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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光達 與死神擦肩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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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許光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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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光達(1908—1969),原名許德華。湖南省長沙市人。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同年轉入中國共產黨。一九二六年入黃埔軍校學習。一九二七年在國民革命軍第四軍任見習排長,同年在寧都加入南昌起義部隊,任排長、代理連長。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中國工農紅軍第六軍參謀長,長十七師政治委員、師長,紅三軍第八師二十二團團長、八師師長,紅三軍第二十五團團長。一九三二年赴蘇聯,先后入國際列寧主義學院和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學習。一九三七年回國。抗日戰爭時期,任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訓練部部長、教育長、第三分校校長,中央軍委參謀部部長兼延安衛戍區司令員,中央情報部一室主任,晉綏軍區第二軍分區司令員,八路軍一二0師獨立第二旅旅長。解放戰爭時期,任晉綏軍區第三縱隊司令員,第一野戰軍二兵團軍長,第二兵團司令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中國人民解放軍裝甲兵司令員兼坦克學校校長和裝甲兵學院院長,國防部副部長。一九五五年被授予大將軍銜。是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會,中國共產黨第八屆中央委員。
一、距心臟隻有10公分的一顆子彈
這是湘鄂西蘇區歷史上最輝煌、也最慘烈的一仗。一面是國民黨武漢綏靖公署5個旅的瘋狂“圍剿”,一面是王明左傾路線“不許部隊后退半步”的“新戰術”在指揮上的失誤,尤其是所謂“火線肅反”,濫殺無辜,使紅三軍內外交困、血流成河。
紅二十五團團長許光達上了“肅反委員會”的黑名單。保衛干部蹲在團部要抓人,許光達請求等打完眼前這一仗再跟他們走。說著就沖進了火海。
戰斗結束,許光達身負重傷,昏迷不醒。他被送到洪湖瞿家灣的紅軍醫院。師長殷德昌一身血跡打馬趕來,翻來復去向余學藝院長懇求:“許光達不可多得呀,你們一定要救活他,一定一定救活他……”
這時,一個20歲出頭的小伙子過來了。他叫楊鼎成,是蘇區醫院很有點權威的醫生。實際上,也只是在紅軍學校學過一點中醫技術,后來給有名的土郎中王炳南打了一段下手。但他膽子大,敢動刀,鋸胳膊、據腿都不含糊。
楊鼎成對段德昌說:“別做大指望,子彈離心窩子近得很,動刀子,危險性大。可是,不趕快動刀子,命就沒了!”
“那還等個什麼?就開刀吧!”段德昌急得頭上直冒汗。他已有點不耐煩了。“開?怎麼開?一滴麻藥都沒有。這麼大的手術,開膛破肚的,還不把人疼死啊!”段德昌一聽,毛了。他正要申辯理由,忽聽躺在地上的許光達開了口:“沒麻藥,不要緊,裡外是個痛!”
見許光達說話,段德昌驚奇不迭,三步兩步扑上去:“光達,你醒啦……”兩雙粗大的手抓在一起。
“炮樓打掉了嗎?”’許光達虛弱地問。
段德昌直點頭,眼裡發潮:“柳枝集打下來了!瓦廟集也打下來了!”
許光達嘴角微微含笑:“那好,先不忙動刀子,先把我送到肅反委員會去吧……”
“誰說的?”段德昌憤怒地問。
“不用問了,師長,我接受組織審查……”許光達態度堅決,然而這些話仿佛耗盡了他周身的氣力,說完眼皮一合,又昏了過去。
初步檢查確認,許光達體內的彈頭離心臟隻有10公分左右,手術分秒不能耽誤!余學藝院長再次召集會診,大家手忙腳亂,說干就干。
一張簡易的長條木桌,四角吊著汽燈﹔一堆刀刀剪剪,隻有少數幾件是通過地下組織從上海、武漢搞到的制式用品,大多數來自鐵匠鋪﹔一桶滾開的鹽水浸泡著半桶棉花,還有一個可以洗澡的長形木盆,接在條桌底下。這就算是手術室。
因為沒有麻藥,醫生的牙齒咬得格格響,就是不忍心下刀。
“沒關系,我吃得住,干吧!”許光達瞪著雙眼催促醫生,並把一條毛巾塞到嘴裡咬住。
“噗嗤”一聲,刀下去了,旁邊一位叫黃超雲的護土小姑娘,眼淚止不往往外涌。幾十年后她回憶起來還心顫不已地說:“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剛強的人!地上鮮血接了一盆啊……”她當時實在不敢看手術台,閉上眼睛,使勁咬自己的舌頭。手術下來,她才發現自己把舌頭都咬破了。
整整折騰了3個多鐘頭,然而,由於子彈進得太深.手術沒有成功.醫生們不甘心,又在縫合的刀口上拉開一道口子,仍未成功。接著第三次開膛……
第三次手術還是沒有把子彈取出來。
賀龍趕到了。他決定派人送許光達去上海。那兒有家中共地下組織控制的醫院,全國各紅色游擊區高級指揮員負傷,都可秘密送去治療。
歷盡千難萬險,傷勢嚴重的許光達終於躺在上海這家醫院的手術台上。護士小姐開始備皮,並親切地安慰他:“儂盡管放心,手術時會打麻藥的,不痛呃。”
備皮結束,戴眼鏡的主刀醫生和他的副手們也都從來蘇水裡面抽出雙手,衛生准備一就緒,各自開始走向工作位置。負責麻醉的醫生先行忙碌開了。他將一根煮消過的針頭剛剛夾到鑷子上,忽聽手術室的大門”砰”地一聲被人拉開了。隻見一位穿著天藍色旗袍的中年女子,忽忽忙忙地闖了進來。
所有醫護人員全都愣在那裡。
那女子定了定神,氣質高雅地對大家說:“對勿起!阿拉家裡廂臨時出了大事,必須阿弟回去處理一下手術先勿做了……對勿起!”說著動手幫許光達穿衣服。
“太太,先生的手術……否則……”主刀醫生深感唐突,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那女子不管這些,急速地幫許光達穿好衣服,對眾人說:“手術還是要做的,床位勿要退好啦……”說著將人翻上活動床,三步兩步通過太平道下到一樓。出了門口早有一輛轎車等在那裡。那女子將許光達馱到車上,爬上駕駛室就是一腳油門。轎車駛出不到一條街,身后警笛大作,國民黨特務包圍了這所醫院。幾分鐘內,就有3名正在手術的紅軍指揮員,被殺死在手術台上。昏昏沉沉的許光達被送到租界一位新西蘭友好人土艾黎家裡。經地下組織安排,后來輾轉去了蘇聯。在莫斯科,那顆距心臟隻有10公分的子彈頭才被取了出來。
二、“就是敵人的炮彈落在身上,也不許后退一步!”
1947年8月16日,許光達接到彭德懷的命令,率領第三縱隊撤出榆林外圍,火速開往烏龍鋪一帶,接應和掩護中央機關安全轉移。
這時,轉戰陝北途中的黨中央機關在葭縣陷入險境。北面,敵鐘鬆第三十六師已進至鎮川堡﹔南面,敵劉戡第二十九軍5個整編旅正由綏德直奔葭縣。劉戡與鐘鬆南北相距不過百裡,東向封鎖了黃河渡口,西向控制了咸榆公路。黨中央機關被擠在葭縣、米脂、榆林三縣交界的狹小地區,背后是沙漠,西側是榆林河、無定河,東面是黃河,南面和北面有敵大軍壓來,且敵進展迅速,包圍圈越來越小,形勢十分嚴峻。
8月16日夜,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等率中央機關冒著大雨進至葭縣烏龍鋪以東的曹家庄。周恩來打電報給彭德懷,告之中央機關不過黃河,仍繼續留在陝北,但處境困難,希望他派一名得力將領,火速帶兵前來,保衛中央機關向安全地帶轉移。彭德懷馬上給中央回電,答復已派許光達率第三縱隊前來接應。
許光達得知黨中央、毛澤東在危險之中后,十分焦急,便率三縱冒著大雨,拼命向烏龍鋪前進。8月17日凌晨,三縱到達指定地域烏龍鋪。許光達即向其部隊指出,三縱的任務是與綏德軍分區警備四團、六團插到烏龍鋪與沙家店之間的當川寺,切斷敵一二三旅與其主力的聯系,並向各旅旅長交待:“哪怕是敵人的炮彈落在身上,也不許后退一步。”
8月18日,瓢潑大雨下個不停。上午10時左右,三縱在烏龍鋪以北和劉戡的二十九軍先頭部隊接火,因大雨引起山洪暴發,戰斗沒有取得預期的結果。
這一天,劉戡仍帶敵軍主力冒雨進犯,已經到達了葭縣店頭鎮一帶。毛澤東率領的中央機關因葭蘆河河水猛漲而無法北進,改向西北方向移動,但仍未脫離險境。
黃昏,許光達的指揮所離毛澤東率領的中央機關僅隔一條溝。他召集各旅旅長,指著對面的山梁叫大家看,隻見一支一二百人的隊伍正在轉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正是中央機關。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都在這支小小的隊伍裡,他們隻有一百多人的警衛部隊,而且武器裝備也很差。許光達什麼也沒說,灼熱的目光掃丁一眼身邊的旅長們,旅長們會心地轉身向各自的陣地跑去。
劉戡帶5個旅由義合鎮繼續北進。急於求勝的鐘鬆想搶頭功,竟遠離主力孤軍冒進,派一二三旅及一六五旅之四九三團作前梯隊,向烏龍鋪方向前進。
許光達率部冒雨迎擊敵人。8月18日,獨五旅及綏德分區四、六團在烏龍鋪之北與敵接火。三縱主力在烏龍鋪以南抗擊西援之敵二十九軍軍部及一四四、五十、一二三旅。敵人越聚越多,抗擊戰斗從上午一直打到第二天拂曉,三縱頂住了敵軍的輪番進攻,敵人未能前進一步。
8月19日,許光達率第三縱隊趕到了烏龍鋪和沙家店之間的當川寺。此時,三縱前邊有劉戡主力壓過來,后邊是葭蘆河,隻有背水一戰了。這本是兵家之大忌,但卻顯示了許光達及三縱廣大指戰員誓死保衛黨中央、保衛毛澤東的決心。
這天清晨,我一、二縱隊首先將敵三十六師師部及一六五旅包圍在沙家店地區,隨后,新四旅及教導旅又將由烏龍鋪掉頭西援的敵一二三旅包圍在常家高山附近。
許光達率第三縱隊將劉戡親自指揮的敵二十九軍兩個半旅阻止在當川寺一線。三縱官兵勇猛沖鋒,曾一度打到劉戡的軍部,俘虜其警衛連士兵10多人。
當天黃昏,敵三十六師師部及一六五旅被擊潰,除師長鐘鬆和旅長李日基帶小部兵力逃跑外,其余全部被殲。與此同時,新四旅和教導旅也在黃昏前解決了敵一二三旅,活捉敵旅長劉子奇。
劉戡見勢不妙,掉頭回逃。至此,黨中央機關才化險為夷。
由於三縱在烏龍鋪的阻擊戰打得好,受到野戰軍司令部的表彰。
三、毛澤東:“幾番讓銜,英名天下揚……”
記不清彭德懷召集過多少次像這樣的評銜工作小組會議。這次會議很特別,彭德懷一上來就讓人宣讀一份文件。文件是許光達要求降銜的申請書,全文是這樣寫的:
軍委毛主席、各位副主席:
授我以大將銜的消息,我已獲悉。我感謝主席和軍委領導對我的高度器重。高興之余,惶惶難安。我捫心自問:論德、才、資、功,我佩戴四星,心安神靜嗎?回顧自身歷史,1925年參加革命,戰績平平。1932-1937年,在蘇聯療傷學習,對中國革命毫無建樹。而這一時期是中國革命最艱難困苦的時期,蔣匪軍數次血腥的大“圍剿”,三個方面軍被迫作戰略轉移。戰友們在敵軍重重包圍下,艱苦奮戰,吃樹皮草根,獻出鮮血生命。我坐在窗明幾淨的房間裡吃牛奶、面包。自蘇聯運回后,有幾年是在后方。
我對中國革命的貢獻,實事求是地說,是微不足道的。不要說同大將們比,心中有愧,與一些年資較深的上將比,也自愧不如。和我長期共事的王震同志功勛卓著:湘鄂贛豎旗,南泥灣墾荒﹔南下北返,威震敵膽﹔進軍新疆,戰果輝煌……
為了心安,為了公正,我曾向賀副主席面請降銜。現在誠懇、鄭重地向主席、各位副主席申請:授我上將銜。另授功勛卓著者以大將。
許光達
1955年9月10日
好一會兒,彭德懷起身踱了幾步,說:“我早就講過,軍銜這個東西,我不太喜歡。可是,在這次評定軍銜當中,我看見了我喜歡的東西。但這次我要做光達同志的工作。”
說完,彭德懷抄起電話,劈頭一句:“你是怎麼搞的嘛?”
許光達說:“給我定大將,太高了。”
“高麼子嘛,我看不高!”
許光達說:“我給主席和軍委的報告……”
“報告我看過了,三個字:不同意!”
許光達說:“彭總,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中央也是深思熟慮過的嘛!是你許光達的“深思熟慮”大,還是中央和主席的“深思熟慮”大呀?”
彭德體不由分說地挂上了電話。
授銜、授勛的日子一天一天迫近,許光達心情矛盾極了﹔問題已經提到了組織紀律的高度,他還能不答應接受這個大將銜級嗎?他隻好懷著巨大的不安,等待著組織最后的決定。
即使如此,事情已大大地驚動了毛澤東。
那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中央軍委會議室因為毛澤東的激動而顯得溫度有所升高。除了林彪之外,朱德、彭德懷、賀龍等都不約而同地解開了風紀扣。
紅光滿面的毛澤東,手中舉著許光達要求降銜的那份申請書高高一揚,並伸出一根手指說:“這是一面明鏡,共產黨人自身的明鏡!”
彭德懷插話:“這樣的報告,許光達一連寫了三份。”
毛澤東點頭會意,起身離開座位,邊走邊說﹔“不簡單哪,金錢、地位和榮譽,最容易看出一個人,古來如此!”
大家點頭,相互交換眼色,表示此言的真理性已被充分領會與肯定。
豪情已完全籠罩著毛澤東那偉岸的身軀。他大步走到窗下,氣度非凡地雙手用力一推,兩扇窗戶“哐啷”一聲洞開,毛澤東心胸頓覺開闊,想做詩,濃重的湖南鄉音脫口而出:“五百年前,大將徐達,二度平西,智勇冠中州﹔五百年后,大將許光達,幾番讓銜,英名天下揚……”
中央軍委一致意見,不批准許光達的降銜申請,仍授予他大將軍銜。許光達迫於組織紀律接受了銜級,但最后堅持給自己降低了一級薪金待遇。
四、“……我后半輩子一定把心血花在裝甲兵上”
1949年10月,許光達在蘭州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誕生后,便匆匆來到北京。他是奉命來京協助彭德懷起草給中央人民政府的工作報告的。誰知,此行竟成了他后半生軍事生涯的新起點。
一次,中央領導同志在議論建國大事的時候,兼任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長的周恩來向朱德、彭德懷兩位老總提出,調許光達去外交部工作。因為當時外交的主要方向是發展與蘇聯、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的關系。許光達是從蘇聯學成歸國的,很適合這一工作。但老總們有自己的想法:軍隊要現代化、正規化,更需要有專長的軍事人才。周恩來問許光達:“你自己是什麼意見?”許光達笑笑說:“外交工作我怕不能勝任,還是軍隊工作熟悉一些。”談論間,毛澤東正好進來,問起他們議論的事,笑著說:“聽老總們的吧!”
工作報告完成后,彭德懷邀請許光達夫婦共進午餐,並同游北海。游覽中,彭德懷又對許光達說:“戰爭結束了,軍隊要成為國防軍,要變單一兵種為多兵種,海軍、空軍要建立起來。陸軍裡面也要建立裝甲兵、工程兵、防化兵﹔還要加強炮兵,這些都要人去搞。你是不是去搞裝甲兵?后半輩子為軍隊現代化出點力。”
聽了彭總一席話,許光達心想,新中國建立后,為軍隊現代化出把力,是應盡的責任,便欣然接受了彭總的建議,並表示:“軍委讓我搞裝甲兵,我后半輩子一定把心血用在裝甲兵上。”
1950年5月,許光達奉軍委命令,重返北京,開始了籌建我軍歷史上的現代化新兵種——中國人民解放軍裝甲兵。一個月后,毛澤東簽署中央軍委命令,任命許光達為裝甲兵司令員。
當時,雖說四個野戰軍各有一支裝備陳舊、車輛極少的坦克部隊,但人數、坦克都不多,坦克全是從國民黨部隊繳獲來的。要在這樣薄弱的基礎上建成一支統一的、能適應現代戰爭需要的新兵種,困難不少,可以說是白手起家,沒有自己的武器裝備,缺乏技術兵種需要的指揮和技術人員,甚至連領導機關都沒有。
上任后,許光達把幾支坦克部隊的領導陸續找來,作了長談,考慮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他先抓了兩個關鍵問題:一是按統一編制整編部隊﹔二是抓干部培養。軍委批准,把原有坦克部隊整編為三個戰車師,並陸續組建三個坦克團。9月1日,成立了兵種領導機關。接著,他趕赴天津,親自主持組建了解放軍第一所培養裝甲兵干部的坦克學校。此后,又組建了3個編練基地和4所坦克修理工廠,開始了裝甲兵這一現代化兵種的建設工作。
朝鮮戰爭爆發后,許光達向中央軍委提出,組織一支志願軍坦克部隊入朝參戰,使我軍坦克部隊經受實戰鍛煉。1951年1月,許光達組織的坦克部隊參加志願軍赴朝作戰。他對作戰部隊的戰場集結、作戰使用以及技術保障等等作了充分的考慮和周密的布置。隨后,他還親自赴朝鮮戰場,進行實地考察,總結經驗。
11月,在他主持下,制定了裝甲兵部隊3年建設規劃。自此以后,他經常深入部隊,調查研究,為部隊發展和院校建設費盡心血,先后在軍委統一規劃下,增建4所坦克學校,組建了裝甲兵學院和裝甲兵工程學院,並親自兼任裝甲兵學院院長。
1959年國慶10周年大典,許光達親自陪同毛澤東站在天安門城樓上,檢閱由國產坦克組成的坦克車隊。當坦克方隊隆隆地駛過天安門廣場時,毛澤東緊握許光達的手,高興地向這位我軍裝甲部隊的創始人表示祝賀。此刻,許光達心裡充滿了自豪。
晚年的許光達用很大精力抓部隊訓練,甚至親自駕駛坦克示范,為全面提高部隊的戰斗力,做出了應有的貢獻。1959年夏,他來到北京郊區盧溝橋畔的坦克學校,開始從頭學起。
教員在課堂上仔細地講,他在筆記本上認真地記。遇到不懂的概念、原理,他就一遍遍地向教員詢問,非要弄出個水落石出不可。年過半百的司令員學習的認真勁兒,感動了教員,他經常利用課余時間,給司令員“開小灶”。
一次上實車駕駛課,許光達開著坦克在起伏的跑道上奔馳,隻見他動作有條不紊,手拉操縱杆,腳踏油門,坦克加速向下坡沖去。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個斜坡,許光達還未來得及把坦克調整過來,便順著斜坡駛下去了,好在坦克沒翻過去,停在傾斜度很大的斜坡上。這可把教員嚇壞了,他對許光達說:“首長,您下車,我把坦克開過去。”許光達說:“不,我開上來的,我還要把它開下去。在這裡我不是首長,是你的學員。”說完,他屏住氣,硬是把坦克從斜坡上開了過去。
在許光達的帶動下,裝甲兵部隊學技術、鑽業務、大練兵蔚然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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