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1日零時，哈爾濱市最低氣溫達到-33℃，寒風中夾著清雪。夜幕下的瓦盆窯收費站車流不斷。
今年50歲的陳媛在這裡工作十年了。2013年她接第一個班。聽說有記者採訪，她比平時早起一個多小時。陳媛從溫暖的值班宿舍出來，走向收費亭，二者距離雖不足百米，但寒夜中的冷氣一下子就把人包圍了。
陳媛工作的收費亭空間僅有兩平方米，亭內有電暖器，與室外形成了很大溫差。過往的車流量很大，窗戶不能老關上。一開窗，一股寒氣就擠進亭內。陳媛在這樣的環境裡，要從凌晨1時一直工作到7時。
陳媛剛坐好，一輛大貨車駛向收費亭。陳媛趕緊打開窗戶，貨車帶過來的冷氣呼地就鑽進來。迎著這股冷氣，陳媛伸出左手示意停車，微笑著說：“您好。”陳媛接過收費卡，微機顯示收費156元。陳媛利落地找錢，打印收據，遞給司機，前后不到20秒。又微笑地說一聲：“再見”。在不到20分鐘的時間內，有30余台車輛從陳媛的收費口入城，陳媛臉上始終洋溢著微笑，動作標准。一位經過收費口的司機真誠地說：“在這麼冷的天裡，看到你的微笑，心裡暖乎乎的。”
按規定，從示意停車到發卡再到放行，要在40秒內完成。但有時司機找不到卡，伸出去的手就不能拿回來。有時候遇到問路的司機，耽擱一會兒，后面的車輛就不斷鳴笛，陳媛還得做番解釋。一個多小時裡，陳媛左手不斷伸出窗外，有時落在肩上的雪花還沒有來得及抖落下去，下一輛車又駛進收費窗口。
“請問去哈爾濱火車站怎麼走？”“出了收費站，一直走，駛上立交橋后，再一直走，看到一個大轉盤，左轉直行就到了。”陳媛耐心地指路。憑借多年的工作經驗，對於問路的司機，陳媛說不能告訴具體的街路，必須告訴行駛的方向。
陳媛告訴記者，在很多人眼裡，收費員是一個比較輕鬆的崗位。其實，做好了很不容易。一個班，要工作12個小時，吃住都在收費處，即便是有五六個小時休息，也不能回家。一個班下來很疲勞。由於工作環境的關系，不少收費員都患有肩周炎、風濕等疾病。為了應對嚴寒天氣，收費員們還想出了妙招兒：給左側肩膀做一個厚厚的棉套，拿它來御寒。陳媛和收費員們上崗期間盡量不喝水，為的是不上廁所，確保收費速度。
這幾年，外地車多，問路車多，路網長了，收費金額大，對政策不理解的也多了，這都要靠收費員耐心解釋和宣傳。陳媛和收費員們為解答過往司機的各種問題，除了掌握收費條例外，還將省內各個旅游景點的開放時間、路線以及收費站附近的加油站等情況熟記在心。
去年，陳媛一個人就接待上百萬輛車，微笑上百萬次，說了上百萬次的“您好”“再見”“祝您一路平安”等文明用語。（記者 吳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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