水缸。剛開始,我們用小木桶挑水都挑不好,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掌握不好平衡,不是往前就是往后了﹔二是肩膀受不了,扁擔把肩膀硌得生疼,從井邊到窯洞,不算遠的路,要歇好幾次。幾趟下來,肩膀就被磨破了皮。但第二天水缸裡沒水了,還是要去挑水,磨破皮的肩膀火辣辣地疼。

到了春天,勞動就真的開始“上強度”了。剛開春時,夜還長,六點多鐘,天還沒亮,村裡就開始喊:“上山受苦去嘍!”開春農忙,就是要起這麼早,我們急匆匆爬起來還得刷牙。村民沒見過刷牙,說:“這幫北京來的娃娃,一到早上就口吐白沫!”洗漱完畢,我們就開始跟著農民整地、送肥,不會干也要跟著干。

我們這些挑水都挑不好的知青,到了農忙的時候就得往山上挑糞,這是又累又臟的活兒。挑糞的筐比較淺,裡面裝滿漚好的農家肥。我們挑著糞上山,不但路遠,而且還要走那種“之”字形的羊腸小道,山路又窄又陡,所以勞動強度很大。我們不想被落在后面,在路上就使出了全力,盡量走快一些,結果力氣很快就用完了,再干后面的活,就沒有什麼力氣了。慢慢我們就發現,農民上山的時候並不是健步如飛,而是慢悠悠的,因為他們一天到晚都要干農活兒,就像長跑一樣,不能一開始就沖刺,必須要保存體力。

夏收的時候,我們到山上去收麥子,麥地離村子大約五裡路,並且是在山上比較高的地方。麥子割好以后都是一捆一捆地碼放著,往回挑的時候,扁擔一頭擔一捆。挑麥子更累,一是因為距離遠,路不好走﹔二是因為無論多遠,中間都不能休息,因為一旦把挑子放下,一捆麥子在地上一墩,麥穗就會散落,當時畝產不到一百斤,如果在往回挑的途中掉幾斤麥穗,損失是非常大的。所以,挑麥子隻能換肩,不能把扁擔卸下來休息。五裡山路,挑著麥子,經常要走一個小時,那也算是快的了。

近平當時是我們村知青裡年紀最小的一個。這些農活對他來說,真是難上加難。那時我們學犁地,雖然看著簡單,人家都是一個直線就過去了,但是我們一弄,就是歪七扭八。近平最初和我們一樣,干農活也是很不熟練,但他從不服輸,吃了很多苦之后,他干活也熟練了。我離開梁家河以后,聽到他當了村支書的消息,還是有點吃驚的,沒想到他在農村扎根了。

——王燕生《“近平在困境中實現了精神升華”》

(責編:程宏毅、楊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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